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姆精神恍惚，猶豫再三，才向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女人佩妮開口詢問：“那個……咱們艾薩克斯大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佩妮換做平時怎麼也要嗆米蘭姆兩句，此刻卻同樣眼神怨念深重：“其實……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個騷貨天天和艾薩克斯大人膩在一起，你說你不知道？”米蘭姆瞪大了眼睛。
“廢話！我們只是膩在一起，又沒一起洗澡，一起睡覺！”佩妮一眼瞪了回去。
“法克，你就沒摸過艾薩克斯大人的……”米蘭姆雙手瘋狂比劃出一個大蘑菇的形狀。
“摸過……大人不讓摸……”佩妮臉都紅了。
“不讓摸是什麼意思……”米蘭姆愣了愣。
“白癡嗎你，不讓摸就是不讓摸！還能有什麼意思！”佩妮怒罵道。
“我他媽問的是爲什麼不給摸！”米蘭姆更加憤怒。
佩妮翻了個白眼：“廢話，要麼就是ED，要麼就是艾薩克斯大人心境高穩，把持得住……”
米蘭姆嚥了口口水：“那有沒有可能……艾薩克斯大人……沒有……那玩意？”
“咕咚……”佩妮也嚥了口口水，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米蘭姆喃喃自語一樣：“法克……這麼想想，艾薩克斯大人好像沒有喉結……”
“這個不準的，我見過很多年輕男的也沒有喉結……”佩妮依舊搖頭。
“要不……今晚艾薩克斯大人洗澡的時候……你溜進去看看？”米蘭姆看向佩妮。
“胸肌比腦子大的女人，你自己怎麼不去！”佩妮瞪了一眼米蘭姆。
“這不是艾薩克斯大人寵你嗎？”
“哼，你倒是打得一手好計算器！”
“哼…難道你就不好奇嗎？”米蘭姆冷哼着。
“話說……你今天到底看到了什麼？”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米蘭姆猶豫再三才開口：“我看到了……艾薩克斯……靠在一個男人肩膀上……那個男的還叫大人艾莎……”
“What’sfuck！！！”佩妮幾乎尖叫了起來：“什麼樣的男人。”
“一個東方男人……看起來還挺帥的，大概長這樣……”米蘭姆大概描述了一下。
佩妮瞳孔逐漸放大，驚駭得喊出聲來：“是他！抽走我體內惡魔的男人！！！”
“法克！我這就去砍了他！絕不能讓那個混蛋欺騙了艾薩克斯大人的感情！”米蘭姆抽出背後的大劍怒吼道。
“沒錯！快去！不然就晚了，昨天艾薩克斯大人已經問我第二次約會的時候，可以乾點什麼了……”佩妮瘋狂贊同。
“那你回了什麼？”
佩妮有些猶豫：“那個……我就說……可以拿頭靠靠肩膀……”
“法克，原來是你這個臭婊子！我先砍了你，再去砍他！”米蘭姆憤怒的扛起大刀。
“艾薩克斯大人救命！！”失去了弗法惡魔的佩妮已經毫無抵抗手段，不然還能讓米蘭姆發發情。
終於，艾薩克斯的所羅門會議結束了，回到了別墅中，佩妮一聲“艾薩克斯大人”撲進懷裏，米蘭姆重劍拄地單膝跪地。
艾薩克斯寵溺的摸了摸佩妮的腦袋：“你們又在鬧什麼？”
“沒錯！艾薩克斯大人！就是他把我體內的惡魔抽走了！邪惡的NCPC幹部！”佩妮難得的爲米蘭姆幫腔。
“嗯。”艾薩克斯點了點頭。
“大人！你理智一……”米蘭姆喊完才一愣，艾薩克斯大人說了嗯，這是同意了？
“嗯，去幫我找一張叫《緣分天註定》的電影碟，還有一本叫《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的書。”艾薩克斯繼續說道。
感情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該死……這本來應該是亞斯的活！”米蘭姆恨恨的咬緊牙齒。
“還有，以後叫我艾薩，艾莎都行，不用再叫我艾薩克斯了。”艾薩克斯繼續道。
米蘭姆幾乎要暈厥，暗暗的下定決心，出門就去砍了那個男人，哪怕事後被艾薩克斯大人挫骨揚灰都無怨無悔，偉大的計劃，絕不能被一個該死的男人阻礙！
“米蘭姆，那是我看上的男人，你動他，我會不高興。”艾薩的聲音在身後平靜響起。
這一刻，米蘭姆好想砍人。
……
“救愈之道，就在其中？”羅夏右手摸拭着聖經書頁上的凹版文字，卻怎麼也不相信裏面的文字能讓自己的眼睛和視力恢復。
只是坐在這個公園長椅上等艾莎的時間很無聊，有這麼一本盲文書在身邊，看看也就看看吧。
“他們在一切苦難中，他也同受苦難;並且他面前的使者拯救他們;他以慈愛和憐憫救贖他們;在古時的日子常保抱他們，懷褫他們……”
又瞎又聾的這段時間，真的是羅夏經歷過最心靜的日子，每天撫摸着聖經的書頁誦讀，日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彷彿洗滌着自身的污穢。
艾莎還是每天早上都會來一趟，帶一份早餐，有時候會是墨西哥捲餅，有時候是可麗餅，卻從來沒有一次是正宗的煎餅。
兩人的交流不多，艾莎經常一句話都不說，兩人靠在一起，靜靜的坐上一天，各自看着自己的書。
知道有一天，羅夏忽然擡起頭來，閉着眼睛，微笑着，從未有過如此認真的傾聽着加州的海風，山中的蟲鳴。
“艾莎，我能聽見了。”
“嗯。”迴應他的是，簡單而輕呢的輕哼。
“終於可以好好聊聊天了，這段時間可憋死我了。”羅夏長呼一口氣。
“嗯。”艾莎還是輕聲迴應，輕輕翻着書頁，好像並不是那麼喜歡聊天。
“好吧……看書，你還在看百年孤獨嗎？”
“《愛在瘟疫蔓延時》”
“唔……沒聽過。”
“《緣分天註定》裏提到過的那本。”
“哦~你看了？我都沒注意書名呢……這年頭願意這麼仔細看電影的人不多了，大家都把時間碎片化，過着高效率的生活，甚至這麼經典的電影也不願意靜下心來摟着妻子一起觀看，而是在TikTok上看千篇一律的解說：注意看這個男人叫小帥，這個女人叫大美，警察叫佛伯樂，小嘍囉叫卡樂咪，哈哈……”羅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