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顏蘇知道自己不能迴應他，更不想因爲所謂的安慰讓賀海抱有其他任何一絲的希望。
賀海只是擺了擺手，他輕輕摸了摸顏蘇的頭頂，“只要你開心就好了，我只是單純想告訴你這件事，算是讓出國沒有遺憾。”
顧南城看了一眼顏蘇，又撇了一眼賀海，隨後硬生生擠進兩人中間，“賀海哥馬上就要走了，怎麼還哭喪着臉呢？今天晚上不醉不休！”
他這話剛說完就被賀雯拍了一下腦袋，賀雯在顏蘇來之前已經喝了點酒，現在酒意有些上頭，她雙手叉腰看着顧南城，要不是兩人之間距離稍微遠了點，估計顧南城還要再挨一下。
“我哥要走了，你很高興是吧？”賀雯拿着開瓶器一連開了六七瓶酒，然後一瓶接一瓶的放在了顧南城面前，“喝，這些你喝不完，今天晚上就你買單。”
兩人這麼一鬧，氣氛也活躍了不少，顏蘇哭笑不得的拿過一瓶酒，在賀雯不情願的眼神下給自己倒了一杯。
看着玻璃杯裏透明的液體，顏蘇有些恍惚，或許她不出那場車禍，現在大概也會和賀海在一起吧。
只是有些事情經過了就是經過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蘇蘇，”賀海輕聲叫着顏蘇的名字，他看着顏蘇的臉，眼裏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晚上少喝一點。”
顏蘇點點頭，這一場酒局算是給賀海的餞行酒，賀海和顏蘇都沒喝多少，反而是那兩個人鬧着鬧着喝了不少。
“好。”
喝酒時出了那麼點汗，早就被冬天夜晚的風吹散了，兩個人在昏黃的路燈下走着，壓根看不出喝了酒的樣子。
“怎麼會突然要出國？”顏蘇眨了眨眼睛，就算是要出國進修，賀海也早就已經過了最佳的年紀，賀家如果真的有意送賀海出去，不應該是現在纔想起來。
賀海沒有說話，只是聳了聳肩，似乎是在跟顏蘇說誰知道呢。
兩個人肩並着肩，走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其實顏蘇多多少少也猜到了，賀海會不會出國應該是取決於今天晚上。
出國是他自己要求的，賀海已經足夠優秀，賀家當然不會再強求賀海再幹什麼。
“你應該也猜到了吧？其實說起來挺好笑的，我本來想的是如果今天晚上跟你表白成功了，我就不出國了。”
賀海的眼睛亮晶晶的，帶着些許無奈的笑意，然後他忽然停住了腳步，看着顏蘇的眼神帶着些許留戀，“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我當然會放棄。”
“我會在國外待幾年，再回來之後可能你已經嫁人了。”
顏蘇沒有接話，現在她不管說什麼，對賀海來說恐怕都是一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