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白詩詩的真實身份,對她更加討厭。
臉色當即冷了一分。
白詩詩見到江姝嫿也是仇人見面,分外怨恨。
隔着大門柵問她,“江姝嫿,你怎麼在這兒?”
那天在警局,江姝嫿打她的仇,她是一定要報回來的。
只是這兩天她太忙。
還沒騰出手來收拾江姝嫿這個賤人。
江姝嫿看着白詩詩手裏提的禮品,知道她是來看望傅斯年,她冷笑着說,“我在哪兒,跟你有一毛錢關係?”
白詩詩眼底迸出恨意,“你又來勾引斯年,就不怕傅老爺子知道嗎?”
江姝嫿不答反問,“你這話的意思,難不成你是被傅老爺子請來的?”
“當然。”
提到這一點,白詩詩又擡了擡下巴。
一副我是被請來的高人一等的樣子,“傅老爺子說斯年病了,讓我來看看他。”
“你喊的倒是順口。”
江姝嫿嘲諷。
白詩詩,“你可能還不知道,白家和傅家很有可能聯姻。”
“白詩詩,你來做什麼?”
周木把車停在路邊,又返回來。
白詩詩衝他揚起手裏的禮品,“我是來看望斯年的,你在這兒正好,給我帶一下路。”
她對周木這些人,從來沒有禮貌過。
之前她是白雨寧的時候如此,現在,亦如此。
周木冷着臉,“這裏不歡迎你。”
他家爺說暫時別揭穿白詩詩的身份,他便忍着,沒揭穿。
白詩詩最討厭周木,“你一條狗有什麼權利替你主人做主?”
“我今天還就是做主了。”
周木被罵是狗,臉色黑了黑,對旁邊的保鏢招手,“她要是不走,就扔出去,別髒了嫿苑。”
“好的,周哥。”
周木不再理會白詩詩的憤怒,轉而對江姝嫿說,“江小姐,車在那邊。”
“嗯。”
江姝嫿點頭,走到車前,上車時又瞟了一眼大門口。
白詩詩罵兩名保鏢,被扔了禮品,人又被扔在了柏油路上。
嫿苑的保鏢可真是粗魯呀。
“聽說她進了傅氏集團?”
車子上路,江姝嫿隨口問了一句。
周木反應過來,回答道,“是的,白雨寧現在是傅清陽的助理。”
江姝嫿眉心輕蹙,沒說話。
周木又說,“傅清陽這次回公司,是想跟我家爺爭搶,這還是老爺子的意思。”
雖然老爺子把他安排的兄弟都趕了回來。
可醫院並不是不透風的牆。
只要老爺子住在醫院一天,他的事,他們都知道。
“你的意思是,傅老爺子讓傅清陽回來跟傅斯年搶公司?”
“是這樣。”
“他是不是老糊塗了。”
江姝嫿對傅老爺子的態度好不起來,“傅氏集團這幾年在傅斯年的管理下越來越好,傅清陽真接手過去,那能一如既往地好嗎?”
“不能。”
周木說,“我家爺其實不在乎當不當總裁,對權勢並沒有興趣。他是爲了公司全體員工,而傅清陽,只爲一己私利。”
“傅老爺子他爲什麼這樣做?”
她搬出嫿苑之前,就跟傅老爺子打過電話。
“老爺子可能真是老糊塗了吧。”
周木也想不明白。
老爺子是不是把自己當皇帝了,讓兩個孫子互相牽制,還學人家帝王的平衡之術。
-
次日早上,江姝嫿收到傅斯年發給她的溫度測量結果。
又發燒了。
她假裝沒看見,不予理睬地退出聊天界面。
對旁邊的傅兮鳳說,“兮鳳,你回去嫿嫿看看你哥吧。”
“他又發燒了嗎?”
傅兮鳳有點心虛地問。
最開始是她出的餿主意。
她沒想到,她哥演得這麼逼真。
真是個狠人。
“嗯。”
“我去也沒用啊。”
傅兮鳳一臉的爲難,“嫿嫿,要不你再辛苦跑一趟,我留在這裏陪玖玖和柒柒。我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肯定不想看到我。”
“我今天要去醫院。”
江姝嫿真的去了醫院。
不去看傅斯年,也不回他消息。
她在醫院待了一天。
晚上導演請喫飯,她推辭不掉,也跟着一起去了。
卻不想,在餐廳碰到了傅斯年。
沒想到他也在。
江姝嫿看向石臨陸,石臨陸眼神微閃了下,低聲說,“不是我請的,是導演請的。”
包間里人多。
男女主角和主要配角都在。
加上還有幕後工作人員,十幾人的大圓桌坐滿了。
江姝嫿在被擠到傅斯年旁邊的位置前,搶到了另一個位置坐下。
和傅斯年斜對面。
而傅斯年旁邊的那個位置,被女二號坐了。
她,也是搶的。
菜上桌前,導演和製片人跟傅斯年客套了幾句,又彙報新劇的拍攝進度。
傅斯年頎長身軀靠着椅背,右手修長的手指輕撫着面前的水杯,姿態散漫,氣場卻半點都不弱。
聊着他,不時地喝了一口水。
在他第三次放下杯子時,坐在他右邊的女二號徐雅夕站起身,溫柔地說,“傅總,我幫您再倒一杯水。”
傅斯年擡了擡眼,沒阻止。
徐雅夕心裏歡喜。
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小心翼翼地替傅斯年倒水。
她以爲自己的小心思沒有人知道。
可在座各位都不是傻子,不僅不傻,還個個都是人精。
導演和製片人相視了一眼。
石臨陸則是側目看向坐在他旁邊的江姝嫿,見她面不改色,半點不受影響。
他便也抱着看戲的心態。
徐雅夕倒了水,優雅落座。
菜上桌時,酒也跟着拿了上來。
傅斯年說自己吃了感冒藥來的,不能喝酒。
徐雅夕聞言,立即擔憂地看着傅斯年,“傅總,您感冒了?嚴重嗎?有沒有去醫院……哎呀,我差點忘了傅總您都是最好的醫生,不用去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