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飛雪。
那個位置很隱蔽,即使她躍上牆頭,不刻意看的話,也無法發現那裏有人。
見她是單獨行動,身旁並無別人,舒顏立刻縮回了腦袋。
趁着沒被飛雪發現,她摸黑回到了房間。
幸虧她剛剛多了個心眼,提前看了一下外面的死角,否則今夜再出去,就算被飛雪給抓到實證了。
把自己放平在牀上,舒顏琢磨着對策。
她不怕被飛雪告密、受孟臨詰難什麼的,她只是擔心這中間一耽誤,就失去了對付周國細作的時機。
而且被飛雪懷疑了,以後夜裏便也不能行動了。
諸事,就全都堆積在白日。
再想想孟臨給自己安排的四個侍衛,舒顏覺的頭大。
索性,常業爲了方便和舒顏聯絡方便,也防止出現她夜裏沒法出府的情況,他們還約了白天隱祕的傳遞消息的方法。
舒顏在心裏計劃着,明天一早先去妙春堂,把第一批藥品交接給軍營來人,她就去約好的福順茶樓喝茶,傳個信給細作們。
等一切佈局好,她就把這件事告知孟臨,然後佈下天羅地網在祕牢門口等着他們,最後再一把火毀了他們的祕密基地。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
送滿載藥品的軍營馬車走到街口,舒顏準備回到妙春堂再交代一下就去茶樓。
不想,遠遠就見一個衣着破爛的婦人死活要衝進妙春堂。
兩個小夥計攔住她,“夫人,我們暫時還不營業,如果你想抓藥的話,先去別家吧!”
這才第一批藥品送走而已,後面還有很多的藥要調配和製作。
妙春堂現在傷藥、定心丸多的是,其他藥材還不十分的全,所以,並沒有忙着重新開業。
尤其,舒顏也正好也利用這段時間,讓百姓忘記發生在妙春堂不愉快的事情。
那被攔住的婦人道,“我不抓藥,我是來找人的。”
兩個小夥計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放開婦人,“不知夫人你找誰?”
那婦人道,“我找薛姍……我剛剛看到她了……”
很快,薛姍走了出來。
那婦人衝推開小夥計,直接來到薛姍面前。
“薛小姐,你還記得我嗎?”
薛姍一時認不出來人,“你是誰,找我做什麼?”
“薛小姐,你好好想想我,我是當時是和你關在一起的。”
“託了你的福,那些人去救你,我才得機會從那個鬼地方逃出來。”
“哦?”薛姍再看看她,還是搖頭,“抱歉,那個地洞太黑了,我跟本沒看清大家的臉。”
“沒關係,沒關係,”婦人激動的道,“薛小姐,既然你幫過我一次,那能不能幫我第二次?”
感情,這人是來卻求助的。
“是不是沒錢回家啊?”
薛姍當即從自己腰間的荷包裏掏出十兩銀子,“我有的也不多,這些應該夠你回鄉了。”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婦人急忙擺手,表示不收。
“我不是來跟小姐要錢的,我想跟薛小姐求個做工的機會。”
“你……跟我求做工的機會?”薛姍一時不懂她的意思。
婦人道,“薛小姐,我聽說你是這妙春堂新收的女學徒?”
“你就是妙春堂第一個女學徒,我想薛小姐能不能幫我說一說,讓我在這裏做事。”
“你?想在這裏做事?”薛姍有些詫異,不過她還是和善的問道,“那麼,你懂醫理嗎?”
“我不懂,但是我可以做其他的雜事,只要讓我留在妙春堂,我做什麼都可以。”
薛姍聽婦人是和自己關在一起的,就先抱了一份同情。
現在見她不收自己的錢,只想自食其力,她心裏又多了一份欽佩。
“這樣吧,大姐,我替你問問掌櫃,如果掌櫃同意,我再替你問問老闆如何?”
那婦人正要點頭,忽聽旁邊一個聲音冷冷的道。
“你連問都不必問,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