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某公寓裏
自從白勝民逃走後,白母和林思可被人從白家趕出來。
白母變賣了自己的首飾和一些名貴包包和衣服,租下一套公寓。
以前白天意的那些手下,大部分都作鳥獸散。
沒有了日夜折磨自己的人,林思可的日子本該好過一些。
但白母認爲是她們這些女人勾引了白天意,才導致她兒子的死亡,以及丈夫出逃。
每天變着法地折騰她,還逼着她出去賺錢。
沒有了以前林家大小姐這個身份的加持,林思可發現想要找個工作實在是太難了。
直到被人騙進一家夜總會,她每天要面對不同的男人。
但也有了一份還算可觀的收入。
她賺來的錢通常還沒在手裏焐熱,就被白母搜刮走了。
不是她沒想過反抗。
白母手裏拿着白天意,以及他那些手下當初折磨她的視頻。
一旦她逃跑,白母就會立刻把那些視頻發到網上。
“賤人,你還知道回來!”
晚上被一個變態客人折磨了一個晚上,林思可拖着疲累的身體回到公寓。
剛進門,就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你幹什麼?”
林思可尖叫一聲跳起來。
冷水順着她的頭髮滴下來,滑進衣領,身上的傷被冰水刺激,疼的她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
“幹什麼?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是想餓死我嗎?”
白母一臉嫌惡地看着她拿起一旁的圍巾擦身上的水。
看到她扯開衣領露出的紫紅色瘢痕,白母臉上厭惡之色更重,“你擺臉色給誰看?像你這種骯髒的東西,怎麼沒跳進江裏淹死?我給你地方住,還委屈你了是不是?”
林思可忍無可忍,一把脫掉身上溼透的外套丟在地上,“你夠了,我忍你很久了!”
她說着,乾脆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
反正都已經溼透了,起不到保暖的作用。
直到脫得只剩下一件內衣,她才滿臉嘲諷地指着自己身上的傷數給白母聽,“看到了嗎?這裏,是你兒子拿菸頭燙的。這個,是他親自給我刻上去的。還有這裏,是他用刀子割的,割下來的肉被他喂狗了……我身上每一處都是你兒子留下的罪證。嫌我髒?你怎麼不想想,是誰把我弄髒的?”
她每說一句,就朝前逼近一步。
直到退無可退,白母才色厲內荏地喊,“還不是你賤?要不是你勾引天意,他怎麼會看得上你這種貨色?”
林思可聽夠了這種充滿羞辱的話。
她用看死人的目光盯着白母看了許久。
忽然冷笑一聲,轉身衝進廚房。
“把你那身死人皮遮起來,我看着噁心……”
白母以爲她是怕了,如以往無數次一樣。
發泄過後,還不是要乖乖去給她做飯。
但她的話才說了一半,就看到林思可拎着菜刀從廚房裏衝了出來。
……
兩個小時後,公寓門被人從裏面打開。
一個身穿羽絨服,頭上戴着一頂針織帽,臉上用圍巾包裹嚴實的女人從裏面出來。
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出女人的手隱隱有些發抖。
-
年會開始,傅斯年作爲傅氏總裁早早到場。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的好心情。
彷彿前段時間公司裏的低氣壓跟他無關似的。
尤其在看到江姝嫿帶着兩個小寶貝和石家兄妹同時進場,他的好心情更是達到了頂峯。
正在跟他說話的一個老總見他脣角微揚,整個人如沐春風,越發襯的五官俊朗,卓爾不凡。
“傅總這是紅鸞星動,佳人有約?”那老總朝他目光所及的方向看過去一眼。
沒看出來他看的是誰,但肯定是看女人。
傅斯年忽然笑得如沐春風,總不會是對哪個男人。
傅斯年彎脣,沒承認也沒否認。
那老總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立刻笑道,“既然傅總還有別的事要忙,我就不在這裏討人嫌了,年後有機會一起喫個飯。”
傅斯年輕笑一聲,頷首,“一定。”
那老總大喜,識相的端着酒杯走開,和別人交談去了。
傅斯年並不着急過去,只是找了個不太起眼的地方站着,目光若有若無地看着那邊。
偶爾有過來搭話的人,也都含笑迴應,溫和得像個老好人。
和他平時給人的印象半點不搭。
“媽媽,那個看起來好好喫!”
“媽媽我要喫這個。”
江姝嫿剛到場,就被玖玖和柒柒兩人拉去甜品區。
進了甜品區的玖玖就像狼入羊羣一樣,時不時驚呼一聲,引來旁邊幾個女賓客頻頻側目。
“你不記得自己之前牙痛了嗎?”
江姝嫿無奈地低頭看着玖玖。
玖玖對一下手指,小小聲嘀咕,“可是我們現在有醫生叔叔,壞掉的牙齒可以找醫生叔叔補呀。”
“補牙也不是萬能的。再說,就算醫生叔叔幫你補了牙齒,疼的還不是你?”
江姝嫿伸出三根手指,“你們兩個,今天晚上每人只能喫三種甜品。”
“……哦……”
玖玖眼神戀戀不捨地掃過整個甜品區,滿臉糾結。
年會上甜品種類繁多,每種看起來都好好喫。
那邊那個抹茶的,看起來好漂亮。
還有那個榴蓮千層酥。
那個上面好多彩色豆豆的……
她艱難的吞一下口水,小眉頭皺成一團。
但下一秒,她舉起小手追問,“媽媽,那我可不可以每種只吃一半,和姐姐一塊喫?”
這樣,她就可以喫六種了!
玖玖很聰明地想着。
“那你要自己和姐姐商量。”
江姝嫿並不反對她在這方面表現出來的小聰明。
“嫿嫿,你去陪劇組那些人吧,柒柒和玖玖這邊我來看着就好。”
江凱走過來,示意江姝嫿看劇組那邊。
江姝嫿朝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石臨歡和導演站在一塊朝她招手。
“這是傅氏的年會,哥你也有很多認識的人要打招呼吧?”
江姝嫿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