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門只是有鬆動的跡象,並沒有人開門,門外的動靜很快就安靜下來,梁冰澄渾身脫力跌坐在地。
她差點以爲何衣要把門打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梁冰澄不能保證自己演不演的好。
換句話來說,恐怕今天就要被人拆穿。
好在只是虛驚一場。
“顏小姐?不好意思,剛纔聲音有點大,沒有吵到你睡覺吧?”何衣屈起指節輕輕敲了敲門,好像真的只是在單純的問她有沒有被吵到。
梁冰澄手腳冰涼,縮了縮指尖而後扶着牆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牀邊上坐下,聲音有些虛弱,“沒有,我再睡會兒。”
何衣應了一聲,外面徹底安靜下來,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她直挺挺的躺在牀上,一動也不敢動,睫毛幾乎是不可控的隨着眼皮不停的在顫抖,指節舒展又抓緊,鼻腔內的血腥味似乎還沒有散開。
梁冰澄當然不敢就這麼出去。
她不知道顏蘇以前在霍辰熠面前遭遇的是不是都是這些手下的挑釁,至少對現在的自己來說,這種行爲就是威脅。
另一頭,門外的何衣冷冷看着地上已經沒了聲息的男人,冷笑一聲擦乾淨了自己沾血的刀,“也不枉把人揪出來演的一場戲。”
霍辰熠微微垂着眉眼,眼底深處情緒晦暗不明,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霍辰熠嗯了一聲,“抓到就好,這段時間他們越來越猖獗,已經開始想走私軍火和違禁藥品回國黑市販賣了。”
話是這麼說,黑道龍頭就是眼前這位,他不讓國內黑市有這些東西,他們就幾乎拿不到,只是總有些另外的渠道,霍辰熠沒辦法完全管控。
只能抓一個是一個。
“就是可惜你沒在休息室裏安攝像頭,”何衣對上霍辰熠的眼神只是聳了聳肩,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你可別誤會,我對顏小姐沒什麼興趣。”
“我知道。”霍辰熠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他如果安了攝像頭,就能直接調出剛纔“顏蘇”的反應,可惜並沒有如果。
他只能讓何衣繼續折騰。
“你放心,我不會折騰的太過頭的。”何衣嘆了口氣,眉眼間帶着幾分說不出的冷意。
時至傍晚,梁冰澄才從休息室裏出來,她睡了一覺也沒有半分得到休息的樣子,看起來反而愈發勞累了。
她睏倦的打了個哈欠,好在剛醒的腦子還有點糊塗,看見霍辰熠和何衣時還下意識打了個招呼。
只是在何衣對着梁冰澄笑了一下時,後者脊骨僵硬了一瞬,瞬間就想起了何衣之前做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