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輕，羽毛一樣輕輕落在喬苓的心尖上，卻帶着不可撼動的沉重，喬苓神色中出現一絲恐慌，她死死抓着於言松的手臂，“我就是無辜的，我只是想要點錢，能讓我好好生活……”
喬苓的話還沒說完，於言松就站起了身，毫不留情的把手抽了出來，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喬苓。
“你憑什麼覺得你無辜？你無辜，那被你代替在外流落，在那種家庭裏的季冉就不無辜嗎？”
於言松回想起自己看到的資料，微微閉上眼睛，只能慶幸自己跟着感覺走了一次，慶幸自己相信了老爺子一些話。
哪怕是留了後手，那些遺產也沒有落到眼前這個冒牌貨手裏。
他現在只是後悔，後悔自己沒有早點相信自己的感覺，後悔沒有早點和真正的季冉相認，“有些事情我不說的這麼明白，你也應該懂。”
“可是我在季家過得也很不好啊！她們打我罵我，拿我發泄情緒！我也是受害者！”
喬苓徹底崩潰了，她已經沉淪在於言松給她編織的這麼一張關於未來的美夢網裏，可現在編織者卻親口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只不過是爲了套她的話。
喬苓接受不了。
她哭喊着，甚至不管旁邊投來的目光，看着於言松時只覺得格外委屈，“你要我怎麼辦？我也不想這麼做啊……”
於言松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現在很想轉身一走了之，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喬苓的哭聲戛然而止，她愣愣的擡起眸子，淚眼朦朧看向於言松，似乎不敢相信他就這麼輕易的接納了自己的話。
“我不是說過嗎，不管怎麼樣，我喜歡的是你，不是你的身份，我只是很生氣你爲什麼沒有一開始就告訴我。”
於言松眼裏風雲涌動，可面上卻沒有一絲波瀾，他揉了揉喬苓的臉，指腹力道很輕，“別哭了，我知道你在這個家生活的很不開心。”
“我救你出去，反正我們也要結婚，你不用擔心下半輩子的生活，但是你也知道季家的規模，如果只是娶你，你永遠都擺脫不了這個身份。”
喬苓當然知道，如果在季家和於言松結婚，她這輩子都不能擺脫這個名頭。
她是真的喜歡於言松，真的想用自己的身份和於言松在一起，而不是某個大小姐。
於言松見她乖巧點頭，心中長舒一口氣，大概是在季家呆久了，喬苓的心理其實已經脆弱的有些病態。
如果不是這樣，自己剛纔說的那些話就足夠讓喬苓起疑心，也怪他剛剛沒有壓制住情緒。
“所以得麻煩你一件事，回到季家，找出季夫人幹這件事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