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旁邊已經甦醒的杜林，華清皎悄悄打量了一眼。
只是視線正好與杜林相撞。
杜林遞了個眼神，意思大概就是不要亂說話之類的。
華清皎不漏痕跡的點了個頭，只是跟平時一樣，打了個招呼：
“辛苦了，杜博士。”
擡眼再次看向樓上。
只是這次二樓的位置空空蕩蕩，不知道方天石和邵清去哪兒了。
回到房間，華清皎激動地睡不着，拿出放在牀頭的手機，點開靈世界。
任務一欄沒有一個完成的。
華清皎：？
難道是方可還未甦醒嗎。
要不再等等吧。
正在這時，華清皎手機收到一條短信，看頭像是綠色的樹林。
難不成是杜林嗎？
點開一看：
林子大了：華博士，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睡醒說。
林子大了：方可已甦醒。
兩條陌生短信，透露的有用的信息。
方可甦醒但任務未顯示完成，這不就說明喚醒一層夢境的方可是不屬於完成任務。
難不成是二層夢境？
可那個成功率並不是很高，目前對於研究所也算是個挑戰。
帶着這些疑問，華清皎躺着牀上睡不着。
無聊中又點開手機，進入靈世界。
找了一個相對環境比較穩定的直播間，開始潛水。
這場直播是在海上，船艙內歌舞昇平，一片祥和。
但是往往越無害的就越有詭異。
華清皎看着彈幕不斷互動，主播的鏡頭依舊很穩定，也不會出現強烈的晃動。
[用戶18887打賞主播十個小帆船]
[用戶奏樂打賞主播1靈幣]
[用戶我是你爸爸打賞主播一個小心心]
[用戶我是你爸爸打賞主播一個小心心]
[用戶我是你爸爸打賞主播一個小心心]
[用戶6549999打賞主播1靈幣]
[用戶我是你爸爸打賞主播一個小心心]
[用戶我是你爸爸打賞主播一個小心心]
[用戶我是你爸爸打賞主播一個小心心]
打賞不斷，雖然都是小錢，但是華清皎看着很是激動啊。
再看看彈幕：
[我說上面那個兄弟你就不能大方一點，小心心就是湊時長送的。]
[能不能讓我看看哪位爺是大款。]
[這一世界你們有玩過的嘛？]
[話說，怎們這個軟件更新的越來越快了。]
[對對對，以前還有好多bug都修復的差不多了。]
[你們看見一閃而過的海盜骷顱頭嗎？]
[主播這次任務就是尋找海盜的寶藏，沒見海盜還不正常呢。]
[我給你們說，我剛剛定住了一個美豔女鬼，你們懂得。]
[我還是小孩子，聽不懂。]
[快捉住，我們冶煉鬼！]
[兄弟，我褲子都脫了，你開直播嗎？]
......
華清皎眼中的興趣越來越濃厚，忍不住也點開了自己的禮物欄。
小心心有三個，靈幣一個爲一單位，靈券是0.5爲一個單位，剩下的就是看的眼花繚亂的功能性道具。
功能性道具又分爲兩種，一種是華清皎自己的道具庫，手鍊，吊死鬼繩子，符紙。
另一種是主播專屬功能性道具。
華清皎大致看了看，應該就是這個主播在這個世界能用的到的相關性的道具。
像剛剛的那個小帆船，一靈幣一個，估摸着就是那種如果玩家落水，可以用小帆船這種的。
退出直播間，華清皎又看了看其他幾個不同類型的。
其實都大差不差，但是很少看見跟彈幕互動的，不是沒有，是太少了。
也許是環境所不被允許的吧。
關閉手機，華清皎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想着剛剛那幾場直播。
一場直播下來，遇見那種土豪大佬的話，也能收入不菲啊。
如果自己也開直播，就算沒有收入，增長經驗也是可以的，偶爾卡關了還能問問神通廣大的水友怎麼破解。
帶着這想法，華清皎很快就睡着了，去夢裏見周公了。
第二天一早，睡到飽的華清皎從牀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吳碧師在昨天走的時候給自己這個算是加班，基本上今天就是沒工作了。
梳洗整齊後，華清皎神清氣爽的直奔杜林房間。
關於杜林房間號碼，華清皎輕而易舉的就從華a問道了。
她和杜林同爲博士，算是平級，權限基本沒有。
所以這種基本的房間號也是會告訴的。
敲開房門，華清皎看着睡眼惺忪的杜林，不好意思的說了一聲抱歉。
她還真沒想到這都上午了，這哥們還沒睡醒。
端坐在沙發上，華清皎看着周圍風格迥異的房間，任誰很難不驚歎一句：
藝術家！
杜林的房間整體是翠綠色，牆面上掛着大大小小的畫像，有人物的，動物的，植物的。
一個不起眼的位置還有素描。
華清皎打量着四周，直到一杯水放在自己的面前的桌子上。
“華博士，回神了。”
滿是油彩的手映入華清皎眼簾。
“你...你不會畫了一晚上的畫吧？”
華清皎不可思議的問道。
看着杜林如無其事的點着頭，華清皎心裏忍不住感嘆：
這真的是偉大的藝術家。
“那個，杜林？”
華清皎試探性叫了一句。
看到對方的點頭，華清皎索性放開了拘束，直言快語的說：
“看你對方可的‘睡眠障礙’治療手段有點清奇呀。”
“是不是進入方可的一層夢境很多次了？”
杜林迎着華清皎的目光，語氣平淡的說：“嗯，你是不是也發現了進入一層夢境根本完不成任務。”
華清皎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
“我的猜想是這個世界任務是不是在二層或者三層夢境。”
“應該不會是在三層夢境。”杜林打斷華清皎的話。
“我們研究院正在提高二層夢境的成功率，三層夢境未涉及到。”
華清皎也說出自己來時的思考：
“確實，我之前也在想是不是在二層夢境。
但是就因爲三層夢境沒有人涉及到，所以有沒有可能就是呢。”
杜林沉吟片刻，看了一眼華清皎，眼神複雜的說：“我相信靈世界應該不會給我們這些小菜鳥這麼難的任務吧。”
這句話一出，整個嚴肅的氣氛瞬間輕鬆起來。
“也許吧”華清皎這三個字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淡淡的點點頭。
希望不是在三層夢境裏面。
這次談話中，倆人都沒有提及方可是不是就是任務中的那個人。
大概在倆人心裏都對此默認了。
關於馬陽，杜林也說了不少。
馬陽也找過杜林拉幫結派，可能杜林言談舉止又傷住了馬陽，他這個人又心高氣傲，肯定也不會對華清皎說起另一個玩家這件事情。
精準定位！
這四個字再一次出現在華清皎的腦海裏。
這也太巧合了吧，馬陽都能發現新玩家的存在。
要麼是真的觀察力強，要麼就是使用了什麼道具。
相比於前者，華清皎更相信與後者。
聊到最後，華清皎又問了問關於方可的事情。
特別是那種“治療”方式。
談到那種方式，華清皎能看出杜林臉上淡淡的微笑，似乎他也感到很好笑。
“其實也沒什麼，那個只是劉所長交代了。”
“至於你剛剛提出的爲什麼你會在夢境感覺情緒低落呢。
極大可能是受到了夢境製造者的影響。”
“方可。”
“對，他那種悲觀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