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莫急,聽小人彙報。”

    那傳令兵心中暗喜,只要將作戰說的熱鬧,能引起皇帝高興,肯定就能拿到豐厚的賞賜,這也是他們這一行的技術技巧。

    “大家都知道甕城距離外城還有一段距離,按照通常的作戰方法,我軍要先拿下外城,然後通過中間的距離,再架起雲梯攻打內城,這也是敵人敢退守到內城再次頑抗的底氣。”

    “只不過他們嚴重低估了我們技術的力量,大家想一下,內城和外城之間不過就相隔了十幾米遠,這麼短的距離能難得住回回炮?”

    “殿下讓回回炮向前移動了一段距離,然後重新發射,這一次發射的轟天雷更多了,從天上掉落下來,就如同天上打雷一般轟轟隆隆響了個不停,整個城牆都已經被黑煙瀰漫,幾百顆的轟天雷砸下來後之後,整個城牆上幾乎已經沒有了守軍,要麼被炸死,要麼被嚇得躲到了城裏。”

    “我們大軍幾乎是兵不血刃的就登上了濟州城,剩下的工作就好辦了,就是在城裏將剩餘的匪徒給抓獲丟到大牢中,所以,這場戰役就像幽州王所說的那樣,早上到達,中午進城喫午飯,踏青都不帶這樣輕鬆的。”

    那傳令兵將整個作戰過程用一種輕鬆詼諧的過程說完,引起了大臣們的一陣爆笑。

    “好一個早上到達,中午進城喫飯,要是我大周的將領人人都像瑜兒這樣能征善戰,朕何愁江山不穩!”

    聽完了彙報,衆人還沒說話,柴仁勳已經一拍桌子,異常興奮的叫道。

    “國有良將,必將大興。”

    “恭喜陛下,得此良將,以後天下何愁不平?”

    “幸甚至哉,我大周以後可以國泰民安了。”

    大臣們何等精明,從柴仁勳的話裏抓到了關鍵信息,紛紛向着柴仁勳祝賀,誇獎起柴瑜來。

    聽到朝臣們一片阿諛奉承之言,容傅臉沉如水,心裏如同貓抓一般,柴瑜越是能幹,他就感覺處境越是危險,尤其是他得到了柴瑜在濱州大搞田改的消息後,簡直是坐立難安。

    “我且問你,幽州王這次帶的兵是禁軍嗎?”

    就在衆人一片誇獎聲中,容傅臉上現出一抹冷笑,看向了那傳令兵。

    “回容太師,幽州王說了,禁軍上次在濱州折損太嚴重,需要修整,所以打濟州只需要用預備軍就可以了,殺雞焉用牛刀,打這些土匪,根本就不需要用禁軍,自己就把事幹完了。”

    那傳令兵笑呵呵的向着容傅一躬身,滿臉的輕鬆。

    大殿上再次爆發出笑聲,他們都被柴瑜樂觀的話給感染,相信了這些土匪打起來十分的輕鬆。

    回回炮,這次又是回回炮立下了大功,難怪西夏人如此看重回回炮,這個回回炮確實是不簡單啊。

    至於轟天雷嘛,我早就送給了遼國人,這倒不是什麼祕密,所以現在只要我能搞到回回炮,柴瑜就沒什麼優勢了!

    看着大殿上裂開嘴笑的朝臣們,容傅心裏恨的牙癢癢,在心裏默默打着算盤。

    “除了戰報,瑜兒可有什麼口信要稍給朕的嗎?”

    柴仁勳笑眯眯的看着那傳令兵,心情極好,就像長期陰霾的天氣冰消雪化,看到了大太陽一般。

    “秉告陛下,幽州王說了,他在濟州停留幾天,就會立刻攻打最後一站青州,將青州拿下後,會押解着匪首劉蓋向陛下請功,就請陛下放寬心,靜侯好消息。”

    那傳令兵滿臉笑容的躬身說道。

    “好好好,還是朕的瑜兒厲害,捉敵如同探囊取物,朕也想看看這劉蓋長了幾個腦袋,敢於逆天行事,謀奪朕的天下。”

    柴仁勳一拍桌子,笑呵呵的仰天長笑。

    衆大臣也跟着笑了起來,割京兆府給西夏人的恐懼都不復存在。

    “來人啊,厚賞!”

    柴仁勳心中高興,大手一揮,向着站立在一側的太監命令。

    “等等,陛下,臣還有話要問。”

    就在這其樂融融的時候,容傅忽然從隊列中走了出來,一雙眼鷹隼一般看向了那傳令兵。

    “容太師,您請問......”

    那傳令兵見到容傅威嚴的模樣,不由心中恐懼,向後退了幾步,聲音也顫抖起來。

    柴仁勳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心中暗道這容傅太不像話,人家只是個傳令兵,何苦爲難?

    “老夫問你,殿下攻打濟州用的回回炮,可是西夏人要的回回炮?殿下可有關於回回炮的交代?”

    容傅嘴角露出冷笑,圍着那傳令兵轉了兩圈,目光陰沉。

    這是什麼意思?朝廷不是派人去向幽州王索要回回炮了嗎?難道幽州王沒給?

    站立在大廳上的都是聰明人,立刻就從容傅的話中嗅到了一絲異樣的味道。

    “容太師,朝廷不是派人去要回回炮了嗎?難道欽差已經回來了?”

    柴仁勳皺起眉頭,有些驚訝的看着容傅。

    “陛下,胡欽差確實是已經回到了京師,只是幽州王將他打發回來,拒絕給回回炮,所以胡欽差沒有完成任務,生恐引起陛下震怒,所以先到了政務堂,等待陛下召見。”

    容傅心裏一笑,果然還是自己厲害,短短一句話就將整個局勢挽回,這次一定要將柴瑜拉下水不可。

    “恩?還有此事?幽州王這是什麼意思?”

    柴仁勳眉頭緊鎖,臉上現出瘟怒。

    朝臣們都緊張起來,看眼前的形式,這是山雨欲來啊。

    “陛下,幽州王確實是抗旨不遵,拒不交出回回炮,企圖撕毀和西夏簽訂的協議,這是目無王法啊。”

    容傅躬身,一字一句的說道,每個字他都是精心選用,可謂字字珠心。

    “拍!”

    柴仁勳氣的一拍桌子,臉色由晴轉陰,沉的如水一般。

    “陛下,小人有話要說。”

    就在衆人提心吊膽之際,那傳令兵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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