行！他過幾天就給小娃娃做個這樣的木馬！
小小玩了一陣，心滿意足。
眼神掃過立櫃上的玩具，緊接着瞥到了角落裏的一張相片。
看清上面的人以後，小小驚訝地“呀”了一聲。
那是楊爺爺和美玉嬸嬸的合照！
楊爺爺認識美玉嬸嬸？
等等，美玉嬸嬸是姓楊，那麼楊爺爺就是……
“怎麼了，囡囡？”楊萬山看到小傢伙一副喫驚的表情，不明所以。
還以爲是自己做的哪個玩具太醜嚇到她了。
“爺爺，您認識美玉嬸嬸嗎？”小小問。
猛然聽到女兒的名字，楊萬山的心咯噔一聲。
“你，你認識我女兒？還叫她嬸嬸？”楊萬山有些難以置信。
小小猶豫着，不知怎麼開口。
看來自己真的猜對了，那麼楊爺爺是美玉嬸嬸的爸爸，那他就是宋恬恬的——外公！
對，是外公！
“囡囡，告訴爺爺，你是怎麼知道她的？”楊萬山激動不已。
小小低下頭，摳着手指，“嗯……小小在美玉嬸嬸家住了很久，所以認識美玉嬸嬸和宋宇叔叔噠。”
她不太想提起那兩個人，因爲她的童年噩夢就是他們賜予的。
聽到這裏，楊萬山明白了。
他和女兒關係惡化以後，對她的生活就不太瞭解了。
依稀聽到她和她老公在福利院抱養了一個孩子，現在想來，囡囡就是那個孩子吧。
那，她是美玉的養女，也就算自己名義上的外孫女啦。
當然，他並不知道自己那個惡毒女兒對小小做過的那些事情。
還因爲自己多了一個“外孫女”而激動不已。
他很喜歡這個聰明伶俐的小丫頭，比他親外孫女宋恬恬不知道乖了多少。
他蒼老枯瘦的面容多了幾分神采，聲音顫抖地說：“囡囡，你可以叫我一聲外公嗎？”
“啊？”小小愣住了。
她剛纔滿腦子都是美玉嬸嬸對她曾經做的事情，想到這個很面善的爺爺竟然是美玉嬸嬸的爸爸，心裏還稍微難過了一會兒。
她不明白，爲什麼美玉嬸嬸有一個這麼好的爸爸，她還會做那麼多壞事呢……
楊萬山摸摸小小的腦袋，“可以嗎，小小?”
“不可以。”聲音稚嫩，卻很堅定。
楊萬山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他沒有料到小娃娃會這麼肯定地做出拒絕他的決定。
那是爲什麼呢？是因爲小娃娃不喜歡他嗎？
小小咬了咬嘴脣，“爺爺，小小很喜歡您的，您給小朋友們住的地方，還給我們做飯，帶小小來看您的手工玩具。”
“但是……”小小嚥了一口唾沫，“小小有外公了哦，外公很疼很疼小小，如果他知道小小有了別的外公，那一定會生氣噠！”
小小之前就說過，自己的外公是世界上最好的外公，這個爺爺也很好，但是他不是小小的外公呀，他是宋恬恬的外公。
每個人都只能有一個外公，就像只能有一個爸爸，一個媽媽一樣。
小孩子不可以太貪心的，所有的親人都只要一個就夠啦！
是呀，自己太貪心了，不該這麼沒禮貌的。
“沒事的，囡囡，是爺爺考慮不周了。”他略帶遺憾地安慰道。
“嗯！謝謝爺爺！”小小的臉上又恢復了甜甜的笑容。
不知怎的，楊萬山突然想起自己那個丟失的外孫女，嘆了口氣：“哎，那你肯定知道恬恬了，她愛發脾氣，還挑食，不知道她媽媽怎麼教的。”
明明兩個孩子都是楊美玉養大的，可是怎麼恬恬一點也沒有小小的乖巧懂事呢。
“好好的一個女娃娃，脾氣是鬧騰了點，可怎麼說沒就沒了呢，都怪我！和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置什麼氣，過了飯點，她再也沒有回來了……”想起宋恬恬失蹤那天，自己和她吵了架，還打了她一巴掌。
楊萬山懊惱不已。
女兒女婿入獄了，唯一的女兒交給他撫養，他還把人弄丟了。
他報了警，然而到現在還是杳無音訊。
甚至宋恬恬是死是活他都不清楚。
那孩子雖然性格不好，可再怎麼不好也是自己的外孫女，他始終下不去狠心不要她。
小小聽了這一番話，心裏亂糟糟的。
原來剛纔楊爺爺不開心是因爲想起了宋恬恬。
他只是以爲宋恬恬失蹤了，並不知道她現在就在三舅舅那裏。
她該怎麼做呢？
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他會不會生三舅舅的氣哦。
小小很害怕大家會吵起來。
陷入兩難之後，一陣聲音響起：“崽崽，告訴三舅舅吧，他會很好地處理這件事的。”
是吊墜裏的江璃在說話。
小小和楊萬山的談話她都聽到了。
也明白小小不想讓任何人受到傷害的爲難，便直接替她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畢竟，有難題就找警察嘛……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她聰明能幹的三哥去做吧。
小小還是個孩子，江璃纔不想讓這麼小的娃娃就開始操心人際關係呢，她只想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快快樂樂地長大！
“唔，好！”小小聽媽媽的話。
“宋恬恬的外公是楊大叔？！”正在手忙腳亂搭爐子的江叔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臉的不可置信。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喬巧的事情！
他剛抓了人家外孫女，一眨眼就住到人家家裏了……
他辦了這麼多年的案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抓馬的事情……
思考再三，他決定把宋恬恬的事情告訴他。
不管怎麼說，宋恬恬既是犯罪分子，也是受害者，她的家屬也有知道這件事情的權力。
何況那老爺子還幫了他們這麼大的忙，再瞞着他也說不過去。
……
“所以，你是說，恬恬成了人販子的幫手，還跟着他們做了不少壞事？”
楊萬山身子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江叔深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是的，還有一件事要告訴您，宋恬恬她……現在在我這裏，可能以後需要進到少管所去……”
“什麼？”這句話宛如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