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堂堂開封府尹竟然指示手下在鬧市行兇,還有沒有王法了?”

    徐益從人羣中走出來,指着王渙怒聲呵斥道。

    “你是什麼......”

    王渙聽到背後的呵斥聲,十分的惱怒,裏面酒樓裏柴瑜正在收集自己的黑材料,外面還有人敢有人指責,心中又驚又氣,也顧不上身份就罵了出來。

    可是他一回頭髮現對方竟然是少保徐益和御史楊融的時候,話說到了一半立刻就停了下來。

    對方可是皇子們的老師,正兒八經的一品官,資格和容傅是一樣的老,自己可比他差了兩個品級呢。

    “原來是徐少保,剛纔口不擇言,還請大人海涵。”

    王渙小跑幾步,走到徐益身邊請罪,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流了下來。

    “王大人,請讓你的人放開福公公!”

    徐益看了王渙一眼,扭頭指着拉扯着福博的衙役們。

    “徐大人,本府是在執行公務,皇子犯法與民同罪,請恕在下不能從命!”

    王渙擡起頭,出乎意料的拒絕了徐益的命令。

    他和徐益不在一個部門,徐益官大,可也命令不了他,更何況柴瑜此刻正在酒樓裏收集罪狀,哪怕是得罪徐益,他也要鋌而走險。

    “好,老夫明天一定上殿參你一本!”

    徐益沒想到王渙竟然執迷不悟,一意孤行,氣的渾身發抖。

    只是他卻也無權插手開封府尹執行公務,否則對方也能參自己一本。

    那幾個衙役見自己的上司佔了上風,不由得意,舉起鋼刀就向着福伯的手砍去!

    就在這時,緊閉的大門忽然打開,一條長棍閃出,將鋼刀都打飛出去。

    “是誰在門口喧譁?”

    衆人矚目之中,柴瑜背手從大廳裏走出,炯炯目光定在了王渙身上。

    王渙的目光和柴瑜的目光相撞,不自覺的轉到了一邊。

    “福伯,你受苦了!“

    柴瑜目光一轉,看到福伯,急忙伸手扶住,攙扶着他進入了大廳裏。

    王渙伸頭向着大廳裏看去,見到何翼和十幾個衙役們臉色如常,不由很是不解。

    難道柴瑜沒逼迫他們寫黑料嗎,怎麼不見他們哭喪臉呢?

    “都出去吧。”

    柴瑜指着外面,對何翼和衙役們喝道。

    何翼和衙役們趕緊一個個溜出了酒樓,有些惶恐的看着柴瑜。

    “你們辱罵皇室,念在你們已經知錯,本王又重重責罰了你們,本王就不追究你們的罪了,你們回去後要改過自新,不得荼毒百姓,不得肆意妄爲,明白嗎?”

    柴瑜手裏拿着一根木棍,走出了酒樓,指着何翼和衙役們怒斥。

    “是,是,殿下教訓的是。”

    “殿下寬宏大量,在下沒齒不忘,以後一定改過自新!”

    “殿下,我知道錯了!”

    何翼和衙役們都是獲救一樣對着柴瑜點頭哈腰痛哭流涕,看着王渙在一邊鬱悶不已。

    “何翼,殿下讓你們幹什麼了?”

    王渙有些狐疑的看了柴瑜一眼,將何翼拉到一邊小聲問道。

    “殿下將我們好好教訓了一番,讓我們要痛改前非。”

    在王渙的注視下,何翼一如往常嘆氣說道。

    這怎麼可能?他可能那麼幼稚?

    王渙將何翼和幾個衙役反反覆覆的看了一遍,心裏感覺十分的不放心,總有一層陰霾籠罩在心頭。

    只是眼前也不方便詢問,只能回到開封府再說了。

    “殿下,本府執行公務,剛纔多有得罪,還請殿下原諒,改日本府會登門道歉!”

    王渙渙上一副笑臉看着柴瑜。

    “好說,好說。”

    柴瑜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王渙,看得他心頭髮毛。

    “將他帶走!”

    王渙扭頭對着手下,指着王英,向衙役們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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