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曲調悠揚,舞池中舞步輕快。

    夏提雅知道羅夏這種糙人肯定是不會交際舞的,還特意放慢了節奏,卻沒有想到羅夏的天賦相當的不錯,只是練習了片刻就能跟上自己的腳步。

    “真沒想到你居然跳的這麼好。”夏提雅小聲道。

    “那是當然。”羅夏臉不紅氣不喘,有些後悔沒有在地獄空間再搞一個歌者的詞條。

    “你剛剛是不是在酸詹伯倫了?”

    “嗯?沒有……當然不會。”

    “你的心跳加快了哦。”夏提雅輕輕的貼在羅夏的胸口。

    羅夏老臉一紅。

    遠處的詹伯倫阿爾芒隨意瞥見舞池裏慢舞的兩人,打了個響指招來服務員:“讓樂隊換首快旋律的。”

    臺上的提琴手們收到命令,立刻換了一首快節奏的《卡農》。

    感覺到旋律加快的夏提雅,皺了皺眉頭:“你們兩個男人的心眼子小的,加起來還不夠一根頭髮穿過去。”

    “呵,沒事,你正常跳,我能跟上。”羅夏笑了笑。

    “你確定嗎?我要跳的是華爾茲圓舞曲。”夏提雅有些擔心羅夏跟不上。

    “來吧,我學的很快。”羅夏輕輕摟着夏提雅的腰,舞步漸快,裙襬飛旋,優雅而熟練的逐漸由舞池邊緣滑到了舞池中心,逐漸變成了舞池的焦點。

    “讓樂隊再快一點。”詹伯倫端着酒杯站在二樓,不相信如此粗鄙之人,居然會跳交際舞。

    小提琴手互看一眼,站起身來拉起衣袖,以超快旋律演奏起了《野蜂飛舞》。

    “我要跳快步探戈了,你能行嗎?”夏提雅彷彿也被激起了勝負慾望,目光灼灼的看着羅夏的眼睛。

    “真男人從來不說不行。”羅夏毅然點頭。

    不過是多重置幾次時間學習一下而已。

    極快的野蜂飛舞曲調下,舞池裏其餘的舞者都不得不敗退了下來,只剩下羅夏和夏提雅兩人猶如專業的舞蹈演員,在舞池中迅捷有力的起舞,一曲探戈猶如金戈鐵馬的戰場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瘋狂的提琴手只感覺琴絃都已經燙手了,這才徹底完成了一曲。

    詹伯倫率先帶頭鼓掌,瞬間整個莊園裏掌聲雷鳴。

    “我們是不是太高調了一些。”夏提雅保持着後仰的舞姿,卻忽然感覺不是很妙。

    “不會,你的腰好軟。”羅夏俯着身子答非所問,兩人的眼睛僅有一拳之隔。

    “……你該鬆開了,都看着呢。”夏提雅眼神瘋狂暗示。

    羅夏這才戀戀不捨的把手從夏提雅的屁股上挪開。

    舞曲結束,小提琴手又重新坐回位置上,重新拉起舒緩的節奏,把舞池還給所有人。

    菲尼克斯走到了一個穿着公主裙的吸血鬼少女面前,紳士的親吻着她的手背:“美麗的小姐,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孩,你的眼睛如同星辰,你的聲音宛若鳳鳴……不知是否有幸與你共舞一曲。”

    “好的,小帥哥。”皮膚白皙稚嫩的小吸血鬼女孩欣然同意了,兩人一起滑入舞池,擁抱在一起。

    “媽的,這小畜生居然也會把妹了。”羅夏眼角抽搐。

    “看來你們的公子很喜歡我的妹妹。”詹伯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羅夏的身後。

    “你妹妹?看來阿爾芒先生可真是老當益壯,有空幫我問他要個養腎祕方。”羅夏吹了個口哨。

    “這位先生……”詹伯倫面帶優雅的微笑的伸出手:“你舞跳的真不錯,還不知道您尊姓大名。”

    “羅夏,你呢?詹伯倫先生。”羅夏不卑不亢的握着他的手,因爲服用了藥劑,體溫方面相差無幾,只是暗暗施展着男人間的較量。

    “正如你所言,詹伯倫?阿爾芒,我可不記得家父什麼時候會邀請一名東方的吸血鬼過來參加晚宴……他是忠誠的原教旨種族主義者。”詹伯倫手中暗暗的提高着力量。

    “也許他今年突然醒悟了也說不定。”羅夏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鐘,距離一個小時的安全事件還綽綽有餘,即便暴露也無所謂。

    “呵,有興趣來後面打副牌嗎?那裏纔是男人的天堂。”詹伯倫微微一笑。

    “當然,我隨時都有打牌的興趣,就怕你輸不起。”羅夏笑了,向來只有他坑蒙拐騙的份,還從沒見過還有主動送上門的肥羊。

    夏提雅拉了拉羅夏的衣袖,眼神告訴他過來辦正事的。

    “沒事,我去賺點零花錢,想來我們大方的詹伯倫先生應該不會以美元做賭注了。”羅夏笑了笑。

    “當然,只要你能贏。”詹伯倫一對銀色的眸子,笑的很是燦爛。

    夏提雅很無奈,並沒有跟着,只能獨自去打聽消息。

    羅夏跟着詹伯倫來到莊園的另一個大廳,這裏同樣坐着不少吸血鬼客人,三三兩兩的坐在桌上打着牌,有些則是坐在一邊閒聊。

    兩人一進來立刻有人起身讓開了位置,詹伯倫微笑致謝,旁邊立刻有服務生給詹伯倫端來了紅酒。

    詹伯倫示意讓服務生也給羅夏端來一杯。

    羅夏坐在賭桌另一頭,兩人同時舉杯抿了一口,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涌進口腔,是血,不是飲料。

    不過羅夏並沒有顯露出任何不適,只是咂了咂嘴:“很不錯,12歲的少女生於鄉下的農莊,從小奔跑在田野中,享用着最乾淨的食物,純潔的就像是白紙,連血液裏都帶着麥香味,不愧是阿爾芒家族。”

    “想不到你除了擅長交際舞,還是一個出色的美食家,我對你更有興趣了……沒錯,這個女孩來自貝爾農場,只有初潮前的第一次採血才能如此香醇……放心好了,她很安全,我向來憐惜純潔的少女,是我親自將她送回莊園的。”詹伯倫眯起眼睛,淡淡的笑着。

    “我更關心的是,什麼時候開始打牌,我已經迫不及待讓你看到我的牌技了。”羅夏搓了搓手。

    “那就開始吧,21點黑傑克。”詹伯倫對着荷官打了個響指,拉起衣袖,將手腕放在了一旁的木質雕版魔法陣上,立刻亮起來一道光芒。

    羅夏也照着做出相同動作,將手腕放在右手邊的魔法陣,被光照過之後,手腕上立刻浮現了一行血色的數字。

    【74】

    74?

    羅夏大腦快速搜索關於74相關的數字,立刻想到了這個數字與自己的壽命相匹配。

    知道了,這個牌局賭的是壽命!

    詹伯倫炫耀一般展示了自己【999】年的壽命,顯示着自己豐厚的家底。

    只不過在羅夏的眼中,這種行爲和掀起裙角展示自己豐滿的姬女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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