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鄭久耀鄭老神醫的徒弟,可不是什麼歪瓜裂棗所能比的!”
聽到鄭久耀的名諱,趙婉晴的眼神一亮,焦急地詢問:“老神醫人呢?”
賈軒超解釋道:“我師父知道是跟趙先生治病,所以去取了一味珍貴藥材,馬上就到!”
“他讓我先過來,爲的就是預防某些不動病情,不懂醫術的庸醫,隨意給趙先生治療,而誤了大事!”
“你說是吧,這位仙姑?”
說着,帶着譏笑挑釁的目光望向林絕。
林絕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並沒有回答。
看着氣氛有些焦灼,趙婉晴趕緊從中斡旋:“好了好了,他也是一番好意,沒別的意思。”
“好意?”
賈軒超哂笑出了聲。
“就算有天的大好意,沒有紮實的醫學知識,只靠着坑蒙拐騙,有能有什麼用?”
“就像是剛纔,如果我晚一點到,這小子要是給趙先生餵了什麼不清不楚的東西,耽誤了治療怎麼辦?”
賈軒超的話不無道理。
無論是西藥和中藥,兩種不同屬性的藥物如同同時服用,有可能會變成致命的毒藥。
無數的新聞報道和醫療事故,都證實過這句話的事實。
就連趙婉清都略微有些動搖。
雖然林絕戰力的確很強,當初在翠林山也救過姜雅,可那玄妙的手法的確不像醫術。
但是醫生是救人的,不可兒戲。
所以這一次,趙婉清沒有繼續幫襯。
看着林絕沉默不語,賈軒超冷笑着問:
“小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掃過趙婉清複雜的臉色,林絕淡然的說:
“既然如此,那你救吧。”
說完,便直接站在窗邊,目光投向窗外。
眼看着戳破了林絕的謊言,賈軒超心中沾沾自喜。
其實,趙振海到底活不活的下來賈軒超並不關心。
他關心的,是如何賣給趙家,賣給趙氏商會一個面子。
日後九鼎藥業想要在江州跟進一步的發展,也就有了支持和底氣。
貶低完林絕,還裝作十分紳士的安慰着趙婉晴:“放行吧趙小姐,只要我師傅來了,趙先生一定會沒事的!”
“嗯呢,我相信鄭老神醫的醫術!”
趙婉晴也在安慰下逐漸平靜。
不一會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嘎吱!
推開門,姜雅端着一個木盒,和一位老者走進病房。
白髮蒼蒼,氣息穩重,身軀硬朗,一雙眼睛明亮的不像六七十歲的老者。
“鄭神醫!”
看到老爺子進門,趙婉晴驚喜的喊道。
“趙小姐,好久不見了!”
老者也和藹的打着招呼。
“師傅。”一旁的賈軒超恭敬的喊道。
“小賈啊,沒出什麼問題吧?”
“剛纔有人企圖矇騙趙小姐,給趙先生灌藥,被我給攔下來了。”
說着,目光瞥向窗邊的背影。
“哦?”
鄭久耀神色一沉,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呵斥道。
“光天化日,一條人命豈能如此兒戲,若是真的將人給弄死了,你這毛頭小子,真的擔當得起嗎?”
林絕微微側身,冰冷的目光驟然刺來:
“老雜毛,再廢話,信不信我殺了你!”
這話一出,趙婉晴的臉色都變了。
趕忙攔下鄭久耀:“老爺子,沒有釀成大禍還是算了吧。”
“您受累,先看看我父親的病情如何?”
見識過林絕在宴會廳上的殺伐果決,趙婉晴真擔心林絕隨便一拳,直接把這老頭轟成血霧。
到時候,自己的父親就真沒救了。
“哼,若不是趙小姐相勸,今日老夫定要將你這頑劣之徒,送進大牢中,關上數十年,好好反省!”
鄭久耀陰沉着臉,冷哼道。
說完,便將目光投向病榻之上的趙振海。
擼起病服,鄭久耀飽經風霜的手掌,輕輕貼在脈搏上仔細查探。
眉間一時緊皺,一時放鬆。
幾個呼吸後,鄭久耀才睜開那雙渾濁的眸子:
“趙先生病情的嚴重程度,確實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能治!”
“真的?!”
趙婉晴激動地跳了起來。
“鄭神醫,你說的是真的,你真能治好父親?”
鄭久耀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得意的說:
“那是自然,老夫什麼時候說過謊?”
“趙先生的病情由來,是因爲年輕的時候心臟受過重傷,加上這些年一來長時間的思慮和不注意,導致舊傷突然爆發,就成了這樣。”
“我這次特地帶了藥王級的冬蟲草,等會再讓小賈去樓下抓些藥材上來,熬一碗藥湯,我保證趙先生今日必醒!”
看着鄭久耀信心滿滿的樣子,趙婉晴心理的那塊石頭也算是落地了。
不停地對着鄭久耀鞠躬道謝:
“鄭老爺子,等我父親醒過來,一定會備上一份厚禮,上門道謝!”
聽到這話,鄭久耀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說:
“醫者仁心,就算是今天在我眼前的是一位普通人,我也一樣會全力相救!”
“鄭神醫果然高風亮節,實在是令人佩服!”
“不想某些人,爲了錢財一條命在他眼裏又算得了什麼呢?”
一旁的賈軒超也裝出十分欽佩的模樣稱讚道,還插空嘲諷了一下窗邊的林絕。
三人之間其樂融融的氛圍之外,林絕恍如局外人一般,沉默不語。
不一會兒,鄭久耀寫好一份藥方,吩咐賈軒超去抓藥。
當賈軒超的步子剛要踏出病房門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旋即響起:
“如果按照你這樣治療,趙振海今日必死無疑!”
這話一出,賈軒超的腳步瞬間凝固,趙婉晴和鄭久耀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陰沉。
轉過頭來,賈軒超陰冷的笑着:
“怎麼着草包,難道是被我揭穿了謊言,氣急敗壞?”
“知道你眼前的是什麼人嗎?”
“他可是享譽江南地界,從醫五十餘年,救活千條人命,有着‘濟世神醫’名號鄭久耀鄭老神醫!”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鄭老神醫面前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