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澤帶着一副銀亮的手銬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他的腳上同樣是一副鋼質的腳鐐。
崔澤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這副手銬,比起大周的木頭製作的枷鎖,眼前的手銬重量十分輕,但是異常的結實,他試着掙扎了幾下,根本就不能傷害手銬半分。
在這間房子中,沒有大周常見的皮鞭,燒紅的烙鐵等工具,甚至連個爐子都沒有,更加不用說繩索,木頭架子什麼的,整間房子乾淨的比酒樓的廂房還乾淨。
柴瑜坐在距他五米處的一張軟椅中,在他的面前有一張擺放着茶水的小桌子,趙塵,袁凌等人坐在兩邊,還站立幾名軍容整齊的軍士,正虎視眈眈的看着崔澤。
明明是審訊犯人,可給崔澤的感受卻更加是喝茶聊天,因爲在崔澤的面前也有冒着熱氣的茶水,只是需要崔澤費點力氣才能端起來。
“崔澤,我看了你的履歷,你明明是生在幽州,那是我大周的故土,你作爲一名漢人,不想着爲大周效力,卻投靠了侵佔了大周土地的遼國,我十分的難以想明白你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要說你是爲了錢,我大周富饒勝過遼國十倍,要說文化,遼國不過是一羣剛從茹毛飲血走出來的野蠻人,和我大周根本就沒法比。”
柴瑜看了看擺放在他面前的一張紙,上面記錄着崔澤的履歷。
“殿下,你說的這些和普通百姓有什麼關係?我作爲幽州一名貧苦的百姓,既不能靠那些詩詞文化喫飯,也享受不到大周的富饒,就是大周的百姓,不也是被貪官們盤剝造反嗎?”
崔澤冷冷的看了柴瑜一眼,帶着怨氣回答道。
看着侃侃而談的崔澤,柴瑜也不由感覺到詞窮,無法反駁。
“不得無禮。”
趙塵,袁凌向着崔澤怒吼。
“無妨,讓他盡情說吧。“
柴瑜揮揮手,面無表情的看向了崔澤。
“崔澤,你說的這一切本王也承認,但是本王要說的就是,本王一定會,也有能力收復幽雲之地,你可相信?”
柴瑜嘴角重新浮現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崔澤擡起頭,看向了柴瑜,良久才低下了頭。
“殿下才能卓絕,是大週中興之主,坐上帝位指日可待,只是要說擊敗遼國,卻是妄想,我遼國有幾十萬鐵騎,從沒敗於大周之手,殿下想憑几樣新武器就想打敗遼國,這太過於癡心妄想。”
崔澤搖搖頭,眼睛裏露出嘲笑之意。
“給他一個耳機!”
柴瑜向着身邊的軍士下令。
那軍士走上前,將一個頭戴式的耳機套在了崔澤的耳朵上。
這是什麼?怎麼一下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了?
崔澤擺動了一下腦袋,發現聲音被屏蔽,不由驚慌失措。
“崔澤,你該死!”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見對面的柴瑜嘴巴輕輕動了一下。
而他的耳邊,卻傳出了異常響亮的聲音,比剛纔和柴瑜說話的聲音更加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