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欣賞我妹妹嗎?當街分屍那些賣國之人,她是不是格外英姿颯爽?”
舒顏一臉無奈的看着飛雲,這話她該不該接呢?
只怕他提了妹妹之後,這個話題就停不下來了。
果然,不等她迴應,就聽飛雲繼續道。
“你看飛雪不僅長的不錯,能力也不錯,審問犯人一等一的拿手。”
“你呢,雖然長的不好看,但醫術好還有才華,你們一文一武,真是絕配!”
呵……
舒顏翻個白眼。
她承認嚴書這張麪皮是普通了些,但是還不至於算進不好看那個範疇。
孟臨說她普通就算了,飛雲更是不客氣,直接來句不好看。
“郡王大人……”她不理會飛雲,直接拍馬來到孟臨車窗邊。
“何事?”修長的手指,掀開簾子,露出裏面那張棱角分明的面龐。
飛雲的心提起來。
該不會,嚴書被自己說的心動了,這就要跟主子提親娶飛雪?
想到這裏,他脣角就帶了笑。
這下,可算就遂了妹妹的心願了吧?
他早就發現了妹妹對嚴書的欣賞,尤其,他每次抱怨嚴書的時候,飛雪都要出來維護一番。
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主子,一定會答應的吧?
不過舒顏後面的話,立刻就打斷了他的美好幻想。
因爲舒顏說的並不是娶親的事,而是……
“郡王大人,昨日您不讓我離府,說是今日有宴會。”
“現在,宴會結束了,我能不能先不跟您回府?”
孟臨細長的眸子已經沒了在暢春閣時的犀利,他看看舒顏,然後又看了看不遠處。
妙春堂內人們正進進出出、搬搬擡擡,似乎格外忙碌。
“看在你狠挫薛瞻銳氣的份上,放你半天自由……你去吧!”
“多謝郡王。”舒顏謝了孟臨,立刻調轉馬頭。
“走吧。”孟臨放下簾子,吩咐繼續前行。
見自己對嚴書說了半天話,對方竟然連個迴應都沒有就離開,飛雲心中對舒顏又有了新的意見。
這小子,是不是因爲今天在暢春閣出了風頭,所以就立刻開始目中無人起來了。
行不行,他倒是給句話再走呀?
“爺,嚴書這樣公然去郡守送她的妙春堂,是不是有些太引人矚目了?”
“他作爲您的謀士,收郡守送的東西,這叫旁人看了肯定會有樣學樣的,這可不是一個良好的表率!”
“馮先生,你覺得呢?”
孟臨把飛雲的問題,轉交給在他身邊正襟危坐的馮瑞。
馮瑞的臉色,自見識到那血腥的五馬分屍後,就沒緩過來。
坐在孟臨身邊,他一直大氣不敢出。
此刻聽孟臨問話,他強打起精神。
“馮某以爲,嚴公子正是公然去纔好。”
“我聽說那妙春堂,是郡守大人爲了感謝嚴公子幫助破案而送的謝禮。”
“若是他背地裏去妙春堂,倒是叫人生疑,這麼大大方方去,才正能體現兩人之間沒有暗暗勾結……”
一聽馮瑞都是向着嚴書說話,飛雲倒是也沒有別的話了。
反而是孟臨繼續問道,“那麼馮先生,你對嚴書今日在暢春閣的表現,有什麼看法?”
馬車外的飛雲又支棱起耳朵。
馮瑞一驚,接着就想起之前舒顏的囑咐。
他搖搖頭嘆息一聲,“嚴公子伶牙俐齒,鋒芒畢露,屬實初生牛犢不怕虎……”
嚴書說了,他們兩個同爲北郡王的謀士,在意見上要有相合也要有相左的地方。
尤其他們兩個,不能表現的過於親密。
讓外人看來他們互相瞧不上,那是最好的。
事後他想想,覺得嚴書說的特別對。
如果兩個謀士時時看法都一致,兩人只能起到一人的作用的話,那麼北郡王勢必要去掉一個改換新人。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兩人勾結,一個鼻孔出氣。
這種情況,北郡王大概不是去掉一個人選,而是除掉兩個人。
雖然被監禁的日子裏,他曾動過無數次回家的念頭……
但是當他在暢春閣受到官員們的敬重與討好後,讓他再重新回到過去的生活,那也是不可能了。
“這麼說,馮先生不同意今日嚴公子的做法?”
“馮某是同意的,但是,他的語言完全可以更和緩一些。”
“他今日得罪了這位薛監察,只怕以後會因此生別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