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錢嬤嬤作爲夫人身邊的老人,雖說受人尊敬,但到底知道這主子的事不是她一個下人可以做主的,也同意通稟夫人。
不一會兒,錢嬤嬤就帶雲芽進了主屋。
雲芽對着夫人行禮之後,一五一十的將小姐交代的話說了出來。
“夫人,奴婢是少夫人身邊的丫鬟,少夫人今日身子有些不適,原本是想來給夫人請安的,卻不成想病情又反覆了起來,還望夫人不要怪罪。“
上首坐着的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此時不緊不慢的喝着茶,似乎對雲芽所說的話並不在意。
“好了,病了就在自己院子裏待着,請安什麼的就罷了,不過這少夫人的身子還是得好好給府醫看看,免得讓人覺得我們鎮國公府容不下一個兒媳,這才進門沒多久,就病倒這些時日。“
鎮國公夫人對於白嬌嬌不來請安的事情一點都不在意,反而覺得這動不動就病的身子實在晦氣,巴不得不用每天面對那張楚楚可憐的臉。
雲芽聽着夫人的話,身側的拳頭握了握卻又無可奈何的壓下了心中的怒意。
這鎮國公府的主子都是些什麼人啊,原本以爲小姐離了孃家嫁人之後,在夫家能過上好日子,卻沒想到是這副光景。
作爲婆母,兒媳病了卻只在乎她鎮國公府的名聲,連句關心的話語都沒有。
幸好小姐沒來,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怎樣寒心呢。
可作爲一個丫鬟,雲芽也毫無辦法,只能應下夫人的話離開了院子。
在府中的藥房尋到府醫之後,又回到了院子。
想着也不知道小姐準備的怎麼樣了,雲芽就讓府醫在門外稍等片刻,自己先進去探了探。
而甫一進去,就看到牀榻上閉着眸子臉色蒼白又柔弱無比的小姐。
雲芽當即大驚失色,她連忙跑過去顫顫巍巍的喊道:
“小姐,您怎麼了?奴婢只是出去了一會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這時的雲芽完全忘記了之前小姐說的僞裝病弱的話,因爲白嬌嬌現在的狀態一點都不像裝的,真實的讓人心驚。
白嬌嬌也無意驚嚇到雲芽,遂連忙小聲說道:
“雲芽,你好好看看,我這是裝的,都是假的,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嗎?你忘了?。“
說着還將自己臉上的粉蹭了一點下來佐證。
看到小姐手指上蹭下來的一層淡淡的白色,雲芽才平復下來心情。
見雲芽冷靜下來之後,白嬌嬌就說道:
“快去叫府醫進來,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話音剛落,反應過來的雲芽立馬起身去外面叫府醫進來。
府醫進入房間後,隻眼眸低垂着,並不亂看。
直到白嬌嬌出聲讓府醫過來給她看診,才走過去拿出一方絲帕搭在了細嫩的手腕上。
期間眉頭時不時緊縮又放鬆,讓原本相信小姐無礙的雲芽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府醫,小姐的身子怎麼樣了?可有什麼大礙?“
府醫倒是沒有拿喬,只一板一眼的?如實說着。
“少夫人脈象虛浮無力,許是之前的病還未好,所以導致身子虛弱,待喫幾服藥,好生修養一段時日,想必就能夠慢慢恢復了。“
對於府醫的說法白嬌嬌倒是很滿意,柔弱小白花的人設被她拿捏的穩穩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白嬌嬌就讓雲芽送府醫離開。
而在房中只剩她一人時,白嬌嬌才大大咧咧的從牀榻上起來繼續看着之前的話本子。
不過白嬌嬌也是在心底狠狠的吐槽了一番許青柏。
從她的記憶裏得知,自從原主這幾天病了之後,那個男人就從來沒有出現過。
白嬌嬌從來沒見過這麼沒有擔當的男人,雖說當初不是他心甘情願娶的原主,可有些事情,既然已成定局,那也該負起該負的責任纔是。
更何況還是古代這種對女子比較苛刻的時代,原主一個弱女子,即使他不愛,也該給予一定的尊重和照顧。
她打心眼裏看不起許青柏,即使他是京城中人人趨之若鶩的少年才俊。
反抗不了自己的家人,卻將所有的不滿發泄在一個同樣主宰不了自己命運的弱女子身上,實不是君子所爲。
也不知道那些愛慕許青柏的女子都是怎麼想的,就這樣的男人送給她白嬌嬌都要嫌棄。
一天在白嬌嬌的百無聊賴中度過,終於到了她期待的夜裏。
在躺在牀榻上的時候,白嬌嬌暗戳戳的握了握小拳頭,若是今夜宴景燁再不睡覺,那就別怪自己折騰他了。
好在這次在白嬌嬌躺在牀榻上沒多久,小包子就連忙彙報宴景燁也準備休息了。
而在白嬌嬌等不及宴景燁睡着就先沉沉睡去之後沒多久,宴景燁也隨之陷入了睡眠。
就在此刻,兩個同樣沉睡的人被拉進了浮夢三生的夢境。
白嬌嬌在發展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時,心裏就有了些許猜測。
明顯處在一個女子的閨閣,且她垂下頭看着自己小小的手腳還有五短身材,一股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
“小包子,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白嬌嬌以爲夢境中聯繫不到小包子的時候,才聽到小包子磕巴的聲音響起。
【浮夢三生創造的夢境都是自主形成的,旁人也插不了手,所以進入夢境之後宿主是什麼身份也不是我們能掌控的。】
聽了小包子的解釋,白嬌嬌倒是也沒有太過糾結。
這副身子的容貌簡直是她的縮小版,她倒也沒什麼不適應的。
只是自己的主要目的是要讓宴景燁愛上自己,這五短身材顯然不足以做到。
只要不是變態,誰會對一個小丫頭動心啊。
收起自己雜亂的心思,白嬌嬌知道當務之急是先搞清楚宴景燁在夢境中的身份和年齡。
若是和她一般大,倒可以來一段青梅竹馬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