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目擊觀衆都歎爲觀止。
明明是他插隊在先,現在卻反咬一口這個小夥子和兩個孩子,這不是欺負人嗎?
“杜翔?你確定?”秦括的眼神在看到那三個人之後就變了,陰惻惻地看着他。
杜翔驚喜萬分,以爲少爺要幫他出頭了,連連點頭:“對的對的,他們三個人欺負我,尤其是那個臭丫頭,還拿我的名字侮辱我!我發誓,少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女朋友可以幫我作證!”
“你女朋友?哪個女朋友?”秦括反問。
杜翔慌忙說道,“哎呀少爺,您這話說的,我只有一個女朋友娜娜呀!”
邊解釋邊偷瞄身邊的女人,生怕這個新歡生氣。
女人假裝生氣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真討厭!”
杜翔的眼睛都粘的拉絲了,看着秦括胃裏一陣一陣犯惡心。
秦括慢慢向小小的方向走去,杜翔的心理雀躍無比:“少爺出手了!堂堂秦氏集團的少爺爲我出頭,傳出去不就是爲了兄弟嗎?我和秦括做兄弟,他們高低就得喊我一聲少爺!這還拿不下女人的心?”
夜間的林蔭大道上,穿着睡衣的江迎不要命地跑着,腳上的鞋子都跑掉了一隻。
她強忍腳底鑽心的痛,心裏只有一個聲音:快跑!快跑!千萬不要被抓回去,她不要被送到陸家去給那個活死人沖喜!
突然,一輛車子從彎道竄出,她尖叫一聲,緊接着,一道尖銳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車子有驚無險停在了距離她幾公分的位置。
江迎癱坐在地上,驚魂未定。
司機很快從車上下來,怒氣衝衝地罵道:“大晚上的亂跑什麼?不要命了?”
車內的人俊臉微沉,眼神帶着不耐煩。身邊助理會意,下了車,對司機說:“儘快處理,別讓陸總等急了。”
司機應承着,轉而兇巴巴對江迎說:“沒什麼事就趕快回家吧,你可別有訛人的打算,車上的那位,你惹不起。”
江迎小臉煞白,她帶着哭音祈求:“求求你,讓我搭乘一段路好嗎?”
“你別得寸進尺啊!”司機瞪着眼睛。
江迎朝身後的方向看了幾眼,心一橫,直接衝了過去,一把打開後車門:“先生,幫幫我!”
一邊扯下自己脖子上的一枚吊墜,顫抖地遞到男人面前:“求您載我一段。”
她那隻光着的腳已經踏了上去。
正襟危坐的男人一身高定西裝,俊逸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薄脣輕啓:“滾下去。”
陸淮洲冷冽睨她一眼,“我不關心你的死活。陳昊,把她拉走。”
江迎聲音嗚咽:“救……救命。”
陳昊不管這些,老闆是天,說的話他照做,一把將她從車上扯了下來。
正打算上車離開,不遠處駛來一輛賓利,很快停在他們旁邊。
江迎的心瞬間跌到谷底,完了,他們來抓自己了……
“你個小蹄子!竟敢偷偷跑出來,能代替你姐嫁到陸家去,是你的福氣。還不趕緊跟我走?”楊玉瀾在丈夫那裏受了氣,就發泄在自己這個女兒身上。
“不,我不回去……我不嫁給那個植物人!”她近乎絕望地喊。
正打算叫司機開車的陸淮洲眯起眸子。陸家?植物人?
難道這些是江家的人?
他和江家的婚期定在三天後,但傳出去的消息是,陸家大少爺發生嚴重車禍變成了植物人,家族的人爲他花重金娶妻沖喜。
這女人不情願嫁便情有可原了。
“下車!”他開口說道。
陳昊立刻替他打開車門,陸淮洲雙手插兜,邁着大長腿走到被人拉拽的江迎面前,俯下身去,幾根手指捏起她的下巴。
江迎臉色蒼白,睫毛微顫,大大的眼睛噙着淚水。
“你是誰?”楊玉瀾警惕地看着陸淮洲。
他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眸中寒光微動,反問她:“她是誰?”
他指了指一旁的江迎。
“關你……”楊玉瀾剛想說關你什麼事,卻被他危險的目光震懾住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的二女兒江迎。”
江迎?他沒記錯的話,前幾天敲定的那門婚事,新娘應該是江家千金江茉。
而眼前這個叫江迎的女人口口聲聲說不嫁給自己,八成是江家人搞得替嫁!
好大的膽子!一個小小的江家也敢在他的地盤弄虛作假。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把二小姐給我弄到車上去!”楊玉瀾指揮着僕人。
陸淮洲聲音響起:“既然是我的嫂子,那便是我陸家人,剛纔嫂子還迫不及待要上我的車子,不如趁這個機會到我家做做客。”
助理陳昊一頭霧水:“嫂子?老闆哪來的哥?不是隻有弟弟嗎?”
楊玉瀾變了臉色,難以置信:“你,你是陸家人?”
江迎忽地瞪大雙眼,心跳的極快。
陸淮洲卻懶得和這個女人解釋,欺騙他的賬,他且留着以後和他們江家算。
他擡了擡手,陳昊會意,從傭人手裏救下江迎,拉着她就要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