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小子?”江一謙瞳孔震驚,這個大塊頭哪隻眼睛看到他小叔窮了?

    他又把目光放在江季川身上,然後又看了看自己和小小妹妹的穿着。

    哦,他明白了,臨走的時候,小叔特意給他們換了很普通的衣服,說是低調一點好,怕惹來麻煩。

    這個男人身上穿着戴着的都是名牌,就連跟他一起的女人也是一副豪門闊太的打扮。

    不過身上卻沒有半分富豪的氣質,和暴發戶差不多。

    他們認爲江季川和這兩個小鬼是沒錢沒權的人,所以囂張至極。

    江季川兩隻手一左一右牽着兩小隻,像只帶着孩子外出覓食,遇到危險的老鷹。

    “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和我們道歉!”江季川顧慮到孩子還在,不好說些難聽的話。

    大塊頭笑得眼角的皺紋加深了許多,一把將身邊濃妝豔抹的女人摟進懷裏,“娜娜,你聽到剛纔這小子說什麼了嗎?”

    那個叫娜娜的女人眉目含情地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江季川,不自主地舔了舔脣角。

    媽的,這男人好帥好高啊,可惜是個窮光蛋,還帶着倆拖油瓶,看來上天是不會獨寵某個人的,給了他帥氣的長相,就給了他貧困的家境。

    見女人沒有反應,大塊頭又問了一遍,“問你話呢!”說完他還在女人的臀部,明目張膽捏了一把。

    女人驚叫連連,嬌中帶喘。

    周圍的人聽的是直搖頭,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然調情,太膈應人了!

    女人柔弱地靠在男人懷裏,撒嬌道:“翔哥,人家聽到了,這個小帥……小子讓你在一分鐘之內和他道歉!”

    “哈哈哈,那你說,可能嗎?”他全程都在和那個娜娜唧唧歪歪,故意不看江季川,也不理睬他,就那麼故意晾着他。

    “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呢?”江季川雖然氣壞了,但他仍然保持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大塊頭笑得更加得意,直接挑釁道:“叫工作人員?可以啊,隨便叫,叫幾百個都行,你看看他們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正說着話,前面組織排隊的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江季川剛想反饋這個傢伙插隊的情況,那個工作人員直接略過他,面帶笑容地對那個大塊頭說:“翔哥,您來了?要不要先去休息室歇一會兒,待會兒再來參加項目?”

    大塊頭斜着三角眼,故意看向江季川,似乎在說:“看到了嗎?在這裏,我就是老大!”

    他又故意露出兩隻手腕上的勞力士手錶,嘖嘖道:“知道嗎?你翔哥我的名號在這裏就是規矩!”

    呵,眼前這個小子怕是賣掉全部身家也買不到他這幾塊表吧。

    “翔哥?”小小念叨了幾句。

    “是小黑拉臭臭的那個翔嗎?”她的聲音很大,大到所有人都聽到了。

    沒辦法,小小太愛學習了,遇到一些不認識的字或者東西,都會問問江一謙,江一謙最大的愛好除了畫畫就是看書了,懂得其實很多。

    江一謙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應該是。”

    小小恍然點頭:“哦,那爲什麼這個叔叔會起一個臭臭的名字呢?太不衛生了耶。”

    江一謙繼續回答:“也不是哦,這個字其實還是有很好的寓意的,可惜,和這個叔似乎有點不搭哦。”

    看似兩個小傢伙在認真討論字的問題,實際上把那個翔哥鄙視了一陣。

    周圍的人實在憋不住了,笑聲此起彼伏。

    “翔哥”的面子掛不住了,直接惱羞成怒,作勢就要動手去抓小小的辮子。

    江季川一個箭步上前:“想幹什麼?”

    “當然是教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

    “呵,你以爲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面前狗叫?他們兩個是你能碰的人麼?”江季川一雙黑眸浸着冷氣,身上散發着一種肅殺的氣氛。

    小小和江一謙對視了一眼,知道小舅舅生氣了。

    哼哼,她小舅舅生起氣來,可太嚴重了。

    這個壞蛋臭臭大叔,一會兒可要倒大黴咯。

    見到江季川的氣勢不降反升,那個翔哥嚷嚷道:“叫什麼叫啊,別以爲你說幾句狠話,就能轉身變少爺似的。”

    他邊說邊在懷裏女人額頭上親了一口,露出一口鑲了大金牙的牙齒,“哈哈哈哈,這小子肯定是在做夢,真以爲自己說幾句霸總語錄,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江季川沒再理睬他,直接讓一個工作人員替他喊負責人過來。

    他一定要好好查查這個傢伙的底細。

    工作人員無奈地看着翔哥。

    這次他大方了許多,“給它喊過來。”

    這家遊樂場可是“他們家”開的,大名鼎鼎的秦氏集團!

    之所以說是他們家,是因爲翔哥的老爸在秦家做管家,薪資豐厚,四捨五入就是他家了。

    這就是他可以在這裏橫着走的原因,有老東家坐鎮,他怕個毛啊。

    “少爺,遊樂場這邊出了點狀況,您來看一下。”工作人員正在打一通電話。

    那邊傳來幾句不情願的罵聲:“哪個挨千刀的又跑來鬧事呢?大週末的不讓人睡個好覺!”

    “少爺,是翔哥和幾個客人起了爭執。”

    秦克揉了揉自己亂糟糟的雞窩頭,沒好氣地說:“知道了,又是那個好喫懶做的大肥豬,要不是看在他爸的份上,我早就把他從秦家趕出去了。”

    罵歸罵,鬧歸鬧,不能拿錢開玩笑。

    他還是想打理好自己的資產。

    這新開的遊樂場是他爸送給他的18歲成人禮,他再怎麼作死也不該浪費他爸的一番苦心。

    雖然極其不情願,還是急急忙忙趕來了。

    還沒走進裏面,一臉橫肉的“翔哥”就迎了上來,“少爺哎,您可算是來了!”

    這個虛僞的表情看的秦克有些犯惡心。

    他從嗓音哼出一個“嗯”字,便繼續往前走。

    路上,“翔哥”添油加醋地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營造出自己的無辜形象。

    秦克始終是面無表情,幾分鐘後,秦克和他帶的幾個下屬出現在衆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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