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立即去掏那人胸口,收回了之前賞他的那張銀票。
雖然看着這一幕多少有些血腥,但是想到這人做的惡事,阿福就完全不害怕了。
拿回銀票後,他緊緊攥在手裏,怒目而視其他人。
他倒要看看,誰還敢上前。
那人被搶回了銀票,又看看自己滿手的鮮血,終於遭受不住這個打擊,徹底暈了過去。
舒顏冷冽的目光,看向其他護院。
“你們呢,是準備我也把你們打暈之後拿回銀票,還是你們主動把銀票給我送回來?”
她說的雲淡風輕,護院們聽的心驚膽戰。
在他們看來,是輕飄飄的一腳,竟然叫他們的同伴絕了後,這……
大家面面相覷,這誰還敢上?
錢和身體放在一起,而且是那麼一個重要的部位,他們當然是選擇自己的身體。
劉媽媽看着那個昏厥的護院,也是暗暗心驚。
凝香園的護院是城北街出了名的兇惡,倒沒等到,今天竟然遇到個比他們更兇的人物。
眼見護院們不敢輕易上前,舒顏再次看向那些目瞪口呆的花娘。
“我再問你們一次,你們有誰是被擄來的,需要我幫助的話,我就帶你們一起走!”
這時,花娘中有不少人面上有了一絲動容。
終於,一個弱質纖纖的女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我是被他們在街上抓來的,我家在西郊……勞煩公子送我回去!”
明明離家這麼近,可她竟然回不去。
被抓來也有半年有餘了,她沒有一日不想逃脫出去。
這位嚴公子的人把後院關押的人都救了出去,她願意賭上一賭。
“好。”舒顏欽佩她的勇敢,“你站到我身後來,還有其他人嗎?”
“如蘭,你敢!”
劉媽媽怒道,“你既是北郡城中人,便該知道萬家的手段,你當真要回家去?”
如蘭正要往舒顏方向尋求庇護,聽了劉媽媽的話,她身體就是一顫。
“哈哈……”舒顏卻嗤笑出聲,“怎麼,萬家人是在這北郡城裏比北郡王權利還大的人物麼?”
“整個北郡,都是北郡王的,你敢這麼說,可見萬家在背後做了不少這樣的事!”
劉媽媽大概不知道,說出凝香園和萬家的關聯,只會加速他們花樓的衰亡而已。
如蘭來到舒顏身後,她腿其實一直在打顫,身子也發軟。
她把最後的希望放在嚴公子身上了。
如果嚴公子逃不出去,那麼等待她的下場只有一個,便是和從前那些不服管教的姐妹一樣,成爲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被草草埋葬在不知道哪個角落。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女子站了出來,“我也是被他們逼着……”
“如玉,媽媽我可對你不薄,你竟然這麼對我?”劉媽媽打斷說話之人。
“你對我不薄,那是因爲我對你有用處,這無法抹去你們把我擄來的事實……”
如玉身段婀娜,風姿綽約,的確有幾分被厚待的理由。
她來到舒顏面前,朝她行禮,“求公子助我。”
“好。”舒顏點點頭,“我一定幫你們獲得自由。”
眼見已經有兩個花娘去了舒顏那邊,劉媽媽惱羞成怒。
她在這凝香園隻手遮天、作威作福慣了,再加上萬家的庇護,還從沒有人違背過她的意思。
她看看那些不敢向前的護院,“你們還愣着幹什麼?”
“他們兩個人,你們十幾個人,讓他得手一下,你們就害怕了嗎?”
“你們沒聽到他說的嗎?如果叫他把這事捅到北郡王面前,你們一樣沒活路,現在不拼上一拼,難道要去牢裏拼嗎?”
一聽劉媽媽這話,護院們就是一個激靈。
她說的沒錯,這人是北郡王府的人。
北郡王昨天做了什麼事,他們這些身處花樓的人也算是消息最靈通的人。
北郡王心狠手辣,落到他手上是個死,倒不如現在搏一搏。
見護院們的眼神重新變的狠厲起來,舒顏收起摺扇。
“看來,諸位是不信邪,堅持要看看我給你們絕後的手段了?”
領頭的護院眼神閃了閃,“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剛纔我的兄弟是不小心着了你的道,你沒有機會了!”
“大家用傢伙,小心他下盤功夫!”
領頭的大喝一聲,率先掏出腰間的匕首朝舒顏衝了過來。
有頭領帶着,後面的護院便拿着棍棒等一股腦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