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醫者,達者爲師,何關乎名號與經歷?”
“再說呢,你又算哪裏來的狗,敢在我面前狂吠?”
手臂閃電般的揮出,一巴掌狠狠地落在賈軒超的臉上。
啪的一聲悶響,賈軒超整個身子在半空旋轉了數圈,重重的砸在地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你!”
火辣辣的疼痛從臉頰傳遞而上。
賈軒超艱難的擡起頭,顫抖的手臂指着林絕,目光中滿是震驚月恐懼。
江州市內,知道他身份的人,哪一個不是將他奉爲座上賓。
今天居然被一個不指名不知姓毛頭小子給打了,心中自然是怒火沖天。
“再指,我便撕了你這條手臂!”
林絕冰冷的威脅道。
賈軒超頓時臉色狂變,趕緊收回手臂,拖着身子蜷縮在牆角,像是做錯事,害怕被爸媽打的小屁孩。
這一幕,看得鄭久耀臉色鐵青。
“混賬東西,這裏可是醫院,誰讓你動手打人的?”
“趙小姐,現在立刻去叫保安過來,將這無法無天的小子拿下,押往派出所處罰!”
可一旁的趙婉晴和姜雅,臉色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去叫人的意思。
趙婉晴心中暗道:“叫保安?”
“那得叫多少保安才能將這尊殺神給拿下啊!”
看着無動於衷的兩人,鄭久耀頓時一臉疑惑,剛準備開口便看到林絕朝自己走來。
“我告訴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馬上報警!”
說着,心中驚懼的拿出手機就準備撥打電話。
他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住剛纔林絕那一巴掌。
林絕沒有動手,用一種冷漠俯瞰的神情望去:
“庸醫害人而不自知,該死!”
這話一聽,鄭久耀頓時怒火中燒。
打架,他可能不是對手,但論醫術,他還沒服過誰。
“小子,你什麼意思,你憑什麼說我的藥方治不好趙先生,難道你行?”
“老夫從醫數十載,什麼疑難雜症沒有見過,廣闊的眼界,又怎麼會是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夥能比的?”
“就憑這個!”
林絕手掌一揮,一股淡白色的氣息立刻射出,順着趙振海的鼻孔,鑽進身體。
吱吱吱——
一陣密集的蟲鳴聲響起,趙振海蒼白的皮膚下,突然鑽出數十個黑色的凸起,沿着皮膚來回蠕動。
這一幕,看的周圍的人頭皮發麻!
“這……這是?!”
看着這景象,鄭久耀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懼之色。
趙婉晴和姜雅更是倒吸一口涼氣,一句話也說不出。
凝視着皮膚之下的黑色蟲子,林絕冷淡的道:
“這東西叫嗜血蠱,來自雲疆,寄生在動物的體內,以血肉爲食。”
“這,便是趙先生的病因。”
“可我是父親他沒去過雲疆,怎麼會?”
趙婉晴神色複雜的問。
“這你就要問陳新榮了。”
林絕淡淡的道。
“還記得宴會上,一直待在陳新榮身邊的黑袍人嗎?”
“他便是來自雲疆的用毒高手!”
當時陳新榮在商會中地位高,並且有意隱藏着這位高手的身份,趙婉晴自然也查不到。
回憶起當時的景象,趙婉晴神色恍然。
解釋完,林絕望向鄭久耀: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鄭久耀臉色鐵青,嘴硬的說:
“就算你的診斷是對的,我開的藥方中也有驅蟲的草藥,爲什麼不可以治療趙先生的病情?”
即便知道自己以成敗局,鄭久耀依舊不服。
“驅蟲?”
林絕冷笑着說,“這是嗜血殺人的毒蠱,你以爲那些草藥微弱的驅蟲效果會有用?”
“跟何況,藥王級的蟲草,對於這類毒蠱來說,本就是大補之物!”
“如果這一口湯藥灌下去,趙先生今日必死!”
“就你這般醫術學識,妄爲神醫,不配爲師!”
這句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鄭久耀的心頭,一股怒火沖天而起。
“你……你這混……”
鄭久耀頓時臉色一陣紅白,氣息急促,噗嗤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重重的砸在地上,臉色頃刻灰暗。
“師傅!”
“鄭神醫!”
賈軒超趕緊上前,趙婉晴也焦急的圍攏過去。
另一邊。
林絕心念一動,九根銀針瞬間出現在掌心。
接着,捏動法決,嘴中唸唸有詞,一縷翠綠的氣流縈繞在銀針之上,分外閃耀。
“這是……九轉神農針?!”
“你是老谷主的親傳弟子?”
鄭久耀在看見林絕掌心的銀針時,臉上盡是駭然之色。
林絕並沒有回答,而是專心的控制着手中的銀針。
“去!”
林絕輕吐一聲,數根銀針頃刻間飛出,穩穩的插在趙振海的幾處大穴之上。
翠綠色的能量順着銀針貫入體內,一股更加密集的‘吱吱聲’響起。
“給我出來!”
林絕低喝一聲,手掌反轉往後一拉,一隻拳頭大小的黑色蠱蟲從趙振海的嘴中緩緩扯出。
黑色的黏液和鮮紅的血流瞬間流淌了一牀,蟲子一動不動的朝着林絕飛來。
類似瓢蟲的外殼,刻畫着各種詭異玄妙的紋路。
指頭大小的怪異頭顱,兩排森白的牙齒彷彿鋸齒一般鋒利。
“呼呼!”
當蟲子離開趙振海的身體時,胸口還是憋了好久一般大口喘着粗氣,一股釋然的神色躍然臉上。
這神仙一般的手法,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佈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手握着蟲子,林絕遞到鄭久耀身前:
“現在,你服了嗎?”
看着林絕手中面目猙獰的毒蠱,鄭久耀終究是低下了頭。
顫抖的跪倒在地上,三叩九拜,聲音嘶啞的說了一聲:
“晚輩鄭久耀,服了!”
這番話,不僅僅是趙婉晴,甚至賈軒超都一臉疑惑。
“鄭神醫,即便是輸了,你也沒必要對這小子行弟子禮啊!”
“您……”
“混賬東西,還不跪下給人磕頭道歉!”
說着,鄭久耀直接給賈軒超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在臉頰燃燒。
看着面色鐵青的鄭久耀,賈軒超只能肌肉緊繃的跪倒在地上,滿臉兇狠: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