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些稚氣的不悅,脣瓣摩挲出酥酥麻麻的觸感,鑽入心臟,電流穿過的感覺激的姜阮一顫。
“裴,裴祐!”
他修長的手指掐住脖子,逼迫她擡起頭直視他。
從她瞳孔中看到倒影着的自己,裴祐從中獲取片刻心安。
狹長的眸子漆黑,冷如冰霜,很清晰能讀出不悅。
另一隻手如毒蛇般鑽進她衣服,撫在她後背上,慢慢向上。
姜阮唔了聲,死死扯住他的袖子,“等,等一下,你不是胃疼嗎?”
不能在車上,肖博還在呢!
“裴祐,可以了,你............”
鼻尖相纏,呼吸侵佔她的。
他垂眸咬她的臉蛋,姜阮抵住他的肩膀掙扎開,“夠了,肖博靠邊停車!”
肖博確實恨不得原地消失,立刻靠邊停車。
推開他的手,姜阮開口,“你下車,走到十..........二十步開外,背對這兒。”
“是。”
肖博解開安全帶,跑的比兔子還快。
雖然不太喜歡這位阮小姐,但自家爺是真的生氣了。
能明顯感覺到,所以爲了自己的小命,還是留阮小姐和三爺單獨在一起吧。
車內寂靜,裴祐左右扯開領帶,側頭看向車窗外。
他好像惹阮阮不高興了。
可,這不是他的錯。
姜阮看着肖博走出去,才轉回視線看着眼前人。
他身上的白襯衫微微發皺,胸口起伏,偏頭靠在座椅背上,似乎極盡疲乏。
長睫顫顫,在眼下出落青灰色的陰影。
脣上殘留着她的口紅,薄脣殷紅如血。
“喜歡親是吧,來親個夠。”
掰過他的頭,姜阮狠狠親上去,學着撬開他的脣,吮/齧探入,勾纏深/入淺出。
裴祐一愣,微微向後躲了下,“阮阮?”
“我是不是沒告訴你,我愛你。”
這些天他一直這樣,現在姜阮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了。
她以爲裴祐只對魏明舒這樣,是因爲這四年她和魏明舒一起在國外,他總沒安全感。
但對學長他也像只圈定界線的小狗。
“我好像忘記告訴你了耶,但我之前說過我喜歡你,所以也怪不得我哦。”
喉結滾動,裴祐許久僵滯,她嬌嬌的一歪頭,大眼睛矯捷的眨巴。
像是怕被懲罰的小孩子,趕緊從身上推卸掉錯處。
“你愛我。”
阮阮說她愛他。
聲音帶着微弱的顫抖,低沉喑啞,姜阮輕啊了聲,“你真不知道啊?”
“你和我簽了五年的婚約。”
是他利誘來的,是他逼着她籤。
他現在有錢有權,她不得不嫁給他,不是嗎。
在裴祐心裏,或許兩人四年前親密無間,彼此依靠,但現在只是利益的交換。
他想要她,她需要個幫手,僅此而已。
“是啊,但我也沒走投無路到賣自己的地步,”
姜阮想笑,但看着他震顫的眸子,她認真搖頭,“我是因爲想和你結婚,才嫁給你,和別的無關。”
頸脖被人親上,他委屈了一般,吻吻她尋個安慰。
鼻尖蹭過她的,像是小時候兩人總這樣,黏在一起光是發呆,都高興。
姜阮紅了眼眶,“裴祐是呆瓜。”
他的愛在行動裏,她看的見,她的愛難道就這麼不明顯嗎?
“阮阮,再說一遍。”
“我愛你..........”
她的氣息噴灑在面中,裴祐彷彿將這三個字吞下去似的。
飄搖已久的心臟找到歸宿。
他無力形容這一刻的歡喜,只知道自己半生所求,得償所願。
姜阮半是好笑,也心疼。幼年的遭遇,讓他沒有半分安全感。
什麼都需要確定的說出來纔行。
那她記住了,以後她會常將愛掛在嘴邊。
“我都和你結婚了,學長也要和未婚妻結婚了。我之前因爲公司的事沒少麻煩學長,又忘記和他說不需要合作了。本來就是我的錯,你掛人家電話是不是有點不好,嗯?”
