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哥快回來,你老婆沒了!】
【這特喵的直接拽進玉石裏啊,這麼猛的嗎,不會是那什麼密洛陀的老大來報復了吧,瞅瞅這都進化出皮膚來了!】
【神特麼進化出皮膚來了,樓上你這猜測……仔細一想,好像有點道理!】
被拉進玉脈裏的虞頌絲毫不慌,並沒有出現被拉進玉石裏面的任何不適,沒有窒息感,也沒有擠壓感。
她盯着袖袍上的褶皺,以及那隻蒼白的手,擡眸朝眼前的人看去。
那人頂着阿寧的臉,不住地盯着她看,虞頌視線微微下移,在胸口處有一個血淋淋的大洞。
半個身子都被染紅了,那個“阿寧”卻沒有任何不適,固執地用唯一干淨的手拽着她的衣袖。
虞頌:“放手。”
已經有血珠順着腕骨流下來了,肩膀有一處擦傷,白生生的嫩肉外翻着,猙獰得不行。
【這麼重的傷……emmm應該活不成了吧!】
【胸口那麼大個洞,按理來說是活不成的,更別說行動自如了!】
【所以,這是什麼怪物,佔了這個假阿寧大身體來找虞美人幹什麼?】
【快去看官網下面那個帖子,這人早就死了,被看不見的東西拉進玉石裏,然後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兒了!】
那人鬆開了手,渾不在意地甩了甩手腕上的血珠。
這具身體素質也忒差了,隨便碰一下就破了個洞!
“你還敢回來啊,騙子!”
“阿寧”抱着手臂倨傲地擡頭,用鼻孔對着虞頌,頗具怨念地說了一句。
【喲,這還是認識的!】
【虞美人行走江湖認識了不少人吶,這一個兩個的都是她的老相識啊!】
【這語氣,這表情,沒發生過點什麼我都不信!】
虞頌不回答它,上下打量着繞有興致地挑起了眉,這玩意兒好像是個死的欸!
“阿寧”皺眉,冷聲道:“你這什麼眼神啊大騙子?”
虞頌:“我怎麼就是騙子了?”
至於這麼一口一句騙子嗎?
那人一聽這句話,眼睛瞪得老大,眉毛都快豎起來了,大聲咆哮:
“你把我忘了!你居然把我忘了!!”
虞頌:“……”
好嚇人哦!
可能是真的氣憤極了,她直接對着虞頌出手了。
【哇哦,這裏有個死人打活人啦!】
【樓上,我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虞頌後撤一步,躲開朝她揮來的血手,擡起腳踹了出去。
兩個人在逼仄的空間裏打了起來。
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路數剛猛又眼熟,跟張啓靈的打法一脈相承,只不過沒有那麼強勁。
虞頌的手臂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輕易從拳頭下滑開,反過來借力將手震回去。
“阿寧”臉上的表情愈發扭曲,眼裏的怒火像是要噴出來,下手愈發狠厲,不再顧及這具身體的承受力。
速度陡然提升,一拳朝虞頌的臉打來,少女側了下臉,一拳砸上了身後的玉脈。
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傳來,那隻手已經血肉模糊了。
【咦惹!看着就疼,那骨頭都打出來了!】
虞頌撤開一步,側身用手掌擋住另一隻拳頭,手臂一屈將人震了回去。
“阿寧”後退幾步,有點驚訝地看着她。
“你,你變厲害了!”
虞頌不置可否:“大家都這麼說。”
“呵,也就一般般吧,要不是我……不是,你真把我忘了?”
虞頌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點頭。
“當年把我騙去一個黑漆漆的地方,反手就把我封裏面了,你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嗎,你就把我忘了,你個負心漢!!”
虞頌:“……起碼,我不是負心漢!”
別的她沒有那麼硬的底氣辯駁,這確實是她做得出來的事兒!
唯獨這件,她不可能是負心漢,她對感情還是很專一的,不可能跟除了張啓靈之外的人不清不楚。
“阿寧”怒極:“你就是!”
虞頌不說話,袖袍下的掌心聚起了一團掌心雷。
“怎麼不說話了,羞愧了吧,你個大騙子,等我出來了第一個就把你吃了!”
表情倨傲得不行,真特麼臭屁!
虞頌伸手揭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從未見過的清秀面容。
【哇靠!虞美人終於忍不住撕臉了嗎?】
【好恐怖啊,臉皮子都撕下來了!】
【臉皮:哎嘿,沒想到吧,我還有一層!】
“張家人?”
“呵,我勉強算是他們的老祖宗吧,我記得你在跟這代的族長是老相好吧,嘿嘿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真的好欠哦!
虞頌劈頭蓋臉一巴掌打過去。
那人一愣,隨即又開始咆哮:“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本聖嬰一聲令下,就把你趕出張家古樓!”
虞頌挑眉,聖嬰?
“你不是死嬰嗎?”
“你在說些什麼?老子是活的,能喘氣兒的!”
“哦。”
情報不準確啊,不是說張家有一個封存的死嬰嗎,還因爲這件事兒導致張家內亂。
“你就哦一聲?趕緊把我從放出來,不然我就吃了你的相好!”
【什麼聖嬰死嬰的,又是我聽不懂的東西了!】
【這玩意兒真的會喘氣兒嗎,居然還要吃了張小哥,不怕被打死嗎?】
“你怎麼找了具女性身體。”
她記得資料中那個死嬰是男的啊!
莫不是有什麼怪癖……
死嬰表情鬆緩下來,帶着點炫耀:“怎麼樣,跟你長得一樣!”
虞頌看着那隻能算得上清秀的臉龐陷入了沉思。
“哪像了?”
“這裏,跟你一樣。”死嬰指了指那具身體的胸部,露出一個“你眼睛是不是有問題”的表情,緊接着就想把手放到她的胸口。
虞頌:“!”
“啪!”
少女打掉那隻鹹豬手,死嬰還有點疑惑,幹嘛打他?
一把黑刀從角落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入了死嬰的身體,將他釘在了玉石上。
因身體太垃圾而躲不開的死嬰:“你也敢打我了?”
張啓靈黑着臉,從一處狹窄的縫隙裏走出,冷冷地看了一眼被釘在玉石上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