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德殿,婉兒和春梅兩個人迎上來,見到福伯滿臉愁容,都上來問緣由。

    聽到柴瑜獻上藥方將朱皇后救下,婉兒馬上就高興起來,春梅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柴瑜在一旁觀察兩個人的面部表情,立刻就明白了婉兒是天真爛漫加上真心爲自己高興,而春梅卻是精於世故,肯定早就知道了朱皇后的品性和容貴妃之間的鬥爭,所以纔會判斷出柴瑜要倒黴。

    “福伯,你將朱皇后的事情仔細給我說一下,古人說禍福相依,事情也許沒有你說的那麼糟糕。”柴瑜看向福伯。

    當下福伯將自己瞭解到的朱皇后情況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柴瑜。

    原來朱皇后本命朱娥,父親是本朝宰相,在朝廷中有不少中下級官員是他的門生,可惜的是父親去世的早,以前的那些中下級官員之所以支持她,一個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畢竟古人講究師生之情,另一個出自維護正統的思想。

    所以朱娥背後雖然沒有什麼權貴,可是依然和容貴妃鬥了個旗鼓相當。

    “不過朱皇后爲人十分的刻薄,不懂得籠絡下屬,所以那些中下層官員雖然表面上支持她,可是在儲君的事情上卻不支持大皇子,就是生怕將來大皇子柴樂即位後依舊刻薄寡恩對待百官,因此柴樂爲了儲君的位置和吳王柴浩斗的十分激烈。”福伯壓低了聲音說道。

    柴瑜恍然大悟,怪不得在福清殿的時候看到那些人沒幾個很悲慼的樣子,敢情這貨太吝嗇,大家都盼着她死呢。

    可是自己卻一不小心犯了衆怒。

    “那容貴妃呢?”柴瑜又問道。

    按照目前的情況,柴瑜肯定還要在皇宮呆一陣的,將皇宮中的勢力分佈情況搞清楚是非常有必要的,柴瑜作爲一個不起眼的皇子也只能在巨頭之間閃展騰挪。

    “殿下,容貴妃來歷就大了,她的父親容傅是當朝太師,是一等一的一品官,手握實權,爲人陰狠,很受皇帝器重,朝廷和地方上都有他的爪牙,因爲他替陛下出了很多餿主意,將百姓盤剝的太苦,被百姓戲稱爲三惡之首。”福伯向着窗外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道。

    聽了福伯的介紹,柴瑜也不禁對大周現在的朝堂格局感起了興趣,感覺一副朝廷勢力圖正在自己眼前緩緩展開。

    光是聽百姓對容太師的稱呼,就知道民間對容太師有多憎恨了,更何況大周還有三個大惡官,可想而知百姓是慘到了何種地步。

    “那其餘二個是誰?”柴瑜長眉一跳,饒有興趣的問道。

    “權臣馮滔,本朝樞密院事,兼任西北監軍,掌管本朝軍馬調動。秉筆太監張嘯成,陛下的詔令都是由他書寫,聽說他能模仿陛下的筆跡,因此經常僞造詔書,讓百官都畏懼不已,生怕得罪了他。”福伯一邊說一邊搖頭,看來對這幾個賊官實在是沒什麼好印象。

    “那三賊之間的關係又是如何呢?”柴瑜皺着眉頭。

    “三個人之間有時勾結有時之間有爭鬥,大家都有自己的地盤,誰也不會伸一腿過去,不過大多數時候是聯合起來的。當然這些都是我自己琢磨的,算不得數。”福伯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柴瑜。

    他發現柴瑜雖然是個少年,卻並沒有一聽局勢分析就嚇的臉色蒼白,而是鎮定自若的問起了巨頭之間的關係,表明了柴瑜對局勢有着清晰的理解,這纔像一個大周皇子該有的氣象嘛。

    柴瑜背起了手,在房子中走了幾步,他現在肯定的是容家一定已經在着手對付自己,自己的處境已經很危險。

    好在自己正在禁足期間,只要不出皇宮不做錯事,有一個皇子的身份當作擋箭盤,那自己暫時就沒有性命之憂!

    現在想要和容家鬥爭,唯一的辦法是靠近柴仁勳,只要柴仁勳離不開自己,那自己就越有機會和容家一試高下。

    束手等死絕不是柴瑜的風格!

    以前柴瑜是盼望着解除禁足能早點到汴梁城中將大周都城的景象播放給現代觀衆。

    現在柴瑜反而覺得皇宮中更加安全,畢竟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法律好講,古城之中有的是陰暗的小巷子,如果沒有嚴密的護衛,敵人太容易下手了。

    “殿下,所以這段時間你一定要謹言慎行,千萬不可再出風頭,畢竟你獻上神藥,也是無心,容家過上一段時間就會忘記了,你好歹也是個皇子。”福伯語重心長的建議道。

    柴瑜搖搖頭,感覺福伯想的太簡單了,這種宮廷內鬥那是不死不休,哪有忘記的道理?

    接着,柴瑜又問起了柴仁勳的愛好,準備從其中找到突破口。

    “咱這個便宜老子喜歡的東西還真是多啊,書畫雙絕,什麼?蹴鞠?這不是足球的前身嗎?”聽了福伯的敘述,柴瑜直搖頭,不過聽到最後一項,他卻不由眼前一亮,因爲他以前可是校園足球隊的!

    接着,他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直播系統,因爲他記得在福清殿的時候,粉絲等級可是超過了一百人,系統可以升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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