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是你妹妹行不行？”盛菀菀咬着牙，哽咽着把所有想說的話嚥了回去，“你這麼一味付出值得嗎？”
冷驍沒回答她，只是擡起眸子瞥了她一眼，“你呢？值得嗎？”
盛菀菀沒想到冷驍會反問她，沉默了很久也沒有回答。
值得，怎麼會不值得呢？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得不到回報的付出多委屈，她難過的只是冷驍拒絕的那麼決絕。
“我也是這麼想的，跟你一樣。”冷驍聲音很低，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盛菀菀沒法跟他單獨待在一起，她站起身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拎起包的時候手都在顫抖，“好，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冷驍坐在一旁，沒有起身送她。
盛菀菀離開之後沒有回家，她找了個洗手間把妝補好，而後打了輛車徑直去了顏氏。
“這位小姐！沒有預約不能進啊……”
這已經是前臺小姐碰見的不知道第幾個沒有預約就闖進來的人了，她只覺得欲哭無淚，要不是老闆脾氣夠好，恐怕早就把她開了。
顏蘇剛出電梯門就碰見這麼一出鬧劇，只覺得哭笑不得，她眉梢微微上揚，輕輕咳嗽一聲。
前臺小姐當即注意到她，一臉愧疚看着顏蘇。
顏蘇擺了擺手示意沒關係，再把目光落到盛菀菀身上時，只覺得她的臉有點眼熟。
“我有話跟你說。”盛菀菀也懶得跟她打啞謎，她看着顏蘇這張臉，指尖微微收緊，連帶着手裏價值不菲的包都被她抓出了些許抓痕。
顏蘇聞言沒說話，只是稍稍揚了揚下巴，示意她跟自己過來。
人的直覺是很準的，至少對顏蘇來說，她能感覺到盛菀菀來找自己並不是單純的聊天。
“說什麼？”顏蘇把咖啡遞給盛菀菀，後者瞥了一眼，只是擡起手稍稍推遠了點。
“顏總的咖啡我是無福消受，”盛菀菀說的話陰陽怪氣，但顏蘇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你知不知道冷驍受傷了？”
顏蘇臉上表情微微一變，她抿了抿脣角，大概猜到了到底是因爲什麼。
“你請別人幫你辦事，給報酬了嗎？”盛菀菀咬牙切齒，她恨不得把這杯咖啡潑到顏蘇臉上，“冷驍爲了救人，胳膊上中彈了，你知不知道。”
不是問句，盛菀菀看着她的眼神陰冷，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顏蘇，可她不能動顏蘇一根手指頭。
“抱歉。”顏蘇收緊了指尖，她給報酬了，是冷驍要的兩倍。
她知道從唐星白手裏救人很難，所以特地多給了，只是沒想到唐星白手裏有槍。
“抱歉？”這句話徹底點燃了盛菀菀的怒火，“你一句抱歉他手上的傷就能好嗎！你知不知道他、他……”
他喜歡你。
這句話盛菀菀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