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道是幽州王專門吩咐了你?”

    柴仁勳目光看向了傳令兵,沉聲說道。

    “陛下,回回炮之事,幽州王殿下確實說了,他說正在專門給西夏人打造一臺回回炮,保管西夏人無話可說,還請陛下放心。”

    那傳令兵躬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容傅,沉聲回答。

    “哦,那就對了,朕就說幽州王怎麼可能抗旨不遵,原來是心裏已經有了對策,只要能及時給西夏人回回炮,不讓那些西夏人來找咱們大周的麻煩就好。”

    柴仁勳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不少,然後又轉頭看向了容傅。

    “容太師,你也聽到了,瑜兒是早有對策,你就不必疑心瑜兒,畢竟他剛剛爲朕拿下了濱州,濟州,怎麼會有反意?等朕百年之後,這天下遲早是他的,他反朕,那不就等於是反自己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柴仁勳心情極好,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可是他的信口開河,卻讓容傅和朝臣們的臉色大變。

    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柴仁勳安排江山繼承人,以前可都從來沒有過,雖然現在不排除柴仁勳是藉着大捷的機會大大誇獎柴瑜。

    可是能這樣自然而然的說出來,說明柴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正在漸漸上升,已經到了定爲儲君的地位了。

    衆朝臣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容傅,他們都知道容傅爲了安排柴浩接替柴仁勳,那可是煞費苦心,甚至不惜拿京兆府去換。

    現在柴仁勳親口承認了繼承人,那不代表着容傅這麼多年的辛苦白費了?

    衆人都是心中暗笑容傅浪費了那麼多的心血,最後都成全了柴瑜,到最後柴瑜上位,還會拿他開刀。

    果然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陛下,幽州王他是真有反意啊,千萬不可輕信他的話。”

    容傅低着頭,臉上青筋暴露,手握着咯吱咯吱響,胸中怒氣暴漲,原本有的老謀深算全都丟到了九霄雲外,有些口不擇言。

    “容老太師,朕的話你聽不懂嗎?幽州王是皇子,而且有可能接替皇位,他造反的意義何在?你有什麼證據?”

    柴仁勳臉上露出嚴厲之色,雙目炯炯有神的怒視容太師。

    衆人都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這麼多年,這是頭一次看到柴仁勳用如此嚴厲的口吻和容太師說話。

    “容太師,有些人生來就有天子相,這種東西是求都求不來的,有些人觀之不似人君,你又何苦逆天而行?”

    柴仁勳話剛剛說完,一直站立在柴仁勳身側的陳嘯成忽然開口說道。

    只是他的臉上帶着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其中更夾雜着一種自己站對了隊伍的得意和開心。

    也難怪,他一向和容傅面和心不和,容傅扶持柴浩上位,他卻沒有可以扶持的皇子,好容易柴瑜有了一點起色,他就立刻選擇了和柴瑜靠近。

    經過這麼長時間,終於聽到了柴仁勳的口頭肯定,心裏這份開心,就不要提有多高興了,自己花了這麼小的代價,就選對了人,下半生可以飛黃騰達了。

    什麼容傅,什麼馮滔,以後都要靠邊站,自己纔是這場皇子之戰的最大得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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