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會求饒的人。”
舒顏冷笑一聲,她暗中擡手激射出一枚銀針,直直沒進孫令奎的手腕。
孫令奎的手瞬間麻痹。
就在匕首掉落地上的同時,舒顏怎麼把他拉進來的,又怎麼把他給重新扔了出去。
當那個橫行霸道的身影再度被掛在摘星樓窗外時,樓下那些看熱鬧的人就差鼓掌叫好了。
這次,孫令奎一隻手失去了知覺,只有一隻手抓窗櫺,而且在漸漸失去力氣。
到這一刻,他徹底慫了。
眼看自己馬上就要墜落,他高聲道,“嚴書,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
“你這種人,說話像放屁……”
舒顏斜眼警告那些想衝上來的灰衣人,然後一腳踢起地上的匕首。
匕首不偏不倚,正落入她掌心。
“嚴大人,我們公子已經受了教訓了,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
知道他們不是這位嚴大人的對手,劉成勇只能張口祈求。
“你們也看到了,我剛剛不是沒給過他機會。”
舒顏滿眼無辜狀,“不是我想要他的命,是他三番四次要殺我。”
“一次、兩次我都忍了,也讓了,我甚至不計前嫌的留着你那些手下的性命。”
“可是你們的主子……是怎麼對我的呢?”
她玩弄着手裏那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匕首上面映着她冷漠的面龐。
“第三次,我要是再不反擊,是不是有點對不起我現在的官職和麪子呢?”
就在這時,孫令奎的手已經抓不住窗戶,就要鬆脫。
他發出最後的祈求,“救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下一刻,舒顏便毫不留情的把匕首插到他手上。
孫令奎驚詫的看着匕首將自己的手和椴木窗棱連在一起,接着,就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啊……”
“啊!”外面的人,也發出驚呼。
“這下,就不用擔心手會鬆開了。”舒顏滿意的點點頭。
“公子……”
劉成勇等人衝到了窗邊,因爲舒顏已經把這裏的位置讓給了他們。
“今天這裏的損失,太尉府的公子都包了,畢竟,是他帶人來找事的。”
“如果他們不賠,你就去府衙告他們,不對……”
舒顏又搖搖頭,“本官如今已經是大理寺年輕有爲的少卿,你去大理寺找本官就是。”
“好的,嚴大人!”老闆急忙點頭。
這兩邊他哪邊都惹不起,不過……
他心驚膽戰的看着劉成勇等人把匕首拔起來,帶起一片血霧也帶起更大的慘叫聲。
不過就是損失一扇窗戶而已,他還修的起。
劉成勇等人擡着昏死過去的公子回府,被太尉如何懲罰都是後話。
舒顏也坐上回宅子的馬車。
這些日子,安邦定國都被她安排出去打探消息,只有一個車伕跟着她東奔西走。
剛開始,對於舒顏的安排,安邦定國是怎麼都不肯的。
卓安希望好歹能有一個人留在公子身邊照顧。
但是之前舒顏留他們在身邊,是她重傷還沒有痊癒,很多事,由他們出手自己可以省力。
回京那麼久,她的身體早已經徹底恢復,加上她馬上進大理寺。
想做的事變多,這四人在身邊圍繞就更加礙手礙腳。
所以舒顏便給他們安排了諸多外出探查的任務,儘量不留他們在身邊。
她這麼做的最重要一個原因,就是孟臨快要回來了。
在她在前朝努力博帝王關注的時候,孟臨已經徹底拿下了周國一城。
加上週國皇儲爭奪日益激烈,周國開始嘗試和談。
她知道,等和談結束,孟臨就會回京覆命。
她不想四侍衛察覺自己的圖謀彙報給他,從而打亂自己的計劃……
等府衙的人最後從摘星樓二樓離開,那些在外面看了半天熱鬧的人一窩蜂的進了摘星樓。
“老闆,剛剛是什麼情況?”
“敢那麼對太尉公子的,這可是咱們京城頭一位,他也太大膽了吧……”
衆人都圍着老闆探聽消息。
京城大概是要變天了,竟然有人敢對孫公子動手。
這簡直……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