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皎掂量着手中的實心球，一下，又一下。
“有了！”
華清皎靈光一閃，看着手中的實心球，打開手機找到瀏覽商城，找找有沒有便宜的匕首之類的。
如果自己拋一個2公斤的比較困難，那減輕重量，將球中的沙子灑出來一些，說不定成績就會上升。
可還沒等華清皎開始實施，就聽見前面一聲慘叫。
怎麼了？
華清皎探着頭望着隊伍最前端，看的不是很真切，直接把手機攝像模式打開，放大再放大。
“檢測出作弊行爲，直接取消比賽資格。”
隨着冰冷的機械音落下，“轟”的一聲，剛剛還站在白線處的運動員直接焦黑，連一聲反駁也沒有，直接宣判死亡。
華清皎：“.......”
默默退出靈世界，在網頁搜索‘如何投擲實心球更遠’，活動活動胳膊，跟着網頁的動作開始練起來。
“爲了贏，竟然在實心球下面捅了個洞，太卑鄙了。”
“是呀是呀，這種就該死。”
“它一公斤還想着作弊呀，嘖嘖嘖。”
“我三公斤我說啥了。”
“老子十公斤呢，md。”
最後那人似乎啐了一口，很是氣憤。
“得了吧，前幾個投擲的遠，就是因爲它們就一個殼子的重量。”
“別怨天尤人了，趕緊伸胳膊動腿吧。”
......
華清皎雖說手上做着活動，但耳朵可沒閒着，雖然看不清這些東西的臉，但絲毫不影響它們的八卦討論速度。
什麼三公斤，十公斤，殼子重量。
華清皎都記心裏了。
手指不停摩挲實心球表皮的紋路，斟酌片刻，清了一下嗓音，輕拍自己前面那個運動員的肩膀。
“那個...你好？”
那人扭過來，低着頭看着華清皎，雖然看不清它在想什麼，但華清皎覺得肯定有對方是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能方便問一下您的實心球多重嗎？”
大概是覺得華清皎問的問題很耽誤時間，那人語氣極其不耐煩，“0.5公斤。”說完就又轉了回去。
華清皎瞭然的點點頭，掂量着手裏的實心球，又厚着臉皮扭頭問自己後面的，看着扎着麻花辮，應該是個女孩子。
“.......”
那人沉默良久，耷拉着腦袋極其沉悶吐出三個字，“25公斤。”
華清皎：“.......”
啊這...怎麼感覺自己是正常的也是極其不容易的。
“我只扔過15公斤的哇，這可怎麼辦啊！”
雖然看不到那個人的臉，但是華清皎竟然能看到淚水一滴一滴的從它的臉頰上滑落在草地上。
極其詭異的場面，華清皎就是想安慰也有點手足無措，總不能拍着它的肩膀說，沒事，我相信你可以的。
這種話一點用處都沒有，況且這種比賽不是重在參與嘛，就算得不到名次，也不必這麼傷心，至少努力參與過了。
“那個，你扔15公斤多遠？”華清皎將自己的實心球看了一眼自己眼前這人腳邊的實心球，對比着自己的，根本沒有區別，大小一樣，除非是裏面的密度不同。
“25米。”那人伸手抹着眼淚，委屈巴巴的，低着頭看着華清皎手裏的，抽噎問道：“你呢。”
“我？”華清皎撇撇嘴，伸出兩根指頭，她不是很想說出自己實心球重量。
華清皎勉強的笑笑，沒再繼續說話。
總不能反駁人家，不，其實我的只有兩公斤重。
估計那個女生聽了能再次哭出來。
華清皎盯着手機，要不，去靈世界買那種增加體力的那種丹藥。
可這個念頭剛一出來，就聽見白色喇叭又開始播報：
“檢測出作弊吃藥行爲，直接取消比賽資格。”
一個運動員應聲倒地，痛苦掙扎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臉部憑空冒出白色浮沫，漸漸將整個臉給蓋住，整個人也靜止不動。
其他人當然是漠視相對，畢竟這是也算少一個競爭對手。
華清皎再一次收起手機，開始活動自己的胳膊腿，等着一會兒盡力一拋。
隨着時間的流逝，人一點一點在減少，太陽的光也逐漸刺眼起來，整個操場彷彿置身在火上一樣，烤的人難受。
“8136，第一次，準備。”
隨着機械音一聲令下，華清皎按照剛剛突擊的動作，大拇指指尖朝後，食指、中指、無名指和小指指尖朝前，球緊貼手掌，雙腳前後開立。
將球引至頭的後上方，將大臂引至耳後，重心放在後腿。
往返幾次，深呼吸，心中默唸三、二、一。
華清皎奮力一拋，整個人隨着慣性往前一撲，所幸最後剎車及時，自己沒有摔個底朝天。
“8136，8.3米，第二次拋擲準備。”
華清皎還沒來得及看自己的球拋到哪個位置的時候，喇叭已經將自己的結果播報出來，聽着背後的異常嘈雜的議論聲。
“喂，你是不是第一次參加啊？”
正當華清皎拋擲的時候，後面剛剛那個女生的聲音傳來，非常輕，如果不是自己緊繃着神經，可能她就聽不到。
“啊？”
“你是不是第一次參加啊？”
似乎是擔心華清皎沒聽清楚，那個女生又大點聲說了一句。
“嗯。”
華清皎維持着拋出的姿勢，不動聲色的往後移了幾步，期待着那個女生的下文。
可是半天，後面再無話傳過來。
“請8136第二次拋擲準備。”
也許是時間等待太久了，喇叭開始催促華清皎趕快拋出。
“嘿！”
再一次拋出，電子音播報：
“8136華清皎，9.5米。”
“yes！”華清皎輕呼一聲，至少比上次有進步。
“8136，第三次拋擲準備。”
華清皎此時注意到自己的實心球是憑空出現在腳邊的，彎腰拿起實心球，又聽見身後：
“不能拿最後一名。”
還是那個女生，聲音又大了幾分。
“？”華清皎扭頭看了一眼，不解爲什麼它會說出這番話。
就在華清皎準備拋擲脫手時，那個聲音又傳來了，雖然只有僅僅四個字，但裏面的蘊含的內容可不輕。
“會死人的！”
華清皎一個手滑，直接導致用力不均，球脫手時華清皎心裏明白，自己這局輸了，肯定是最後一名沒跑了。
眼睛隨着自己的實心球，看着它在空中劃過完美的弧線，最終“咚”的一聲掉落在地,咕嚕着一圈又一圈，最終停下。
“8136，第三次投擲10.1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