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有一張可以舔一年的截屏了!】
【本來以爲可以偷師的,但聽了半天我發現我筆記白記了,我又沒有虞美人引導!】
【怎麼張小哥的表現不像是一早兒就會的,難道燒蜘蛛是誤打誤撞?】
【emmm……詭計多端的男人!】
虞頌看得愣了一下,真的是長得太好看了。
兩秒後,少女成功從美色中掙脫開來。
讓青年自己試一遍,看看行不行。
青年閉眼,虞頌期待的看着符籙。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青年睜開了眸子,平靜的看着少女,裏面帶着點點不易察覺的失落。
虞頌:“?”
這不合理啊?!
以張啓靈的悟性,她帶了他一遍,他不可能沒學會啊?!
況且他二十多年前就應該會了呀!就算是忘了,那也不會這麼徹底吧!
虞頌不理解。
但還是又帶了他一遍,這次她慢了一點,想讓青年更好地記憶。
在運行一遍之後,符籙燃起。
又讓青年試了一遍。
這次倒是成功了。
不過,他拿的爲什麼是一張雷符?!
少女看着青年渾身佈滿銀白電流的樣子,不自覺聯想到她當初引雷把自己劈麻了的事。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待會兒張啓靈不會是得要她扶起來吧!
青年睜開了眼睛,感受着身體上麻痹的感覺,眸子裏難得帶上了迷茫。
他,不小心拿錯了。
青年的耳朵噌的就紅了。
“張啓靈你真聰明,只教了兩遍就會了。”虞頌成功變身張啓靈誇誇。
“你還能站起來嗎?”
【哈哈哈,小哥是不是被自己電麻了!】
【這一幕真是似曾相識啊!】
【虞美人上次也是被自己引的雷給劈麻了吧!】
【哇哦,張啓靈你真聰明,虞美人怎麼跟誇小孩似的。】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後面那句纔是重點嗎?說實話虞美人你是不是就想看張小哥站不起來的樣子!】
【我也想看,嘿嘿。狗頭.jpg.】
【我賭一包辣條,張小哥站不起來!】
【豈有此理,我賭兩包,張小哥證明給他們看!】
聽了少女的誇獎,張啓靈卻有點心虛,他確實是早就會了,他拿到符籙的那一刻,腦子裏就自動浮現出了用法,像是本能一般。
他自己也說不清爲什麼要裝作不會的樣子讓她教。
不過,聽了少女的後一句問話,青年下意識就想站起來。
當然,最後也是克服了麻痹的癢意,憑着一股子堅毅站了起來。
嗯,確認過眼神,是一生要強的男人!
【站起來了,站起來了,看見沒,辣條,拿來吧你!】
【張小哥果然沒讓我失望,真男人怎麼可能站不起來!】
虞頌看着青年那張古井無波的臉,視線不經意間劃過他微微顫抖的指尖。
壓下眼底升起的笑意,裝作什麼也沒發現的樣子。
張啓靈還挺要強。
“那我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少女很貼心的給青年騰出空間。
“哦對了,符籙不用省着,有很多。”
這三年她也不是白來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符籙都畫了不少,張啓靈拿去撒着玩都沒事。
符籙嘛,要多少有多少!
看着少女鑽進睡袋,張啓靈卻遲遲沒有動作,依然站在原地。
他確實有點難受,細密的癢意從腳心一路鑽上來。
這會兒身體也有點不受他控制,僵硬得很。
他需要時間緩緩。
***
時間來到凌晨,禁地的夜晚是安靜的,除了偶爾的蟲鳴,再沒有其他聲音。
極其輕巧的腳步聲傳來,由遠及近。
最後停在張啓靈面前。
青年的手悄無聲息地摸向身後的黑金古刀。
只要那個東西一有動作,他就出手結果它。
但是等了半天,那個東西除了盯着他看之外,沒有別的動作。
張啓靈:“……”
直播間裏總有那麼幾個夜貓子在蹲守。
【臥槽!那是個什麼東西?黃不溜秋的!】
【兄弟,你還沒睡啊?!】
【你不也沒睡!】
【同道中人啊!找到組織了!】
【那好像是黃鼠狼。】
【這麼大晚上的跑出來盯着人,怪恐怖的!】
【它怎麼跟狗看到骨頭一樣盯着張小哥?不會是想吃了他吧!?】
最終青年在灼熱的視線下睜開了眼。
然後就看到一隻黃皮子立在他身前。
它眼睛發直,一動不動,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幹什麼。
像是被他突然睜眼嚇到了,黃皮子一跳一米高,跳出去老遠。
剛好落在虞頌的睡袋旁邊。
青年看着它的動作,拔出了刀。
被嚇到跳腳的黃皮子:“!”
怎麼還拔刀呢?被嚇到的是她好吧!
她苦修這麼久,好不容易可以得道飛昇了,就想出來討個封嘛!
至於這麼兇嗎?!
她剛剛看他還睡着,就想排練一下說辭,順帶等這個人類睡醒。
誰知道他會突然睜眼啊!
嚇死個黃鼠狼了!
她趕忙擺正姿態,兩個爪子朝前一拱,對着青年問出了那個經典一問。
“老鄉,你看我是像人,還是像神?”
【臥槽!長見識了,這玩意兒還會說話?!成精了吧!】
【它問那句話什麼意思?!】
【這不能亂回答的,我老家那邊有一種說法,黃皮子在得道飛昇的時候會找人討封,說它像人,那就是斷了它的修爲,它會帶着徒子徒孫找你報仇。】
【然後呢?要是說它像神呢?】
【說它像神,它就可以飛昇成仙,但它所做惡事的報應都會落在你頭上,替它受災!】
【臥槽這麼恐怖!那張小哥要怎麼回答?!兩個都不對啊!】
張啓靈面無表情,握着刀的手緊了緊,目測着那隻黃皮子和少女之間的距離,估算着會不會傷到她。
黃鼠狼見他不答,又問了一遍。
然後下一秒,她就感覺頭上搭了一隻手。
明明力度不大,卻讓她瞬間緊繃,毛都炸了起來。
腳卻死死釘在原地,不敢動,也動不了。
很小聲但又很清晰的聲音從她頭上傳來。
“別找他討封,哪來的回哪去,我是道士,你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