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學校創業園安排在這裏，那祁霄他們的工作室也許就會在這裏。
按照類型樓層，華清皎很快便坐着電梯上到了四層。
每一層都隔出合適的房間，門口的牆上會有隔間中公司的簡介或者聯繫人方式，透過隔間的玻璃，大致也能看清內部的構造。
站在電梯口，看着來來往往的學生，華清皎覺得自己這兩年下來簡直都是荒廢了。
看看人家，意氣風發，不停調研，創業，向着自己目標發展。
反觀自己，每天喫喫喝喝玩玩，臥在寢室，也沒目標啥的。
要不是‘靈世界’的出現，自己的身體素質和心臟承受能力說不定還差勁的很。
可能是站在門口許久，華清皎多多少少注意到有些人帶着探究的目光看向自己。
“咳。”華清皎清了清嗓子，掏出手機裝作自己很忙的樣子，嘴裏念念叨叨着，對照每個房間門前的金屬銘牌，彷彿自己是在尋找什麼人。
其實華清皎心裏也沒底，一來她不知道祁霄和江北是否會在這裏，二來她更不知道倆人是不是在創業園辦公。
想着這種直播軟件平臺的話，樓下的告示牌寫着確實是四層。
華清皎在四樓轉了許久，沒有發現關於祁霄和江北以及靈世界的一點影子。
“難道不是這裏？”
華清皎坐到休息區看着手機，豎起耳朵聽周圍的人聊天的八卦。
聽了好一會兒，總算得到了點有用的信息。
四樓拐角處有一個公司許久沒有開門了，休息區的人也是衆說紛紜，說什麼破產啊，學生放棄呀之類的。
華清皎悄悄地起身離開，根據他們說的，很快就找到那個公司。
確實房間裏面沒有亮燈，華清皎湊近玻璃，細細觀察裏面的辦公用品。
幾臺電腦井然有序的擺放在一張類似於會議室的長桌上，在挨近門的位置放着許多常見綠植，裏面暗暗的，再怎麼看也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徐方...雨江科技有限公司...”
“主要營業網絡直播，市場營銷.......”
華清皎看着門口的介紹銘牌上有着公司代理人的名字以及公司名稱和簡介。
“雨江科技......”
華清皎盯着這四個字，越看越熟悉。
“先拍下來再說吧。”
走廊裏面來來往往的人基本上都注意到一直徘徊在此華清皎，更有甚至駐足打量，在想自己是否見過她。
華清皎拍下照片後，飛快的乘電梯下樓。
“哎呀！”
在電梯中的華清皎一拍腦門，快速打開手機上的照片。
“‘雨江科技’不就是取自‘霄’的雨字頭和江北的姓氏嘛。”
華清皎自顧自的嘟囔着，眼睛盯着名字下方的聯繫方式。
那串11位的數字，彷彿充滿着魔力，勾引着華清皎的內心那躁動的慾望。
……
“喂，您好，請問是徐方嗎？”
“嗯？”對方像是沒睡醒，帶着濃濃的鼻音，愣了半天沒有回覆。
“請問是徐方嗎？”
華清皎又問了一遍。
“我是。”
聽到話筒裏傳來的厚重的聲音，華清皎原本亮起的眸子瞬間暗淡了，“我想找一下祁霄和江北。”
“祁霄和江北？”
對方重複了一遍，似乎將話筒拉遠說了句什麼，饒是華清皎聽力再好也聽不清楚。
“你誰呀？”
“我是咱們學校的一個學生，我叫華清皎。”
“是、是祁霄和江北的、的朋友。”
華清皎也不確定在自己算不算朋友，只能先這麼說。
“不知道，我們這邊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學校兩次停電是你們工作室造成的吧。”
華清皎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好言相說，還不如直接說自己的猜想，讓他記住自己，萬一跟兩人聊天說起的時候，提一句也是好的。
“什麼啊，我聽不懂。”
“沒什麼事我掛了。”
聽着手機裏的掛斷忙音，華清皎原本只有80%的把握，但現在她有96%的把握。
這個徐方絕對認識祁霄和江北，不只是他的矢口否認，更因爲是他在明確知道自己報出的人名後就像去核實一樣。
一般來說，既然能報出名字，且不想暴露個人隱私的話，大概率直接會說：不好意思，這裏沒有。
或者是，不認識和打錯了這類回絕話語。
但他回來後第一個便是覈對自己的身份後，才進行的否認。
這不正說明自己認識嗎。
“嗡嗡——”
手機的震動拉回華清皎思緒。
看着屏幕上的電話，清明的眸子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便被欣喜所代替。
“你好！”華清皎清了清嗓子，率先出聲。
“我們見一面吧，就在工作室。”
裏面的聲音正是祁霄，似乎還有江北的聲音，華清皎聽到了“皎皎”二字。
“好。”
“時間呢？”
華清皎輕輕地問道。
“現在吧。”
“行，我就在樓下等......”
“上去吧，密碼是1207。”
還不等華清皎說完，祁霄直接出聲打斷，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如同酒窖中的藏酒，清冽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