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入夜,白嬌嬌想着驗證一下浮夢三生的作用,恨不得早早入睡。
但因爲小包子悠悠的一句話,澆滅了心中的激動。
【宿主,宴景燁好像還沒睡呢,你睡了也入不了夢。】
無奈白嬌嬌只能拿出話本子靠在牀榻上打發時間。
可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還是沒聽到宴景燁睡覺的消息。
白嬌嬌眯着眼眸怨氣滿滿的盯着虛空。
是皇帝了不起,是皇帝就不用睡覺了是吧。
猝死了解一下。
儘管吐槽,但白嬌嬌也干涉不了宴景燁什麼時候睡覺的問題,只能眼巴巴的熬着。
終於過了凌晨,聽到了小包子天籟的聲音。
【宿主,宴景燁躺在龍牀上了。】
白嬌嬌見此,立馬閉上眼睛,生怕錯過了入夢的機會。
不過,這一切都在第二天白嬌嬌醒來的時候爆發了。
她昨晚一覺睡到天亮,別提睡的有多香了,她的夢呢?她那麼大個反派老公呢?被狗吃了?
儼然白嬌嬌是把小包子比作了狗,什麼破道具,她深覺自己被騙了。
而一大早承受宿主怒火的小包子則哭唧唧的蹲在牆角解釋。
【嗚嗚嗚,宿主,道具真的沒有問題,是宴景燁這個狗賊,他居然失眠了一整夜,我找誰說理去啊。】
聽了小包子的話,白嬌嬌的怒火暴躁倒是沒減,只是目標從小包子變成了宴景燁而已。
“小包子,今夜交給你一個艱鉅的任務,在宴景燁的殿內放點迷藥。“
看着自家宿主發瘋的樣子,小包子不得不小小聲的提醒道:
【宿主,迷暈的不算,迷暈之後人是沒有意識的,自然無法入夢。】
得知這個結果後,白嬌嬌也就消停了,只是內心還是將這次的事情暗戳戳的記了下來。
正當白嬌嬌和小包子聊完之後,雲芽的聲音從殿外傳了進來。
“小姐,您醒了嗎?奴婢伺候您梳洗。“
一大早頭腦清明的白嬌嬌才發現一個問題,好像自她到這個位面,雲芽一直就是喊的小姐,按理說不該這樣的。
前兩天擺爛還沒進入狀態倒是忽略了過去。
略微沉吟調動原主的記憶,白嬌嬌就知道了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新婚當夜。
在許青柏來到新房的時候,雲芽一時沒有注意喊了小姐。
就被前來的嬤嬤糾正道。
她家小姐嫁給了鎮國公世子,如今該稱呼少夫人了,否則亂了規矩。
卻沒成想還沒等雲芽改口,就聽到許青柏一臉厭惡不喜的說不用改了,就叫小姐。
這明顯就是發泄他被逼娶了原主的不滿。
而世子都發話了,雲芽不知所措,最後還是原主爲了不討人嫌讓雲芽依舊像以往一樣。
這稱呼也就一直喊了下來。
回憶起這一幕,白嬌嬌徹底被許青柏給噁心到了,遷怒一個女人,太沒品了。
思緒不過轉瞬即逝,想到雲芽還在門外,白嬌嬌應了聲:
“進來吧。“
“雲芽,你怎麼了,爲何坐立不安的。“
聽到小姐的聲音,雲芽也只能如實回答。
“小姐,您平日裏這個時間早就去給鎮國公夫人請安了,如今已經有些晚了,這兩日因着小姐病剛好,雲芽纔沒有提醒小姐。“
白嬌嬌沒想到是因爲這事,不過想到自原主嫁過來之後就每日不殆的給婆母請安,便明白雲芽爲何糾結了。
這是既心疼她不想讓她受刁難,又怕因不去請安而讓世子和鎮國公夫人更加不滿。
事實上,就算原主面面俱到,人家也不會看的起她,人心都是偏的,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即使那個人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都覺得污染了空氣。
白嬌嬌原本想自己就是不去,那母子兩又能對她怎麼樣。
可又想到,若是到時候宴景燁要找自己,肯定會查府裏發生的事情。
就覺得自己還是裝作善良柔弱被人欺凌的小白花比較好。
這樣就不信宴景燁不心疼憐惜,怕是恨不得立馬就帶她離開鎮國公府吧。
越想這個人設越好,白嬌嬌眸子裏盛滿笑意的對着雲芽道:
“雲芽,你待會直接去鎮國公夫人那裏說我病了,不能前來給婆母請安甚是不安,還請婆母見諒,兒媳病好之後,定當好生侍奉婆母。“
說完又補上了一句。
“順便回來的時候請府醫過來一趟。“
原本以爲小姐只是想通了,不想去受那刁難才藉口推諉的,雲芽還高興了一會。
但轉眼聽見小姐讓她請府醫過來,當即就以爲小姐身子又不好了,急的眼淚汪汪。
“小姐,您身子不舒服嗎?奴婢先去叫府醫過來。“
說着就想跑出去,幸好白嬌嬌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雲芽。
“雲芽,我沒事,只是不想去請安,但總得有個藉口才能不被人拿捏到錯處,所以才讓你去請府醫的,至於我的身體,現在已經沒事了,之所以敢讓府醫過來,是因爲我以前學過一種改變脈象的方法,只要府醫把過脈親口說我確實病了,想必誰也指摘不了我什麼。“
聽了小姐的話,雲芽才冷靜了下來,甚至眼眸亮晶晶的看着白嬌嬌。
至於小姐提出的她學過改變脈象的方法,雲芽一點都沒有質疑,因爲她一直覺得自家小姐是世上最善良美好聰慧的小姐。
就算會億點點技能又怎麼樣呢。
原本還等着雲芽詢問的白嬌嬌見小丫頭絲毫沒有提起,且崇拜的看着自己。
就知道這雲芽是原主的腦殘粉,無條件相信原主。
這樣也好,畢竟受益的是自己,以後也不用總是找藉口敷衍雲芽了。
而弄清楚了一切之後,雲芽就離開去了鎮國公夫人的住處去辦小姐交代的事情。
白嬌嬌則喫完早點就悠悠的在臉上撲了一層粉躺在了牀上。
手腕翻轉間,拿出幾根銀針,之後在幾處穴位上紮了幾下,很快她的氣息變得紊亂虛弱。
再配上慘白的臉色,當真看起來柔弱的彷彿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