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姐夫爲什麼這麼做,但是薛姍像尊重舒姐姐一般尊重舒姐夫。
既然姐夫不同意的話,“抱歉大姐,你也聽到我們老闆說的了,這事我幫不了你。”
怎麼會?
婦人臉色一僵,明明剛剛薛姍還答應的好好的。
“薛小姐,你既然喊老闆姐夫,那這是你的親人。我求你幫我求求情,我真的需要這份工來養活自己……”
她涕然淚下的哭訴道。
“我丈夫不爭氣,把我辛辛苦苦攢的錢敗光之後就消失了,我無依無靠淪落到北郡城,又被抓去了花樓。”
“沾小姐的光,我也一塊得救了,我把薛小姐當成再世的恩人。”
“恩人,我求求你,幫我活下吧!”說着,婦人竟然跪了下去。
薛姍進退兩難。
她同情這女子的遭遇。
不過,姐夫都說了不會收這婦人,她也不想反駁他。
“行了,”舒顏道,“別再編故事了,你得什麼下場都是你活該,妙春堂的高價工錢不是給你這種人的。”
“老闆,你都不認識我,怎的知道我是在騙人,我求求你……”
既然求薛小姐沒用,那就直接求老闆吧!
在這裏做工,那一個月可是好幾兩銀子,尤其還收女人。
就在她快要抱住舒顏大腿的時候,舒顏一腳把她踢開幾米遠。
婦人竟然從妙春堂重重摔到大街上,引了外面路過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
“啊!”婦人滿眼驚訝的看着舒顏,不知道這位妙春堂的老闆怎麼對自己敵意那麼大。
“姐夫,這……”薛姍也是傻了。
她還從沒看舒顏發過這麼大脾氣,而且是對一個可憐的夫人。
如果不想收她在妙春堂做工,直接攆走就是,爲什麼要踢她呢?
舒顏站在門口,對地上仍然驚愕的婦人道。
“劉水香,你在別的地方裝可憐也就罷了,妙春堂是你永遠不能來的地方。”
“你……”聽對方竟然叫出自己的真名,劉水香驚呆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不僅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做過的事情,還不快滾!”舒顏冷冷的道。
見對方竟然認識自己,劉水香當真怕他把自己做的事都抖摟出來,當着這麼多人,到時候她就不光沒法在妙春堂做工,只怕其他地方也不能了。
舒顏這才轉身回了妙春堂,吩咐其他夥計記住這個女人,以後堅決不讓她進來。
夥計也是第一次見老闆發這麼大火,大家都是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而從舒顏叫出劉水香的名字時,薛姍就一直處在怔愣的狀態。
她覺着這個名字很熟悉,在哪裏聽過呢?
忽然,她腦中閃過一幕畫面,那就是快兩個多月前在青雲縣衙的一幕。
那個狀告舒姐姐不孝的人,也叫……劉水香。
難道這個劉水香就是那時的劉水香嗎?
薛姍跺跺腳,“她就是舒姐姐那個可惡的嫂子?可惡,我怎麼早沒認出來!”
如果她認出她來,她剛剛一定做的比姐夫還狠。
她不僅要重重的踢她一腳,還要用大棒子把她打出去。
眼下,那個女人影子消失在街邊,她想做什麼也不可能了。
“老闆,那個女人一進門你是不是就認出她來了?”
“可是你是怎麼認出她來的,你之前見過她嗎?”
舒顏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含含糊糊。
作爲嚴書,他是沒見過劉水香的,可是作爲舒丫頭,她看劉水香一次都要嘔心一次。
“姐夫,我真的粗心,我剛剛就應該認出這個女人,再狠狠教訓她一頓的!”
幸好,薛姍的注意力也沒有集中在舒顏的回答上,她更多的是在自責。
自責自己沒認出那個惡毒的給舒姐姐造成痛苦的女人。
舒顏留她在這裏悔恨,自己則是走進後堂看那些夥計們碾藥、配藥,最後又叮囑了阿福和宋平一些事情。
她預感孟臨快要啓程了,把這裏提前交代好,也省得真到那時手忙腳亂。
從後堂出來的時候,就見薛姍竟然還在煩惱。
她上前安慰道,“你也別生氣了,等下次你再見到這個女人一定會……”
再認出她的。
這話,沒等她說完,就見那個不要臉的婦人竟然去而復返。
薛姍見了她,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毒婦,你還有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