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話!”蕭承毅一秒就從一個愧疚卑微爹變成了大殺四方的攝政王,他渾身上下充滿了睥睨之氣,霸氣地說道:“哪個姑娘能讓我攝政王世子能看上,那是她們家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更何況我兒子還長得這麼俊!看不上是她們家眼瞎!”

    “行叭,”蕭離廷也沒想到他隨口說的一句推脫的話能換來老爹這麼大的反應,連忙補救道:“那也總得兒子看中了再說吧,現在八字兒還沒一撇的事兒就先不提了。”

    蕭離廷還以爲他是不好意思了,終於決定饒過他,不過最後還是補了一句,“你先自己看着,等挑中了父王親自去給你提親。”

    “好,等兒子看中了一定跟父王說。”蕭離廷巴不得趕快結束這個話題,於是不管蕭承毅說什麼他都順從的點頭。

    “行了,那你好好休息,父王走了。”

    “好,父王慢走!”

    蕭承毅滿意地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在腦子裏扒拉着全京城有適齡小姐的人家。

    全然不知道他的腦筋已經動到什麼地方的蕭離廷靠在摞在一起的兩個軟綿綿的大靠枕上,微微閉起了眼睛,開始琢磨該怎麼去跟季家的三小姐來個偶遇,好方便他做一些不着痕跡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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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蕭離廷在胸口綁着的繃帶上摸了摸,臉色晦暗了不少。

    蕭離延的這一刀嚴格來說並沒有傷到他什麼要害,但刺他的刀上卻抹了毒,儘管他爹找來的太醫並沒有診出來,但這恰好證明了,蕭離延確實是有京城以外的人在幫他,而這個人除了他那個任雍州總督的舅舅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哎呦喂,咱們的世子爺都傷成這副德行了還有心思思春吶?”戲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不難從中聽出惱怒的成分。

    蕭離廷睜開眼睛看向門口,就看到穿着一身大紅衣裳的人抱着雙臂斜靠在門框上眼神不善的看着他。

    “你怎麼來了?”蕭離廷挑了挑眉,“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正在應付那些鶯鶯燕燕麼?”

    “蕭離廷,不揭我短你會死是不是?”紅衣人的懶散一秒散了個乾乾淨淨,跳着腳喊道。

    蕭離廷並不答話,只眯着眼睛看着他,臉上的神色卻分明是在說:我說的明明是事實,怎麼是揭你的短呢?

    “算了,我懶得跟你計較。”對視了半晌,紅衣人自動敗下陣來,他大大咧咧地在蕭離廷牀邊坐下,“你讓我說你什麼好,爲了那麼個東西弄傷自己,值得嗎?”

    “我也沒想到他會再次對我用毒。”當時蕭離廷確實存了故意刺激蕭離延的心思,那一劍也確實是他故意被劃中的,但蕭離延能對他再次用毒真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你說什麼?用毒?”紅衣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驀地瞪大了雙眼,“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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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蕭離廷點頭,他幾乎要跳腳,“什麼毒?太醫怎麼說?能解嗎?要怎麼解?你現在感覺怎樣?哎呀你快說呀,你要急死我是不是。”

    “不是什麼要命的毒,只是讓人身體虛弱而已。”

    “還而已,身體虛弱還不要命嗎?”紅衣人簡直想給他跪了。

    “放心,一時半會兒我還死不了。”蕭離廷不怎麼走心地安慰道。

    紅衣人:“······”謝謝,並沒有被安慰到。

    “對了,你讓我查的東西都在這兒了,”蕭離廷油鹽不進,紅衣人也拿他沒辦法,於是從袖袋裏摸出一個厚厚的火漆封口的信封來遞給他,嘴裏還不忘唸叨着:“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小丫頭而已,犯得着動用天一閣麼?”

    “不明白就多看看,以後總會明白的。”蕭離廷接過信封,打開後從裏面拿出一本巴掌大的小冊子一頁頁看了起來。

    “我說,你該不會是看上那丫頭了吧!”紅衣人看着蕭離廷看信的時候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微笑的樣子心裏發毛,於是開口提醒道:“我可聽說······要給季將軍賜婚了,”他擡手食指向上指了指,“不會高興看到你們王府跟將軍府聯姻的。”

    “嗯,”蕭離廷敷衍地嗯了一聲,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手裏的冊子上。

    “哎,我說你······唉,算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紅衣人放棄了勸說,從牀邊起來又坐到了牀邊的軟榻上,雙手枕着後腦勺躺了下去,“今晚我不走了,就當給你守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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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離廷擡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把手裏的冊子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蕭離廷才把它合起來,內裏運於掌心,再次攤開手掌時,小冊子已經變成了一堆灰色粉末。

    他閉上眼睛靠在牀頭,面上平靜無比,心裏卻蕩起了層層波濤。越是往下查他就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正確,但又有些莫名的膽怯,甚至剛纔才興起來的去試探季三小姐的心思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萬一······不是他想的那樣,他······該怎麼辦?

    這次承安伯府能夠參加除夕宮宴的就不止季雁茴一個人了,季老伯爺和老夫人連同三房兒孫都要出席,一個都不能少。

    但真正高興起來的除了老伯爺和老夫人以外,還真沒有幾個。

    季雁茴是無所謂,去的話也只是現場觀摩一下古代皇上宴請大臣的場景,不去的話自己在家裏暖暖和和的喫上一頓也挺好。

    其餘兩房則是因爲要參加宮宴無論是穿的還是戴的,都不能太過隨便,但他們之前剛被季雁茴要回去了不少的金銀首飾,尤其是三房,還賠了不少銀票,這會兒想要還按照往年的規格打扮自己就有了一定的難度。

    於是她們再次把腦筋動到了季雁茴的身上。所以,當她又一次去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就偶遇了大房的季大伯孃母女和三房的季三嬸兒母女。

    越是臨近除夕天氣就越冷了,季雁茴住的地方離老夫人的正房又比較遠,所以萍娘早早地就給她送了個黃銅手爐過來。

    巴掌大小的雙層手爐,裏層裝上一塊兒燒紅的炭,由於兩層之間有一層薄薄的隔層,所以拿在手裏既能夠暖手,還不會因爲溫度太高而燙傷。

    季雁茴又讓畫眉給做了一個類似於現代熱水袋暖手袋的那種外殼,用上好的棉布做裏,綢緞做面,中間絮上厚厚的棉花,將手爐包裹其中,手伸進去可暖和了。

    揣着手爐、披着狐皮披風的季雁茴一進門就吸引了屋裏全部女性成員的視線。

    “祖母、大伯孃、三嬸孃。”給長輩行過禮之後,季雁茴又對着季雁薰福了福身,“大堂姐!”

    “三妹妹。”季雁薰也給她回了個福身禮,對於一看到她就把頭扭到一邊的季雁菱,季雁茴也採取了視而不見的態度,反正她是姐姐。

    看到自己閨女死撐的樣子,季三嬸兒恨不得上去給她兩下子,讓她好好地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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