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霍辰熠和冷驍的口供出奇一致，但顏蘇總覺得他們兩個人聯合隱瞞了自己什麼東西。
正這麼想着，手機再一次響起，顏蘇下意識想掛斷，卻在看見備註之後連忙按了接聽鍵。
“顏總今天有空嗎？賞臉陪我們喝一杯？”電話裏頭是賀雯的聲音，周遭的環境就是有些嘈雜，她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顏蘇揉了揉太陽穴，雖然她剛起牀的時候覺得這輩子都不想再碰酒了，但說什麼也是賀雯約她，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地址給我，馬上到。”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賀雯他們喝酒的地方離上次他們進的那個風俗店特別近，顏蘇在經過店門口的時候險些又被拽進去了。
在大廳的最角落有一個圓形的小包間，裏面坐着的除了賀雯和顧南城，還有一個讓顏蘇最意外的人。
“賀海哥？”
賀海從來不會參與他們之間的酒局，就算偶爾來一次也基本喝不到兩杯酒，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叫他了，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賀海看見顏蘇時眸底微微一亮，只是招了招手，示意顏蘇過來坐，“今天難得聚一聚，怎麼，你們三個人平時約出來喝酒喝慣了都不打算叫我了？”
顏蘇只是笑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就被賀雯搶了話頭，“是我們不叫你來嗎？每次叫你來你都不來。”
他今天會來也是衝着顏蘇來的，畢竟有些話再不說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賀海給顏蘇倒了杯酒，他自己喝了兩口之後就權當顧南城和賀雯不在場，只是那麼看着顏蘇。
他眼睛一直很特別，專注的看着一個人的時候格外憂鬱，千言萬語都在眼睛裏，呼之欲出，可每一次又會被理智壓回去。
這一次賀海不想再忍了。
“蘇蘇，我過段時間要出國了，”賀海看着顏蘇，指尖不自覺蜷縮起來，“這次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賀家在海外也有產業，所以……”
顏蘇臉上的笑淡了下來，她對上賀海的眼睛，裏面的情緒不言而喻，又認真又執着，好像全部的溫柔都給了她一個人。
“賀海，我知道，”顏蘇止住了賀海的話頭，“可是我還是那句話，我至始至終都只把你當朋友，我們不可能進一步發展。”
在一旁嬉笑玩鬧的顧南城和賀雯也不鬧了，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賀雯看着顏蘇，只覺得心裏不是滋味。
當初因爲賀海不敢，所以他沒能跟顏蘇在一起，再後來就是顏蘇出了車禍，兩年下落不明，音訊全無。
再回來的時候心裏卻已經有了另一個人。
賀海眨了眨眼睛，掩蓋了眼底的難過，他低低的嗯了一聲，隨後又擡起眸子笑着開口，“沒關係，朋友有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