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二樓都被她包了下來,老闆客氣的擋住了其他要上樓的客人。
不論普通客人,還是達官貴人,一律都上不了二樓。
“王老闆,你這摘星樓的生意是不打算做了,是嗎?”
衣着華貴的公子,一看就家世顯赫。
此刻,他滿臉都寫這不耐,“你這摘星樓,賣的是什麼你自己不清楚麼?”
“不讓上去二樓,咱們千里迢迢的來你這摘星樓做什麼?”
衆所周知,摘星樓最出名的就是風景。
王老闆陪着小心道,“鄭公子,不是摘星樓不想做諸位的生意,實在今日樓上被府尹大人包下來辦案了。”
“府尹大人吩咐了,無案情無關的人員,一律不允許上樓去。”
他話音剛落下,一旁就有小夥計端着名貴的香茗,和一些名貴的水果從衆人身邊經過,上了二樓。
看到這一幕,這位鄭公子冷冷一笑。
“什麼查案,在摘星樓能查什麼案子?”
“不過是藉着官位行便宜之事罷了,一個臨時的府尹而已,好大的官架子!”
鄭公子朝中有些背景,自然對這位新府尹沒多少敬畏之情。
尤其,他還沒得到皇上正式授封,只是個臨時的!
“鄭公子,鄭公子……”
王老闆急忙勸道,“是摘星樓今日招待不周,您看看您和朋友改日再來?”
“您下次來,摘星樓一定把最好的位置留給您,再給諸位奉上咱們新釀好的鎮店美酒如何?”
鄭公子看看樓上,又看看周邊三五好友。
這幾位,都是今科的進士,是他剛剛結識沒多久的。
趁着他們在京中等待吏部放官的機會,他就想着帶幾人來摘星樓好好喫上一頓,不想一來就被掃興。
但是,鄭公子仗着家世不錯對舒顏是百般瞧不上,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
幾位進士一聽是新府尹在樓上,早聽了許多新府尹在朝上的事情,大家都是充滿好奇。
畢竟,沒有功名卻一舉當上了京兆府尹,歷朝歷代也甚少有如此之事。
沒經歷殿試的鄭公子不懂,那是因爲他沒在殿試上見過這位。
當時他因爲嚴書的特殊吸引來大量考官,而承受了巨大壓力,反而最後一舉突破了自己平常水準。
在殿試成績中,他從貢士末位勉強成了進士末位。
結束殿試,他也逐漸打聽出了嚴書的身份,得知對方竟然是新晉京兆府尹的時候,他大喫一驚。
起初,他也以爲嚴書是皇上偏心,也沒少跟朋友說他的壞話。
直到瓊林宴上,狀元郎挑戰新府尹,他才知其厲害。
眼下,知道新府尹竟然在摘星樓裏,楊新不想走了。
他看看其他幾個朋友,大家的意思也是如此。
見幾人都對這位新府尹充滿好奇,鄭公子也只能留下。
“王老闆,樓上用的什麼好酒好菜,我們桌上也來一模一樣的!”
“誒,好嘞……”王老闆笑着應承一聲,急忙下去吩咐。
就在鄭公子一行坐下沒多久,陸續有外出的衙役回到二樓。
衙役把從各處打聽回來的消息彙報給舒顏。
他們都是經常出去和犯人打交道的,在他們看來,他們負責詢問的那些進士們都沒有任何可疑。
並不是當上榜眼,進了翰林院,就一定前途無量。
很多進士去了地方做出政績,也不一定比這些翰林院出身的差。
而且,有身份家世的,反而會比周文俊走的更遠些。
舒顏也想到了,不可能是這些人做出暗害周文俊的事情。
一直到楊天材回來,她也徹底解除了對這些書生、文人的懷疑。
作爲總捕頭的楊天材,帶人去的趙府和莫府,得知周文俊失蹤,莫知洲和趙賀年都很喫驚。
於是,回答了楊天材的問題後,這兩人竟然都跟了過來。
高傲的莫知洲走上樓來,看到舒顏臨窗而坐,面前糕點、果盤、香茗一應俱全,臉上先帶了幾分輕蔑。
“堂堂府尹假公濟私,竟然在摘星樓辦案,也不知便宜了誰?”
舒顏也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如何辦公,怎麼辦公是我的事,你只說你來提供什麼情報便可……”
“否則還請原路返回,不要打擾本官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