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給曹光霽介紹道。
“謀士?”曹光霽愣了一下。
既然是謀士,爲什麼北郡王不帶在身邊出謀劃策,而是留在府中呢?
尤其那個小個子年輕人,總感覺他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
那眼神中,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明明,他從來沒見過他。
“參見曹將軍!”見曹光霽盯着自己,舒顏避開了兩人的對視,向他問好。
馮瑞也立即有樣學樣,“參見曹將軍!”
“你們……”
曹光霽看了他們半天,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囑咐道。
“既然是謀士,就要好好輔佐北郡王。”
“多謝將軍教誨,我們必然對北郡王和整個北郡盡心盡力!”
“那就好……”曹光霽點點頭,當即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王府。
等送走了曹光霽,侍衛長才轉身對馮瑞和舒顏兩人抱歉的道。
“對不住馮先生和嚴公子,只怕你們還要在院中繼續呆上三天……”
他原以爲,主子來信特意叮囑這兩個謀士出去接人,是直接給他們解禁的意思。
但是曹將軍說主子回來還需要三日時間。
主子信中也沒明確交代要不要放他們自由。
所以,侍衛長只能向他們道歉,然後繼續監禁兩人。
“侍衛長大人,你的擔憂我們都知道,”舒顏點點頭,“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埋怨你的。”
馮瑞事事以舒顏爲主,見舒顏點頭,他自然也跟着點頭。
反正已經被關了那麼長時間了,也不差這三天。
他還要慶幸能讓他出來這半日,見到嚴書,他彷彿有了主心骨。
尤其剛剛在外面見到那些官員之後,她又把當前的形勢一一說給他聽,他從當中受益匪淺。
被監禁時生出的那些恐懼,忽然就變淡了,因爲他心裏有底了。
“侍衛長大人只管執行郡王命令就是,我不會有怨言。”馮瑞道。
見兩人都如此合作,侍衛長鬆了口氣。
他們是謀士,是將來主子要重用的人才,他也怕一個處理不好,再得罪了兩人。
侍衛長吩咐手下分別把兩人送回院子。
孟臨大張旗鼓的回北郡城,人卻不在馬車裏,到底他去做什麼,這是個謎。
這段時間她一直沒跟在他身邊,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來做參考,她也無法判斷孟臨到底是去做什麼事了。
她預測,孟臨這次八成又是針對細作處。
畢竟,從他踏上北郡這片土地開始,一路就在清除這些細作。
這次突然聲東擊西,極有可能還是去對付這些人。
似乎,孟臨對這些細作,有着格外的恨意。
明明一路追殺他的,是周國的殺手,他卻偏偏一路忙着清除的是那些細作、暗樁。
但是不論孟臨中途去做什麼,舒顏唯一確定的事,就是那些細作們一定還會來找自己。
孟臨把他們逼的越緊,他們越要來拉攏自己。
如果真是那樣……
舒顏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她做好了收錢的準備。
剩下的三日,她哪裏也沒有去。
夜裏安安穩穩睡覺,白日清清靜靜看書,頗有些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意思。
一直到第三日傍晚,門口的侍衛來敲門。
“嚴公子,郡王請您去書房一見。”
舒顏才收了手裏的書,起身開門。
跟着侍衛走了一段路,舒顏沒有發現馮瑞的身影。
兩人住的不遠,如果孟臨想見兩人的話,他們應該會在路上遇見纔對。
足見,孟臨回來先見的他,或者是先見的自己。
雖然不知道孟臨還要考驗他們多久,但是舒顏已經放棄做他的軍師,轉而扶持馮瑞。
來到書房,舒顏給那個坐在書案後的筆直身影行禮,“郡王大人!”
孟臨從堆積的書案中擡起頭。
他深邃的眼神看向舒顏的時候,舒顏適時的低下頭。
孟臨、孟弘一母同胞,她總能從他的身上看到孟弘的影子。
想到孟弘,她就會想到自己那些無辜慘死的手下。
只要和孟臨同處一個空間,舒顏就不可避免的陷入這種死循環。
“你似乎對本王有情緒?”
孟臨放下筆,正襟危坐。
“不過把你禁在府中一些時日,你就記恨了上本王,連正眼都不帶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