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跟着郡王府的侍衛來搜查過的,可不就是他!
舒顏攤開摺扇,悠悠給自己扇着風。
“劉媽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你會聽不懂?”
劉媽媽道,“你就不必裝了,你和被郡王府的那幾個侍衛是一夥的。”
“你故意把護院都招到前院,就是爲了方便那幾個侍衛上後院去吧?”
一聽到後院的人喊人不見了,她就想到了上午發生的事情。
再結合這位出手闊綽的嚴公子的不尋常舉動,劉媽媽也是管理了這麼久花樓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
被劉媽媽揭穿,舒顏也不害怕。
她不看漸漸圍攏過來的護院們,而是看向站成一排的那些花娘。
“你們誰是被強擄了來的?”
突然被舒顏這麼一問,一衆女人都愣住了。
舒顏繼續道,“你們別怕,官府的人馬上就到了,你們儘可以實話實說,我會幫你們脫離苦海。”
反正幫一個也是幫,幫一羣也是幫。
因爲舒丫頭的經歷,她對這種強買強賣的行爲,厭惡到了極點。
索性,藉着這個機會,一舉把這個凝香園弄垮好了。
舒顏心裏這樣打算。
不過,她雖然話說到這裏了,但畢竟沒什麼信服力,那些花娘只呆呆的看着她,並沒有一個人回答她的問題。
“你們都是自願來的嗎?如果是被強行擄來的,我這就帶你們走!”
“臭小子,是誠心來破壞我凝香園的吧?”
劉媽媽氣急敗壞。
“你知道我們凝香園背後是誰麼,就敢如此囂張?”
“我告訴你,今日你誰也帶不走,包括你們也甭想走出這裏。”
“怎麼,我是花錢進門的客人,連走的權利也沒有?”
舒顏斜了她一眼,“提醒你一下,我可是北郡王府的人,你一個小小花樓敢得罪北郡王?”
“北郡王府又如何?”劉媽媽道,“只要在郡王府的人來之前,先把你們處理掉,到時候誰又能拿我們怎麼樣呢?”
“你們可真是膽大妄爲啊,”舒顏質問,“你們眼中,可還有王法?”
“不對,”舒顏搖頭,“如果你們眼中有王法,也不會去街上擄年輕女子了……”
劉媽媽道,“你要怪,就怪你把所有的護院引到了前院,那幾個人是救了人先走了,可惜這裏沒人幫你了!”
說完,她朝衆人示意,一衆護院就開始縮小包圍圈。
“等等,”舒顏道,“你們可是收了我不少錢的,那些錢足夠你們回家十年不幹活的,你們竟然對我恩將仇報?”
聽了舒顏的話,護院們就是一愣,因爲大家都覺得她的說的對。
誰知劉媽媽冷哼一聲,“怎麼,你們以爲拿着那點錢,就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安穩度日了?”
“別忘了你們是誰請來的,放眼整個北郡,有誰能逃脫萬家的懲罰?”
“而且……”劉媽媽看了一眼舒顏,“你們抓住這對主僕,他們身上的錢照樣是你們的!”
一經劉媽媽提醒,這些護院立刻醒悟,無論他們能拿到多少錢,最後也逃不過萬家的報復。
雖然大爺、二爺相繼沒了,可是三爺還在,萬家還在。
而且,劉媽媽說的對,他們抓到這對主僕,錢照樣也能如他們口袋。
想到這裏,大家看向舒顏和阿福的眼神,就重新變的凶煞起來。
看着這樣的情景,舒顏一笑。
“既然你們要這樣對我的話,那我剛剛給你們的錢財就不作數了,我要收回來,你們應該沒意見吧?”
“打賞的錢財要收回去,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命纔行!”領頭的護院當即揮拳頭朝舒顏衝了過來。
舒顏坐在那裏不動,等那人的拳風到達眼前時,她輕輕擡腳。
那人的拳頭離舒顏只有寸許的距離,卻再也無法上前。
只見他的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然後“啊”的一聲痛呼,接着就捂着襠部躺在地上。
“啊,好疼啊,救命……”他一邊在地上翻滾,一邊痛苦的叫喚着。
在其他人喫驚的眼神中,他的褲襠滲出一片殷紅。
“哎呀,我只是輕輕踢了一腳而已,你怎麼就倒到地上了呢?”
舒顏故作驚訝的看着地上人。
“你該不會不想還我的錢,還想多訛我一些錢吧?”
“不過瞧你這情況,只怕那個地方已經廢了,有多少錢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