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幾個水軍也都開始大聲叫嚷:“秦先生,快讓這個錦鯉幫你找找項鍊到底在哪兒?沒準真的找到了呢。”
秦老六丟了東西,魂不守舍的,聽到有什麼錦鯉,病急亂投醫,就相信了。
“那好,小姑娘,你能幫我感應到我的寶石項鍊在哪裏嗎?”
被趕鴨子上架的儲筱柔哪裏懂得什麼感應,一切只不過是她媽製造的噱頭而已。
但她的性格懦弱,柳如湘說什麼,她就跟着做。
她支支吾吾地說:“我……我……”
“哎呀,你看你這孩子,緊張什麼呀,知道什麼就說什麼,想好了再說!”柳如湘臉上是笑着的,看向女兒的眼神卻是帶着幾分威脅的,語氣也在暗示她最好不要搞事,嚴格按照她吩咐的那樣做。
儲筱柔手心沁出了汗,眼角餘光看了看不遠處的小小,心虛不已,很快收回目光。
江叔深和江伯琛同時握住小小的手,示意小小不要緊張,不管接下來她們母女兩個說什麼,他們都會保護好崽崽。
“快說呀,既然說自己是錦鯉,那就證明一下啊。要是真的找到了寶石項鍊,那就真的是錦鯉了!”有看熱鬧的人催促道。
儲筱柔咬了咬嘴脣,閉上眼睛,做了個奇怪的手勢,然後說了幾句話:“寶貝靈石被一個小壞蛋偷走了,她年齡在六歲以下,靈石就放在她的挎包裏!”
六歲以下,身上揹着挎包。
這次參加生日宴的賓客衆多,孩子也不少,可是要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的,就不多了。
小小相貌出衆,身份又顯赫,多數人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不會是江家剛找回來的那個小小姐吧?”
“對哎,這描述不就是那個江家小小姐嗎?難不成真的是她?”
“可是她家裏這麼有錢,怎麼可能會偷東西呢?”
有人提出質疑,覺得這猜測不怎麼靠譜。
“害,誰說有錢人不會偷東西,萬一這小孩就是個霸道的,喜歡的東西非要搞到手呢?”
一時之間,人們都開始對小小指指點點。
審視的目光聚集在一個四歲小奶娃的身上,小小眼裏閃着淚花。
秦克都看不下去了,“喂!你們能不能別信口開河啊!一個個說的好像自己親眼見過一樣,再胡咧咧,老子把你們的嘴都撕爛!”
秦老六虎着臉,“秦克!注意你的言辭!他們畢竟都是客人!”
“哼,是他們的嘴巴不乾淨,我才這樣說的,要是讓我再聽到他們詆譭我的偶像,我直接把他們轟出去!”
其實,秦老六對小小也很有好感,上次在江家的時候,小傢伙禮貌地給他遞手帕,讓他擦乾淨自己的衣服,他就覺得,這麼一個熱心的小傢伙,是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的。
只不過,他的靈石丟了,只要有找回來的一點可能,他都不會放棄,哪怕被懷疑的人是他兒子,他也會試着查一查。
柳如湘趁機提出來,“既然我的錦鯉女兒說了,靈石通過靈力感應告訴她線索了,那麼當然是對所有有嫌疑的人進行搜查了。”
“沒錯!一邊不承認自己偷東西,那就讓大家搜查一下,眼見爲實,清者自清。”
小小攥緊了自己的小挎包,拼命搖頭,“不,小小沒有偷東西,小小的挎包舅舅們都不會看,我是不會隨便給別人看的!”
雖然她還小,可是她也知道,別人沒權利隨便查看她的私人物品。
聞言,陸應淮拳頭緊握,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見。
“陸,陸總,那裏還要繼續看着嗎?”
他從牙縫擠出兩個字:“不用。”
“這麼快就想丟掉關於我的過去嗎?林意。你還真是天真。”他把鑽戒攥進掌心,眼神冷冽。
林意畫室來了個不速之客。
這天她正因爲找工作屢屢碰壁的事情苦惱,有人按了門鈴。
打開一看,是那天買了她好多畫的大顧客——徐清安。
“徐先生!”林意驚喜地喊道。
“沒有打擾到你吧。”徐清安今天仍然穿着休閒服。
要不是林意知道他是個有錢的公子哥,這氣質妥妥的鄰居大哥。
林意連忙收拾了一下沙發,示意讓他坐下,“沒有沒有,我正想着抽空給你把剩下的畫送過去來着。”
徐清安根據那天林意打來的電話號碼加了她的微信,兩人簡單聊過幾句,所以知道了互相的地址。
只是林意沒有想到他會主動來找自己。
徐清安坐下,打量了幾下畫室,笑道:“看來,林小姐很喜歡康定斯基。”
林意一愣,沒想到他對畫是真的頗有了解。
她燦然道:“是的,你不覺得抽象主義還挺酷的麼,那種充滿動感和韻律的熱抽象讓我感到特別震撼。”
“所以,這就是你曾經高價拍下那張安清的畫作的原因嗎?”徐清安眨了眨眼。
她用力點頭:“對的,這位畫家的風格就是這樣,我很好奇,可以畫出這樣作品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徐清安若有所思:“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