姜阮威脅的捏捏他的手,他胃肯定也不痛,光用這個嚇唬她。
他有什麼給不了她的。
“跟你說話呢,下次能不能不這樣,小裴祐?”
裴祐搖頭,姜阮沒明白,“你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不同意。”
任何時候他都不喜歡有人接近他的阮阮。
“我可以滿足你想要的所有,你沒必要和任何人聯繫。”
裴祐擡起頭,與身上人對視,他有一切。
她的衣食住行,生活各個方面。甚至只要他想,就能建造一個完完全全的世外桃源。
他都可以滿足她。
她沒有理由和別人打電話。
他說的平靜又不容置疑,姜阮結舌,“我不能沒有朋友吧,人是羣居動物。”
“沈之遙。”
“哦你真好,還給我留了一個!”
姜阮氣悶的咬牙,到底自己疏解,他有病不能計較,總會治好的。
“你煩死了。”
摟住他的脖子撲上去親親,姜阮後悔了。
從那晚她主動親他後,他現在是一刻不停就想親她。
早知道就不親他了,就點點頭,握握手,多好多禮貌啊。
她柔軟的腰身徹底貼上身體,不乖的扭動,哼哼唧唧。
裴祐拇指輕捻過她的脣,她漂亮的眼眸近在遲尺,璀璨。
“老實點。”
再這樣下去,他得在這把她吃了。
還不想這麼早欺負她,小姑娘還有點小,“下去吧。”
他呼吸剋制,眸底踊躍的情慾凝結,姜阮明白過來。
“哎呦。”
她聲音上揚勾人,用鼻音發出變得繾綣起來。
不僅沒從他身上下去,反而整個人貼上來,輕吹他的睫毛。
“嘖。”
姜阮憋住笑,聽他咬牙嘆氣可太有意思了。
難得裴先生能在下被她欺負,她哪能錯過,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口畫着圈圈。
用盡電視上看的手段撩撥他。
裴祐都能看到小狐狸尾巴在瘋狂搖擺,他擡手兩指一勾,挑開她的內衣。
“啊!”
胸口的束縛突然消失,姜阮震驚的背過手,抓住內衣兩側散開的帶子,“你屬狗的吧!”
隔着衣服他都能解開她的內衣,從哪學這麼一手。
“煩人。”
她氣呼呼的背手扣着內衣釦子,衣服撩起漏出腰身,裴祐在她軟腰上掐了把。
“裴祐!!”
癢的姜阮一下泄了力,扭的像個麻花,差點沒從他腿上掉下去。
他溫熱的大手勾住她後腰,將她往懷裏拉了拉,伸手幫她扣上後背的內衣釦子。
“四年你就學了個這個,不學好。”
姜阮賴進他懷裏,臉紅的能掐出水來。
耳朵靠在他心臟的位置,冥冥中兩人心跳聲同步。
“這幾年你過的好嗎?”
他們兩都沒說起過分開後彼此的生活,重逢到現在事情接踵而至,他們連說話的時間都很少。
裴祐伸手按下車窗,嗯了聲,“你呢?”
風灌入吹動兩人的頭髮,一同看着窗外黃昏。
“沒那麼好,”姜阮鼓嘴搖搖頭,“我可想可想你了。”
懷裏小人昂頭親了口他的臉,糯糯的脣溫熱,裴祐又嗯了聲。
她總會將這些甜膩膩的話掛在嘴邊,阮阮是主動勇敢的人,他從不及她。
“裴祐,你相信有神嗎?”
他搖頭,姜阮歪歪頭,“你相不相信是神把我帶到你身邊。”
做爲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姜阮從不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
甚至奇怪爲什麼會有人爲了穿越而跳樓,肯定不會成功啊。
沒想過有一日這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信。”
外頭落日餘暉躍進他瞳孔,眉眼蠱人溫柔,望着她。
兩人相擁,裴祐到底沒問出來,神有沒有說過我們能在一起多久。
時間不早了,姜阮想了下,“咱們去夜市玩吧,那有小喫一條街。”
“好。”
三爺下車走到駕駛位,肖博奇怪的歪頭。
車從身邊經過,他呆了會兒,明白自己又被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