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祐沒想到她突然問,他也沒完全想好,“養玫瑰。”
聽說那裏土地不錯,養花長的好。
姜阮氣悶的瞪了他一眼,無語的找齊恩娜去了。
那個島地下埋那麼多礦產,他用來養玫瑰,觀賞着玩,海叔恐怕得氣死。
花燈遊行開始了,他們去的晚只能站在人羣的外圍。
人擠人,再加上前面有人擡高手臂拍照,姜阮和齊恩娜的身高什麼也看不到。
姜阮努力踮踮腳,身體突起一輕,“啊。”
她驚呼聲,被人托住腰,坐上肩膀。
“你幹什麼呀,快放我下來!”
姜阮震驚的趕緊撐住裴祐肩膀,穩住自己,手拼命拍打他。
只有小朋友才這樣,他這個行爲引來大家側目,他們倆比花燈還有意思。
裴祐沒接話,“看到了嗎?”
確實看到了,有穿着漢服的小姐姐提着花燈跳舞。
花燈的五光十色點亮整片街,熱鬧印在每個人的笑臉上。
闔家團圓,不管幹什麼都是幸福的。
“嗯。”
姜阮輕點頭,晚風微涼,吹不散她臉上的紅光。
和裴祐在一起前,她從未想過他會是這樣心細溫柔的人。
對她的疼愛如汪洋大海,不熄滅的燭火。
永遠赤忱,永遠熱烈。
齊恩娜被身邊的動作吸引,畢竟大家都看過來了,她再遲鈍也發現了。
她側頭看了眼身邊的保鏢,收回視線。
哦,她忘了,已經不是十一了。
墊腳反正也什麼看不到,還很累,索性不看了。
她昂頭望着頭頂的明月,十一在幹嘛呢?
家裏就那麼大點地方,自從那天后,他們再也沒碰上。
人羣中,吳月自然也看到了坐的高高的姜阮。
拽了拽魏明舒的袖子,“我想回去了。”
“好。”
他的目光沒往那裏看,吳月嘲諷的勾脣,“爸爸交代你的任務你別忘了。”
爸爸讓他回來催一個債務,本來這個累活用不到他,他卻主動提出。
吳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爲了誰。
“舒哥哥,”
坐上車,她開口,“我能給你的,也能收回,別忘了。”
魏明舒臉色僵硬,側頭望着車窗外,捏緊手,點了點頭嗯聲。
自從吳月被認回家後,她對他的態度就變的高高在上。
時不時的使喚,將他男人的自尊心踩在腳下。
“姐姐現在有別人,你拿什麼比得過裴祐。”
“你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姐姐!”
她不懂,她不明白,什麼時候,到底爲什麼!
爲什麼姐姐突然踩在她身上!
爲什麼大家都開始喜歡姐姐,爲什麼!
明明吳阮又蠢又高傲自大,不配被任何人喜歡。
裴祐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今夜姐姐都能坐他肩上。
她剛剛腿疼想讓魏明舒抱她,他都嫌丟人,不肯。
“咳咳咳咳咳。”
吳月捂住心口咳嗽,魏明舒趕緊輕拍她的背,“你別亂想,我說了我只是去告訴她那個消息。”
她好半天才止住咳嗽,吳月閉上眼,沒再說話。
姐姐,你逼我的。
我們本來相安無事就好,你非不知足。
夜晚,狹窄的巷子被拼命奔跑的腳步聲打破安靜。
男人急促的喘息和求饒響起,跪在地上一下下磕頭。
“您,您再給我點時間吧,求求您了,我真的把能借的錢都借了。”
借錢的時候,王強沒想到高/利/貸這麼恐怖。
利滾利,利滾利,他只借了三十萬,現在要還八十萬。
就是把他殺了,也還不起啊。
高跟鞋踩過一個塑料罐子,可樂罐子被踩扁,發出刺啦的聲響。
一張女人的照片被遞到眼前,王強看過去,“這,這是誰,我不認識她。”
“我要你強//奸她,全程錄像,結束後將視頻發給我,錢你不用還了。”
壓住他的黑衣人鬆開手,王強一屁股坐在地上。
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女人已經走遠。
剛剛她俯身過來,明明如花般的容貌,說出來的話卻恐怖。
月光下,眼神中的狠毒嚇人。
他顫抖着手,望着照片上的女人。
年輕漂亮的女孩笑的美麗。
*
“你這次出差什麼時候回來?”
姜阮趴在牀上蹺腳腳,知道裴祐這次要去籤一個重要的合同。
“五六天吧。”
她拖長音啊了聲,“好吧。”
又是五天不能見到他,“忙,都忙,忙點好啊。”
裴祐笑着摸摸她的腦袋,小丫頭像個空巢老人似的。
“回來我要檢查你的業績,別偷懶小組長。”
“好。”
姜阮被裴祐抱起,送他到門口親了親。
看着他的車子揚長而去,她無奈的嘆氣。
沒看到別墅外一顆大樹後,兩個穿黑衣服的男人緊緊盯着這裏。
王強緊張到渾身顫抖,和身邊的許山對視。
他們都欠了高/利/貸,他是爲了給媽治病。
許山是撞傷了人要賠錢,不想被家裏人知道,偷偷借了錢。
原來那個女人要求輪//奸。
王強緊握雙手,這個女人剛剛被抱着走出來。
不知道和男人說什麼,他看她的目光如此溫柔疼惜,像是珍寶。
一看就是嬌嬌的富家女,像是被寵愛長大的人。
他也有個女兒...........
囡囡才6歲,要是知道她爸爸幹出這種事...........
但,他要是還不上這筆錢,他的家人就死定了。
想到這,王強發狠的咬牙,蹲在地上,等天黑。
晚上,姜阮無聊的打哈欠,她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喫垃圾食品了。
想喫炸雞,想喝奶茶,想喫燒烤啊!
再天天喝花膠雞湯,喫鮑魚人蔘她都要吐了。
她想了想給沈之遙打電話,“你幹嘛呢,陪我喫個飯不?”
“遙遙,你有沒有衣服要洗?”
嗯?這聲音聽着好像是俞南,姜阮咳嗽了兩聲,“那什麼,我也不餓,你在家呆着吧。”
趁沈之遙沒反應,她趕緊掛斷。
那她就一個人去吧,說走就走,姜阮找了個黑色的帽子,從家的後門繞出去。
省得被周嬸逮到又要念叨她。
已經九點了,姜阮找了個路邊攤,喫完烤串已經快十點了。
買了奶茶往回走的路上,她感覺身後有人跟着。
不近不遠,地上的影子與自己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