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六走上前,看清裏面的東西之後,大聲說道:“不是我的寶石!不是我的!”

    雖然他的那顆成色形狀和這顆大致相似,但是卻沒有這顆絢麗,他竟然覺得這小娃娃包裏的這顆,比他那顆還要好看是怎麼回事。

    柳如湘大驚失色:怎麼會!

    她分明讓招娣把寶石放到小小那個包裏了啊,怎麼可能不是……

    她迅速看向人羣之中的招娣,那丫頭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糟糕,自己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耍了!

    江叔深站了出來,似笑非笑地看着驚慌失措的柳如湘,“儲太太,事實擺在眼前,我家小小根本沒有拿走秦先生的東西,你是不是該爲你的污衊付出點代價?”

    儲筱柔早已嚇得慌了神,她低聲地抽泣着,早就告訴媽媽讓她不要這麼做,可她就是不聽!

    柳如湘氣急敗壞,把氣都撒到女兒身上:“哭哭哭!就知道哭,你除了哭還能做什麼!”

    江叔深繼續重複,“儲太太,請你正視我的問題。”

    這個女人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污衊他家崽崽,還打算輕飄飄幾句話就過去?想得美。

    “我……我怎麼知道不是你們已經偷偷把東西藏起來了?”她還在死鴨子嘴硬。

    江伯琛輕笑出聲,笑得一臉溫和含蓄,柳如湘卻聽的膽戰心驚。

    “既然儲太太可以信口雌黃,說我家崽崽偷東西,那我們也有資格懷疑是不是儲太太偷走了寶石,最後賊喊捉賊?”

    “對啊,江大少爺這麼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典型的禍水東引嗎!”秦克很配合地順着江伯琛的話說。

    柳如湘瞬間警惕起來,“你們要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江叔深說。

    “江述舟!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江家人的事情,你跑來摻和什麼?”柳如湘罵道。

    江叔深愣了,江述舟?那不是四弟的藝名嗎?

    這女人不會是把自己當成四弟了吧?

    “夠了,別再轉移話題了!你們幾個,去查她的包,還有她女兒的,也去查!”秦克是個急性子,直接叫了幾個傭人動手。

    柳如湘拼命護着自己的手提包,但是仍然被那幾個人奪走了。

    三下五除二翻出一條寶石項鍊。

    “是我的寶石項鍊!”秦老六激動地一把奪過,放在手裏細細端詳,不住地點頭:“對的對的,是我的沒錯!”

    “儲太太,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柳如湘頭皮發麻:這寶石項鍊怎麼又回到她身上了?是什麼時候被人放到自己包裏去的?

    “是不是你!你這個小綠茶,心機這麼深!竟然讓人把寶石項鍊放到我身上誣陷我!”柳如湘自己做卑鄙的事習慣了,就以爲所有人都像她一樣。

    小小底氣十足地大聲辯解:“我沒有!不是我做的,是你先誣陷我偷東西,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你做壞事的懲罰!”

    這時,另外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身穿秦家女傭服的招娣跑了出來,指着柳如湘說:“剛剛就是她,逼着讓我把寶石項鍊放到小小身上!然後想誣陷東西是小小偷的,其實這寶石項鍊是她花錢收買秦家儲藏室的安保人員,從裏面偷出來的!”

    招娣很聰明,剛纔故意和柳如湘套近乎,她什麼都說出來了。

    柳如湘氣到渾身顫抖,“你……你!”

    “你血口噴人!這小丫頭一定是被那個江小小的家人收買了,他們一起合起夥來冤枉我!”柳如湘打算死不承認,反正只是這個招娣的一面之詞。

    只要臉皮夠厚,那麼就沒誰能動的了她!

    江叔深淺淺一笑,對小小說:“崽崽,把剛纔招娣姐姐交給你的錄音筆拿出來。”

    剛纔招娣在見到小小的時候,就把柳如湘的陰謀全告訴他們了。

    震驚和憤怒之餘,江伯琛和江叔深並沒有選擇當場發飆,而是交給招娣一個重任,讓她去探探柳如湘的口實。

    畢竟他們手上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拆穿她的話,成功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索性他們將計就計,招娣也不辱使命,完美地獲取了柳如湘的計劃,還錄下了關鍵證據。

    小小取出錄音筆,打開開關,柳如湘的聲音立刻出現了。

    她親口說了自己的計劃,還詆譭了小小很多難聽的話。

    “我去,她竟然這麼冤枉一個小娃娃,還是人嗎她?”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想讓自己女兒出風頭,幹嘛要拉其他孩子下水啊!”

    秦老六的臉色同樣很難看,“儲太太,這裏是我的生日宴會,不是你演戲的舞臺!請你和江家小小姐道歉,也和大家道歉!”

    “道歉?不可能!”柳如湘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反而指着招娣和小小破口大罵:“你們兩個小蹄子,這麼小就有這麼多的心機!真是不要臉!”

    竟然又罵他們崽崽!

    江叔深要不是考慮這是在別人家,他真的會動手扇她幾個巴掌。

    他只能對秦老六說:“秦先生,這麼沒禮貌沒素質的人,你還要繼續留她在你的生日宴上嗎?”

    秦老六歉意地笑,“沒有的事,江三少!來人,把他們母女兩人給我趕……”

    “趕出去”三個字還沒說完,突然從外面進來一羣身穿警服的人。

    江叔深看到這警服,恍惚了一下,他們警局什麼時候換制服了?身爲局長的他竟然不知道?

    而且,今天出警的這些隊員,他怎麼一個也不認識啊……

    哦,認識一個。

    儲淮洲慢慢從隊伍後方走了出來。

    一身黑色警服襯托得他身姿偉岸,英氣逼人。

    “儲淮洲,你在搞什麼鬼?”他一把扯過儲淮洲,低聲詢問道。

    儲淮洲答:“本來是參加宴會的,臨時改成抓人了。”

    江叔深:“……”

    抓人不應該是他們的活嗎?怎麼這個小子也要搶?

    柳如湘在見到儲淮洲之後,變得更加激動。

    “怎麼是你?”她表面上是儲淮洲的後媽,實際上兩人的關係比仇人還像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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