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這是幹什麼，我可是什麼都招了，這事跟我沒關係。”
“有沒有關係，等本官找到活人再說吧，如果人死了，你就是幫兇，你要償命！”
“誒，大人，您不能這樣，我……”
不等於掌櫃再說什麼話，舒顏已經讓楊天材給他把嘴堵上。
他私融官銀，本就是重罪，沒有什麼網開一面的說法。
看着舒顏做事這麼幹淨利落，唐明遠越發喫驚。
這時舒顏問他，“唐主簿，京城有破屋的地方，你可知道有多少？”
唐明遠道，“有破屋的地方，那可是太多了……”
“但是按照於掌櫃所說，對方是孩子的話，我大概知道是哪裏。”
舒顏讚賞的點點頭，“唐主簿不愧是大理寺的人，真是幫了本官大忙！”
有唐明遠在這裏，找人的步調加快了。
這時，一直守在巷口的莫知洲對着出來的舒顏。
“嚴府尹，是不是感受到大理寺的辦案能力，從而感覺自愧不如了？”
舒顏點點頭，“大理寺掌管整個大寧的大案、要案，大理寺的人辦案經驗也豐富，本官的確自愧不如。”
聽舒顏說這話，莫知洲笑了。
他今日帶唐明遠來，就是給嚴書下馬威的。
他就是要他看看，他連一個主簿都比不過，更別妄想取代父親的位置。
舒顏看着莫知洲，面帶感激的道，“本官要感謝莫狀元讓我知道，大理寺裏面人才輩出……”
“這樣，更加堅定我要去大理寺的決心了，將來有這些人的幫忙，我何愁不能當一個好上司！”
“你……”莫知洲火冒三丈。
趙賀年卻是及時拉住他，“莫兄，你忘了咱們今日是找周文俊的……”
他其實真正想說的是，回回在嚴大人那裏得不着什麼便宜，還是不要再去挑釁多生事端了吧！
明明昨日瓊林宴結束，莫大人的臉比鍋底還黑。
察覺氣氛凝重，唐明遠急忙回道，“公子放心，已經有些頭緒，想必很快就找到周翰林。”
說完，他指揮着衆人往城西去，一路越走越偏僻。
等到了一片像貧民窟一樣的地方，舒顏愣住了。
看着楊天材帶人一家家往前檢查，她問唐明遠，“京中像這樣的地方多嗎？”
唐明遠搖搖頭，“大人，您多慮了，這裏的民居多是原主人搬走或者賤賣的。”
“現在這裏住的，是從各地來京城掘金和討生活的……不同郡的人住在這裏，難免魚龍混雜了些。”
“於掌櫃說的那些孩子，應該就是住在這裏的，也只有住在這裏的人愚昧無知，纔敢膽大包天當街搶劫。”
舒顏耳邊聽着唐明遠的分析，視線卻是落向那一座座低矮破落的房屋。
這些，都是她從前來不到的地方，或者沒發現的地方。
原來京城不是處處繁華。
就在這時，楊天材飛快的來到舒顏身邊，“大人，有發現。”
舒顏急忙下馬車跟着他。
在她後面，莫知洲等人也跟了上來。
一行人最近一座破落院子，院子中間，是幾個神色戒備、衣着破爛的孩子。
他們有的看着七八歲，有的十幾歲。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的我們家！”當中眼神最兇悍的一個孩子，呵問道。
楊天材來到他們面前，“這話也是我要問你們的……”
他拿出手裏的錢袋子，“是不是你們昨夜當街搶劫的錢袋子的主人？”
幾個大小不一的孩子看到他手裏的錢袋子，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他們大概也沒想到，事發會這麼快。
“果然是你們，你們把人……”
正在楊天材繼續質問的時候，另一個少年從四處漏風的裏屋衝出來，“不好了，那人好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