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種人都是亡命之徒。
她找對方,也正是看上了這一點。
可是,現在那些人渣因爲她被爆醜聞,就想違約不說,還擺明了要吞她的錢。
她都預付出去五百萬了。
越想,就越生氣。
但又不敢再跟對方橫,人家根本不喫她這套。
“我也是一時心急,你再跟虎哥說說,只要他能把我的單子按之前的時間排,我再加五百萬。”
對方冷哼,語氣裏盡是不屑。
“實話告訴你吧,虎哥接了一個上億的單子,你那五百萬,根本不夠看。你要是能加到五千萬,我可以幫你說說。”
白詩詩在心裏罵了兩句。
江姝嫿怎麼值得了五千萬。
“不能再少點嗎?”
“少?”
那人語氣很不耐煩,“再少就要排隊了,年底單子多。”
“可是虎哥還能用她們賣錢啊。”
“兩個小孩子和一個女人能值多少錢?”
“邵家有錢。”
白詩詩靈機一動,有些急切地說,“對,你告訴虎哥,只要他綁了江姝嫿和她的兩個女兒,就是問邵家要五個億,他們都會給。”
-
白詩詩和白天意幾人的視頻在網上掛了一整天。
幾經刪刪上上,熱度越發高漲。
白勝民等人盡力方法壓制,都沒有起到效果。
相反的,因爲這個視頻,白氏集團的股票下跌得厲害。
那些平時就對白勝民頗有微詞的股東們,更是抓着白天意的錯,挑他毛病。
有人建議讓白天意馬上錄個視頻道歉。
還有建議直接把白天意丟進局子裏。
更有甚者,讓白勝民發聲明,和白天意斷絕父子關係。
相對於白勝民的怒火朝天,邵氏集團,邵文宇的辦公室裏,顧川磕着瓜子,看着網上的評論。
心情愉快地跟邵文宇討論,“阿宇,下一個視頻什麼時候發?”
“你看着辦吧。”
邵文宇只想當甩手掌櫃。
說完,又埋首文件中。
顧川抱怨,“我都來半個小時了,你什麼時候才能簽完文件,過來陪我說說話。”
“……”
“當總裁有什麼意思,你就應該像我一樣,什麼也不管,喫喫喝喝。”
邵文宇被氣笑,“你以爲我想管?少在那兒說風涼話。”
顧川哈哈大笑,“我有個辦法,幫你減輕負擔。”
“什麼辦法?”
邵文宇隨口問。
顧川說,“讓邵叔叔和邵伯母再給你生個弟弟。”
“你滾吧。”
邵文宇罵完,又繼續簽字。
顧川無聊地又磕了會兒瓜子,邵文宇想起什麼地擡頭問他,“我讓你查的那個號查到沒有?”
“剛纔不是跟你說了嗎?”
“什麼時候?”
顧川白他一眼,他告訴邵文宇的時候,他正在看文件,果然沒專心聽。
“查到了,是白詩詩的小號。”
“那個女人,真是可惡。”
顧川輕笑一聲,“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坐過來,我跟你說。”
“什麼事?”
“和嫿嫿表妹有關的。”
邵文宇見顧川神色嚴肅,就放下文件從辦公桌後出來,坐到了顧川對面的沙發上。
顧川扔掉手裏的瓜子殼,說,“我查了下白詩詩,然後監聽了她的通話,你說得對,她就是惡毒。”
“她做什麼了?”
“她找人想綁架嫿嫿表妹和兩個小寶貝。”
邵文宇臉色瞬間陰沉,“你錄音了沒,我聽聽。”
顧川掏出手機,發給她音頻文件。
邵文宇聽完,有種想弄死白詩詩的衝動。
“這個女人真是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那就讓她生不如死好了。”
顧川冷笑,他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邵文宇的聲音冰冷,“今晚十點再把她另外的醜聞放上去。”
如他們猜測的一樣,白詩詩一早就計劃着傷害嫿嫿。
還是用最惡毒的方式。
顧川挑眉,“沒問題,讓她成爲過街老鼠,人見人打。”
“還有白天意的醜聞,凌晨也放上去。”
“你不是不管嗎?”
“……”
原本,邵文宇是不想管,只想讓顧川來安排,他坐着看個戲。
但現在,他必須管了。
顧川笑着說,“好戲在後頭,等了這麼久,肯定讓白勝民氣到吐血。”
“當年的事,還能查到嗎?”
邵文宇蹙着眉頭,神色冷涼。
顧川坐直了身子,拿起茶几上的水喝,“很難查,但也不是查不到。”
他看着邵文宇眼底的冷意,“你要是想讓白家倒,我目前收集到的東西差不多了。”
“我要他死。”
“我表達有誤,就是讓他死,他手裏沾了幾十條人命。只是因爲牽涉太廣,之前一直沒人敢曝光。”
邵文宇知道白勝民那人狠毒,能從一個養子變身爲第一當家人。
那雙手不可能幹乾淨淨。
“我要他死,是要他承認他害死了白二叔。”
邵文宇小時候見過白懷恩,那是一個溼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那樣的人,怎麼鬥得過白勝民那頭狼呢。
“行。”
顧川點頭,“雖然有些難,但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實在收集不到證據,就另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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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城。
傍晚。
傅斯年剛從會議室回到辦公室,就接到陸戰的電話。
“什麼事?”
他把手機開了外音放在辦公桌上,拿着杯子接水喝。
“我要去一趟帝都出差,你有沒有什麼要我幫你帶給你女人的?”
自從陸戰和周木把傅斯年和江姝嫿的過去告訴他之後。
他對江姝嫿的稱呼,就變成了傅斯年的女人。
“怎麼突然去帝都出差?”
傅斯年隨口問。
語氣裏的關心有一點,但不多。
陸戰說,“是關於前幾天失蹤人口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