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過來時,把手機朝他傾斜。
石臨陸看見徐雅夕發給江姝嫿的信息,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江姝嫿給徐雅夕回覆一句,[謝謝。]
收起手機。
距離她完山藥粥已經十來分鐘了,她想了想,正要開口,問傅斯年要不換別的粥。
服務員就敲開包間門,端着山藥粥走了進來。
徐雅夕緊緊盯着那碗山藥粥,服務員見狀,差點就要以爲是她的,問都不問直接給她端過去了。
還好他問了一句。
傅斯年開口,說是他的。
服務員把山藥粥放在傅斯年面前的桌上後,又轉頭問了旁邊的徐雅夕一句,“小姐,你要不要也來一碗山藥粥?”
徐雅夕沒想到服務員會問自己。
有些詫異。
但反應很快,“好的,我也要一碗。”
她笑得禮貌溫柔,服務員被這一笑心動了。
給她端上來的山藥粥,比給傅斯年那碗,明顯多些山藥。
徐雅夕見傅斯年舀起一塊山藥,溫柔地說,“傅總,您不喜歡喫山藥能不能給我?我喜歡喫。”
“……”
江姝嫿喝水的動作微頓了下。
又繼續喝水。
傅斯年真是受夠了徐雅夕這個女人,面色微冷地擡眼,答非所問地開口,“你跟江老師換一下位置,我有話跟她說。”
江姝嫿想讓傅斯年不要總拉扯上她。
可是徐雅夕爲了讓傅斯年知道自己溫柔又聽話。
立即起身喊她換位置。
甚至不等江姝嫿答應,她就搬着自己的椅子跑到了她面前。
江姝嫿這個不想換也得換。
徐雅夕倒是熱情又能“喫苦”,把自己的椅子放下,就幫江姝嫿把椅子搬到傅斯年旁邊。
還說江姝嫿的手是用來寫劇本的,搬椅子這種事,不用她。
溫晴聽着徐雅夕的話,都打心裏的佩服。
覺得徐雅夕這嘴,真會說。
傅斯年嚥下嘴裏的粥,偏頭問江姝嫿,“今天在醫院待了一天?”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語氣低沉溫潤。
同樣是對身旁的人說話,跟江姝嫿說話卻跟剛纔他對徐雅夕說話天差地別。
彷彿他們是相愛已久的戀人,這一幕看在旁人眼裏,覺得無比的溫情浪漫。
江姝嫿輕輕地“嗯”了一聲。
傅斯年又問,“我發的信息,怎麼不回?”
江姝嫿扯起一個假笑,“不好意思,消息太多,可能漏了。”
“……”
傅斯年看着她的笑,鬼才信你。
嘴裏說出來的卻是,“原來是這樣,沒關係。”
江姝嫿笑笑,以表歉意。
傅斯年不僅不再追問,還很大方的,把一塊山藥放進她的碟子裏。
說,“這山藥不錯,嚐嚐。”
這樣分食,是不是不太好。
江姝嫿想跟傅斯年翻臉,但又覺得這樣的場合不給他面子,他恐怕會記恨,以後找各種方式報復自己。
她只好繼續假笑地道謝。
傅斯年挑了一下眉。
她之前跟他一起喫過山藥粥,不管喜歡不喜歡,但都吃了。
現在卻沒有要喫的意思。
他也不給她難堪。
便又自若地把山藥從她碟子裏夾走,直接喂進嘴裏。
一點也不嫌棄她用過的碟子髒。
桌前的衆人都看着他們。
眼裏或多或少有着曖昧,疑惑。
這一刻,江姝嫿很想不認識傅斯年。
爲了不被他拉着說話,她夾了一隻鳳爪,很專心地啃。
傅斯年真的不再打擾她。
只是在她快啃完一隻的時候,又夾了一隻放進她碟子裏。
微彎着脣說道,“這麼喜歡啃鳳爪,那再獎勵你一隻,喫好喝好努力寫新劇本。”
江姝嫿擡眼看他,“謝謝傅總。”
“等一下。”
他突然開口。
江姝嫿被說得一愣。
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伸手過來,擦掉自己嘴角沾着的一點碎沫。
衆人,這是狗糧嗎?
徐雅夕抿了抿脣,低頭喂進嘴裏一勺粥,心裏暗自思考,傅總一定是喜歡江姝嫿這種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女子。
她暗暗發誓,一定要把現在這部劇演好。
那家醫院是傅家的,傅斯年不一定什麼時候就去了。
她要讓傅斯年看見她的優秀,看見她的好。
自江姝嫿坐到傅斯年身旁後,他就不跟其他人說話,也不看其他人。
只低聲跟江姝嫿說話。
並不知道徐雅夕的想法。
江姝嫿雖然不太想搭理他,但奈不住他總有話題。
兩人間的聊天模式一問一答。
不知是因爲顏值氣質都養眼,還是別的,看在旁人眼裏,這一幕就如畫卷般美好。
喫完飯,衆人想換地方。
傅斯年這個感冒的人自是不會去。
也沒人敢多喊他兩遍。
他不僅自己不去,還連帶也不讓江姝嫿去,原話是,“你們去玩吧,我等下跟江老師還有事情談。”
他開了口,大家都識趣。
徐雅夕不太識趣地想喊着江姝嫿,但傅斯年一個涼涼的眼神,她就沒了膽。
石臨陸也沒去。
走出餐廳時,他問江姝嫿,週末要不要回帝都。
傅斯年替江姝嫿回答,“她不回。”
石臨陸睜大眼,“你做得了嫿嫿的主?”
傅斯年道,“我跟玖玖和柒柒約好了,週末帶她們去玩。”
“嫿嫿,他說的真的假的?”
石臨陸向江姝嫿求證。
江姝嫿也是一臉懵,傅斯年解釋說,“我發消息你沒回,所以沒有機會告訴你。”
“……”
石臨陸切了一聲。
傅斯年不理他,大爺似的跟着江姝嫿同坐一輛車。
還對司機交代,“去嫿苑。”
“傅斯年?”
江姝嫿蹙眉看着他。
傅斯年便擡手按着眉心,“我頭痛,感覺又起燒了。”
江姝嫿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