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就簡單把石臨陸說的又複述了一遍。
“這個蠢貨!”
石父沒忍住罵了一句。
有事不和家裏人商量就算了,沒有萬全準備就敢以身涉險。
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教過他了?
“你現在罵他有什麼用?趕緊想辦法把兒子保出來纔是正經。”
石母不滿的瞪向丈夫。
石父太陽穴鼓了鼓,氣焰瞬間低了八度,還是嘀咕了一聲,“慈母多敗兒!”
“你說什麼?”
石母眼睛瞪的更圓。
她自認不算慈母,兒子教的也還可以。
這次要真是石臨陸殺人,她也不會包庇自己兒子。
但現在很明顯他是被人給害了,她自然無條件相信自己兒子。
“沒什麼,我是說怎麼能趕緊想個辦法證明臨陸的清白。拖的越久,對他越不利。”
石父迅速改口。
“被人親眼看到他拿着兇器,恐怕不太好辦。”
邵文宇眉心緊鎖,也覺得這事棘手。
“對不起。”
江姝嫿忽然轉向石父石母,鄭重道歉。
“你這孩子,臨陸這事又跟你沒關係,你忽然道什麼歉?”
石母連忙伸手拽她。
石父也是一臉的不贊同。
“之前白家發生的那些事,姨媽姨丈你們應該知道。”
江姝嫿抿脣,看向二老,神色教滿是愧疚,“那個孟先生來自隱世家族,我懷疑他的目標是攪亂整個帝都的局勢,從而達到某種目的。
之前我就想過要告訴你們幾家,讓大家有個防備。但一直都沒有找到時間,才害表哥被人算計。”
“傻孩子,說了就能防得住了?”
石母無奈的拍拍江姝嫿的手背,“你姨媽我啊,還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
這件事是對方的手段太陰損,防不勝防。
“嫿嫿,你也不要什麼錯都往自己身上攬。”
邵文宇也看向江姝嫿,目光溫和,“我們是一家人,遇到問題應該一起去解決,而不是去探究是誰的錯,誰的責任。”
“我知道了。”
江姝嫿彎脣,反手牢牢握住石母的手。
“不過如果事實像表哥說的那樣,是不是可以看一下餐刀刀柄上的指紋?”
江姝嫿寫過推理小說,也瞭解過這方面的知識。
看大家都不說話,提出猜想。
“對啊!”
邵文宇擊掌,“如果出現摺疊指紋,就算不能證明臨陸的清白,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我這邊會讓人調查那個女人。”
傅斯年適時開口。
“那行,我們隨時交換信息。”
邵文宇點頭。
“不能什麼事都讓你們年輕人做了,我去查那個孟先生。”
石父主動把調查孟先生的工作攬過去。
安排好所有的一切,傅斯年叫的大廚也到了。
等喫過飯,他提出想要去一趟鹽城。
“我之前答應了主刀汪玉菲的手術,順利的話,明天下午就能回來。”
“你不用這麼趕,休息一天再回來。”
江姝嫿不贊同的蹙眉。
連續幾個小時的手術,跟開車還不同,需要極其專注的注意力。
近幾年,醫生猝死在手術檯上的例子,比比皆是。
她不想他做完手術,還要着急往回趕。
“別太擔心。如果身體不允許,我不會勉強自己。”
傅斯年彎脣,強忍想要擁吻她的衝動,轉頭看向石父石母,“姨媽姨丈你們和表哥先在嫿苑住着,有什麼需要的儘管給周林打電話,他會讓人送來。”
“機票訂好了吧?”
石父點頭,隨口找了個話題。
“昨天就讓周林幫我訂了。”
……
等傅斯年離開,石母越想越覺得不放心。
她坐立難安的在客廳轉悠,把石父轉的眼暈,“你就不能安靜坐會兒?”
平時做瑜伽要有這個勁頭,也不用老喊着自己哪兒哪兒又長肉了,還說體重秤壞了。
幾萬塊錢的體重秤,都能精準到克了。
要是那麼容易壞,他直接去投訴。
“老石,你說我們要不要把歡歡叫回來?”
石母也不計較丈夫的語氣。
聽到他發聲,才終於停下想要把新拖鞋磨穿的架勢,走過來坐在丈夫身邊,牢牢抓住他一隻衣袖。
大有“你不答應,這隻袖子別想要了”的意思。
石父無奈的把袖子從她手裏扯出來,“歡歡那個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平白無故把她從劇組叫回來,她能跟你翻臉。”
當初石母不樂意石臨歡進娛樂圈,裝病把人騙回來。
那丫頭上躥下跳差點沒把石家給拆了。
“怎麼就是平白無故了?”
這話石母不樂意聽。
她繃着臉,滿臉不高興的訓丈夫,“如果真的是孟家要對咱家動手,那歡歡在外面多危險?娛樂圈本來就亂,萬一那些人混進粉絲堆裏對歡歡做點什麼怎麼辦?
還有,歡歡最近是接了個荒島求生的綜藝吧?那種地方本來就危險,萬一那些人再動點什麼手腳。”
石母越說就越害怕。
到後面,更是帶上了哭腔。
石父無奈,“你別自己嚇自己。節目組既然敢在荒島上拍節目,之前肯定有排查危險的。”
他們是藝人,又不是探險隊。
他倒是覺得,適當的讓孩子經歷一些危險,反而有助於她的成長。
所以當初石臨歡說要去荒島錄節目,他非但沒有反對,反而幫着勸了擔心的妻子。
“你說那是平時。現在我可不敢保證。”
石母說着,已經不顧丈夫反對,直接撥通了女兒的電話。
石父看她怎麼說都不聽,只能無奈閉嘴。
反正藝人錄製節目的時候,爲了不影響節目錄制,手機都是交給助理或者節目組保管的。
在短暫的忙音後,石母聽到電話裏一道帶着哽咽的聲音,“喂,是歡歡姐的母親嗎?”
石母只覺得一陣氣血上涌,險些拿不穩手裏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