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想是這麼想,真要實踐起來,恐怕還有點難度。

    第二天,就像季冉說的那樣,顏蘇被蒙着眼睛帶入一個密閉的小房間裏,這裏的燈光依舊很暗,狹小的房間裏只能勉強塞下一個小型的拳臺。

    被解開眼罩時顏蘇眯起眸子,右側擺放着一雙已經有些殘破的拳擊手套,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臉上戴着面具,手中綁着一副嶄新的拳擊手套,身上甚至還綁着護具。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拳擊教練,好好練,小妞。”男人赤裸着上身,即便隔着面具,顏蘇也能感覺到他的視線把自己從頭到腳看了個遍。

    這種目光讓顏蘇着實不大舒服。

    的確跟顏蘇想的一樣,要接觸到外界沒這麼簡單,唯一的聯繫就是眼前這個自稱教練的男人,還有他褲兜裏的手機。

    要怎麼拿到手機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顏蘇笑眯眯的看向男人,“這十五天都是你教我嗎?”

    出乎她的意料,男人見她示好,反而還愈發警惕起來,看着她的眼神也從原先的粘稠變得有些警惕。

    “是啊,所以這段時間最好給我好好練,不要耍什麼花心思,只要你練好了,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早點打冠軍賽。”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男人面具下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到最後甚至嗬嗬笑了兩聲。

    顏蘇沒說話,她沒有季冉那麼天真,要是打冠軍賽就可以出去了,那麼多人完全可以達成共識。

    換句話來說,只要能把一個人送出去,其他人出去的機率也會大大增加,誰會這麼傻,只爲了自己出去而喪失獲救的可能性呢?

    冠軍能夠離開這裏的規矩是他們定的,而至今有沒有人離開這裏?誰也不知道。

    “喂,跟你說話,聽見了沒有?!”男人見顏蘇走神,當即厲聲呵斥,全然沒有剛纔一絲想法。

    也不知道這小娘們什麼來歷,綁是綁進來了,可上面也吩咐過不能動她。

    自己還要攬這個苦差,教她怎麼打拳,只能看不能喫啊。

    “在這裏不要走神,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別怪我沒警告你,有自己想法的,最後都死了。”

    顏蘇只是笑着點點頭,戴上拳擊手套,眼底劃過一絲瞭然。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這裏的人這麼聽話,大概都是遭受過暴力洗腦的,按理來說,幾百個人受過拳擊培訓的人被關在這裏,但凡有一點反叛的心思,把這幾十個看守教練打趴下是很容易的事情。

    能被控制住,無非就是經歷過恐嚇鎮壓,還有另一種手段。

    赤手空拳鬥不過槍械,更何況他們都只訓練過半個月,經驗都是打出來的。

    跟專業的拳手更不能比,如果這些看守有槍,那威懾程度就大大提高了。

    站上拳臺,顏蘇冷眼看着面前戴着面具的男人,體格說不上有多精悍,真要打起來,把他打趴下是綽綽有餘的。

    但現在自己不能露半點底,男人能把她當小白花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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