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禮瞅準時機,他三箭齊發,勢要拿下那人性命。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有人重重從樹上墜落。
聽到這個聲音,即使不過去檢查,也知道肯定是喪命了。
但是齊明禮謹慎,還是過去檢查了一遍,把那人身上的弓箭取走的同時,更是在他身上又補了幾刀。
至此,密林中追殺他們的幾個殺手就都被他們徹底除去。
齊明禮轉身就要給舒承祖檢查傷勢。
驚魂未定的舒顏扶着大樹,“此地不宜久留,趕快回護寧關。”
“可是舒承祖的傷……”齊明禮道,“他的傷口再不處理,兩條胳膊就要廢了。”
“你會醫?”舒顏問他。
齊明禮道,“我不會,可是你會啊!”
“你先幫他簡單處理一下,然後咱們就立即迴護寧,如何?”
他商量她,“這樣不會耗費多少功夫的!”
舒承祖也算他在軍營中結交的第一個朋友,他不忍心看他受折磨,想盡快治療他。
舒顏搖搖頭,“我無能爲力,你還是趕快帶他迴護寧關。”
“你什麼無能爲力,我看你就是見死不救。”
齊明禮見自己好說歹說,嚴書都不願意出手救治舒承祖,怒氣衝衝。
“你是不是還記恨他馬場放馬衝撞你的事,你不是知道嗎,那件事是我做的,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齊明禮認定舒顏不救舒承祖,就是因爲兩人之間有私怨,從出發的時候看見舒承祖,他臉色就不好看。
舒顏道,“我不管你怎麼想,我救不了他,你若再耽誤下去,回去軍醫也救不了他。”
說完,舒顏頭也不回的出了林子。
齊明禮見自己怎麼樣都不可以,無奈之下只好先把箭矢斷掉,然後抱着舒承祖一路出了林子。
沒辦法,齊明禮只能背起舒承祖,踉踉蹌蹌離開了密林。
出了密林,就見舒顏已經找回幾匹散落的馬匹。
“上馬!”
見舒顏竟如此冷情,齊明禮氣的夠嗆。
他有心不想坐她找來的馬,但是擔心背後的舒承祖,他還是揹着舒承祖上了馬。
接過馬鞭,也不等舒顏,他立刻快馬加鞭就往護寧關方向趕。
舒顏見他不等自己,也不在乎。
現在這樣的情況,儘快迴護寧關是上策。
也許是對方怕被其周國人察覺他在這裏的動作,所以不方便在其他地方設伏。
總之,齊明禮揹着舒承祖一路順利的回到護寧關。
當已經在關隘上等的不耐煩的孟臨,發現那個由遠及近的黑點時。
他匆匆吩咐道,“開城門。”
“怎麼回事?”飛雲詫異的看向遠方,“明明是一隊人去,怎麼只剩了一匹馬回來?”
想到主子一直焦灼的等在城牆之上,他心底一沉,中了埋伏麼?
大門剛剛打開一個縫隙,孟臨的馬匹就如離弦的飛箭。
“怎麼回事?”
見到孟臨,齊明禮咬牙切齒的道,“郡王,我們送完人之後,遇到伏擊!”
“她呢?”
齊明禮見孟臨望向自己身後,急忙道,“舒承祖爲了保護我,兩隻胳膊都受了傷……”
當見到齊明禮背後之人不是舒顏,孟臨瞳孔震動,又問了一遍,“她呢?”
齊明禮這才恍然大悟,九叔問的是嚴書。
“嚴書?”他回頭看看,竟然沒有嚴書的影子。
奇怪了。
那傢伙馬術一向很好,他兩人一馬都回來了,沒道理那個傢伙單人單騎,竟然還落那麼遠吧?
就在這時,另一頭駿馬出現在衆人視野。
“郡王,嚴書在那裏!”齊明禮擡手一指。
“爺,是嚴公子……”飛雲也看清了馬上人的容貌。
孟臨策馬迎了上去,怒火沖沖的道,“本王可有說過,不准你私自出關?你敢違抗軍令?”
聽了孟臨這話,齊明禮才知道嚴書這個傢伙竟然是偷偷跟自己出關的。
他根本就沒奉什麼郡王監督的什麼命令!
真相揭露,這下他更生氣了。
他對嚴書怒目而視,希望郡王重重懲罰這個傢伙。
就在這時,他忽然注意到馬腹下正滴滴答答流着血跡。
他大喫一驚,急忙看向馬上人。
回來前,那傢伙說過,這兩匹馬都沒有問題。
如果不是馬,那顯然是嚴書。
此時,舒顏的意識已經模糊,隱隱見到孟臨的輪廓。
她道,“郡王大人,我就覺得那個小侍衛有問題……”
說完,一頭向前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