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元宵節,齊恩娜一早就打電話,預約姜阮今天的三小時。

    “哥,我想要嫂子晚上陪我去看花燈,從6點到9點,請您批准。”

    “不批。”

    “這就不講道理了吧!除非你要和嫂子造我侄子。”

    姜阮正好坐在裴祐腿上,鬧了個大臉紅,趕緊出聲,“晚上我們也要去看燈,一起去吧。”

    “行,那我晚上過來找你們。”

    晚上,齊恩娜準時出現在家門口,姜阮走出去才發現她身邊人不是十一。

    是個陌生的男保鏢。

    她本想問,但齊恩娜高高興興的衝他們揮手。

    姜阮還是嚥下了疑問,走過去上車。

    “嫂子,我想死你了,想找你玩哥還不允許。”

    齊恩娜坐在副駕駛,裴祐和姜阮坐在後面。

    肩上一重,姜阮側頭,他靠在她肩上睡着了。

    很大一隻委委屈屈的縮小,她都擔心他脖子疼。

    姜阮好笑的坐直,儘量讓自己高點,讓他靠的舒服些。

    “咱們小聲點,他昨晚出差纔回來。”

    “哦哦。”

    齊恩娜閉嘴了,車上安靜下來。

    姜阮實在心疼,裴祐最近很忙。

    晚上她都睡了他纔回來,白天也見不到人。

    讓他別跟着了吧,他還非要跟來。

    天天這樣,人怎麼喫得消。

    等到了賞燈的地方,車停下裴祐就醒了。

    動了下身子,坐直皺眉。

    “你別跟着我們了,在車上休息吧。”

    捨不得看他這麼累,姜阮拿了個靠墊給他墊在腰後,“我很快就回來,你睡吧。”

    她剛要下車,腰間被個有力的臂膀拖回去,“親。”

    剛睡醒,男人低沉的聲音帶着些許喑啞和疲乏,鑽入耳裏勾的人心顫。

    姜阮吻上去,摟住他親暱的抱抱,“乖啦,我一個小時之內就回來。”

    車窗外齊恩娜吐了八百回了,是哥退化了,還是嫂子在這哥做作的很。

    從前幫爸爸來來回回,跟鐵人似的。

    什麼睡覺,連喫飯都不用,就是個純天然的工作機器。

    她嫌棄的瞥了眼車內,摟住姜阮的胳膊往前走。

    今年的花燈遊行很盛大,大家都拖家帶口的等着看。

    姜阮也是頭一次來這逛,高興的買了不少花燈。

    “恩娜,你看...........”

    一回頭,她臉上的笑意凝結,看到了個老熟人。

    魏明舒和吳月也看到了她,兩人目光繞過她,像是不認識似的。

    他摟住吳月的肩膀,帶她往另一側走。

    兩人邊走邊說話,吳月手中還拿着個糖葫蘆,看起來像對甜蜜的小情侶。

    “嫂子,怎麼了?”

    姜阮收回視線,“沒事,走吧。”

    魏明舒怎麼會突然回來,還帶着吳月。

    或許是回來玩吧,姜阮收了心思,陪齊恩娜到處逛。

    齊恩娜去排隊買糖人,姜阮等在一邊,手中花燈不小心掉地上。

    她剛要撿起,一雙手早一步撿起,遞給她,“阮阮。”

    姜阮皺眉,厭惡的後退開。

    魏明舒笑着將花燈扔到垃圾桶,猜到她不會要,“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不伺候你的未婚妻,回來幹什麼?”

    “我是隻是回來處理點事,不會住很久。我們又沒有仇,阮阮何必這麼兇。”

    他臉上掛着笑容,姜阮噁心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想搭理他。

    “阮阮,”

    魏明舒向前半步,附在她耳邊開口,“你猜,如果海叔知道裴祐抽海寧集團的資源,私自養公司,會是什麼反應?”

    姜阮猛的一愣,突然想起裴祐那天的話。

    不乾淨的東西持久不了。

    她當時以爲他想將公司來路洗白,沒想到他想要的是大破大立。

    這太危險了。

    “你要幹什麼?”

    魏明舒微笑,看着她小臉扳起,明顯的嚴肅起來。

    “我什麼都不幹,告訴你一聲而已。我這次回來真的只是爲鄒叔叔辦事,放心吧。”

    書裏有寫,吳月的親生父親是鄒康,所以姜阮也沒太喫驚。

    吳月是爸爸去福利院時領養的,那時候她突然抱住爸爸的腿。

    瘦瘦弱弱的樣子,爸爸覺得可憐,於心不忍,就收養了她。

    姜阮想起那次鍾爺爺說起。

    “鄒康是個土匪混子出生,乾的是髒事。這些年還沒金盆洗手,所以才逃出國,一直不回來。”

    “不過,人有時候狠到極致,也是種本事。”

    “海峋聰明,髒事幹多了,就洗一洗手。他們兩之前打過交代,都是咬牙靠自己出人頭地的,誰也不比誰差。”

    鍾爺爺口中鄒康做的髒事是高/利/貸。

    但看她緊張,鍾爺爺又補充了句,“相較於他們,你父親命好太多了,這些年老老實實做生意,和他們不沾邊。”

    “海峋也收斂多了,你家那個叫裴什麼,他手裏更是乾淨不少。別操心他們,爺爺養的起你,怕什麼,欺負不到你頭上。”

    在姜阮的認知裏,高/利/貸雖然暴利,可能會打/殺人。

    但和她印象中那些髒事,jun/火,賭//毒等,好像不是一個級別的。

    高/利/貸再髒能髒到哪裏去?

    鄒康是有錢,但她之前一直沒覺得會是威脅。

    書中這時候吳阮已經被裴祐囚禁在金籠子中,對外界一無所知。

    書裏沒描寫,寥寥幾筆還是站在吳月的角度,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姜阮再一次狠狠罵街,人家穿書都有金手指,系統提醒,她什麼都沒有!

    *****!

    “吳月。”

    吳月從廁所裏走出,姜阮擡高聲音,揮手,“舒哥哥剛剛還說想我了呢,好久不見呀妹妹。”

    吳月臉色一白,來回看着兩人,哭着轉頭跑遠。

    “月月,我!”

    魏明舒喊了聲,趕緊追上去。

    姜阮邊笑話他那副軟飯男的模樣,邊一轉頭看到了自家爺。

    “祐祐。”

    她小步跑過去,甜甜的摟住裴祐搖晃。

    人啊,果然還是不能幹壞事。

    害人害己。

    小人眨巴着大眼睛,狡黠的打量他有沒有生氣,裴祐擡手捏了下她的臉。

    平時管他叫裴祐,生氣了管他叫裴先生,裴三爺。

    有事討好他的時候不是老公,就是祐祐。

    光憑稱呼他都知道她想要幹什麼。

    “沒有。”

    他沒那麼容易生氣,也知道她剛剛在刺激吳月而已。

    但,“我再聽到你叫他那個稱呼,阮阮自己清楚。”

    姜阮乖乖點頭,貼在他懷裏鼓嘴,“當初你買下的那個島,打算用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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