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務堂中,鄭銘和容傅兩個人正一邊喝着茶一邊議論着事情。

    “老太師,這次我去西夏議和,人家西夏人可是指名點姓的想要回回炮,國書上也是寫了三個月內,必給西夏人送去,否則刀兵相見,這事可要抓點緊。”

    鄭銘看着容傅,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他代替大周朝廷簽訂了這喪權辱國的協議,在民間的名聲已經臭到了極點,他已經許多天沒敢去街上了。

    可是對於國書中提到的回回炮,他已經彙報給了柴仁勳,柴仁勳也只是說了一個知道了,就再沒下文了。

    他也知道柴仁勳的心思都放在了喫喝玩樂上,這種事還不如去找容傅商量。

    否則誰也不會冒着那麼大風險去招惹柴瑜。

    “恩,這事我知道,老夫本來打算今天進宮,讓陛下寫一張聖旨,去濱州運一臺回回炮回來,然後給西夏人送去就是。”

    容傅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這事,他可不會單獨去做這件事,而是要將這事和打擊柴瑜掛上鉤去做。

    “最近,朝廷派去了任平去擔任濱州的縣令,梅公公作爲監軍,結果這兩人一去就再無蹤跡,讓老夫很是奇怪,莫非他們在濱州遭遇了不測?”

    容傅沉默了一會才又繼續說道。

    “哦,還有此事?那濱州不是已經被朝廷拿下了嗎,怎麼還有可能遇到埋伏?”

    聽了容傅的話,鄭銘有些驚訝起來,他想不通是誰有這個膽量。

    “呵呵,土匪?如果土匪就是柴瑜這小子呢?”

    容傅的臉上臉上閃現過一抹狡猾的神色,冷哼了一聲。

    “老太師,你的意思是柴瑜要造反?他本來就是皇子,何必要造反?而且高麒還有一萬禁軍放在那裏呢,他怎麼造反?這事情絕對不可能。”

    鄭銘搖搖頭,直接就否決了這個問題。

    從現實的角度來看,柴瑜沒有這個能力也沒這個理由去造反啊,只要他按部就班的跟隨好柴仁勳,位置就是他的。

    “那裏是沒讀懂上次的捷報。”

    容傅嘿嘿一笑,臉上皺紋堆了起來,顯得有些莫測高深。

    “老太師請指教。”

    鄭銘趕緊做端了身體,向着容傅一抱拳。

    “上次的捷報中,都是說柴瑜率領的軍隊如何如何,一個字都未提高麒,你想一下,高麒可是此次帶兵的主帥,任何軍功都不可能將他給忽略而過,這一點是不合理的。”

    “另外,在出城的時候,你可主意到柴瑜組織了一支護院軍,叫做什麼預備軍,你想,在國內剿匪,需要這麼做?難道禁軍還不夠精銳?爲什麼捷報當中一個字也沒提禁軍?”

    容傅眼中如同古井一般,高深莫測。

    “老太師,你果然厲害,被你這麼一分析,這裏面果然有很大的問題,對了,我想起了,這個回回炮不是軍器監製作的嗎,怎麼還需要問幽州王要?難道這裏面也有問題?”

    鄭銘越聽越震驚,不由佩服起容傅的老辣。

    “因爲柴瑜讓軍器監製作的本來就是半成品,成品都是在半路上他帶走的工匠們製作的,所以天下只有他手裏有回回炮。”

    容傅莞爾一笑,似乎早就猜測到了這個結局一樣。

    “原來幽州王一直包藏異心!”

    鄭銘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感覺想要討要回回炮之路越發艱難。

    “老爺!出大案了,出大案了!”

    就在這時,李長隨急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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