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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這是……”中年人嘴脣哆嗦着,聲音顫抖地喃喃道。

    “你看,哪怕你害了我的兒子,可也還是沒保住你的家人啊!”蕭承毅的語氣諷刺無比,“現在你還不願意說出實情嗎?”

    “哈哈哈哈……”中年人突然爆發出一陣慘烈的大笑,他渾身浴血、狀似瘋癲的模樣讓蕭離廷皺起了眉頭。

    “哈哈哈哈!老夫一生行醫濟世,從未做過一件違背良心的事。唯有這一件,卻讓老夫全家人死於非命,報應啊,真是報應!”

    “報應?不,你錯了,與虎謀皮從來就不會有好下場!”蕭承毅毫不客氣地戳穿中年人。

    “王爺想知道什麼就問吧!老夫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許久之後,中年人才說道,他的聲音一下變得蒼老,彷彿一個遲暮許久的老人。

    天亮的時候,蕭承毅手裏捏着一疊寫滿了字的紙回到了書房,他頹然地將手裏的紙張扔在桌子上,擡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當年我是不是做錯了?”

    “王爺沒錯,是喬大人的心大了。”房樑上突兀的響起了一個毫無情緒變化,彷彿電子音的聲音。

    蕭承毅許久都沒有反應,屋裏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季雁茴孃親的法事一共做了三天,到第三天早上的時候,季琛風塵僕僕的出現在護國寺的山門口。

    捐了五百兩的香油錢之後,京城護國寺中自此就多了一座長明燈。

    當季雁茴回到京城時,迎接她的就是一個驚天大瓜,三天前才被攝政王接回府的世子跟府中的二公子發生爭執,被二公子一刀刺進胸口,當即重傷昏迷,經太醫多番救治才堪堪保住了一條小命,但需要好生休養,否則於壽數有礙。

    看着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的兒子,攝政王徹底爆發了,他將二公子關進小佛堂,又將王妃禁了足,至今已經三天了。

    不對吧?季雁茴戳了戳空間裏的魅離,“你之前是不是騙了我,那個什麼靈液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種神奇效果,對不對?”

    “什麼就對不對?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怎麼會這樣呢?”魅離說到最後突然像踩了電門一樣跳起來,顯然是有什麼事情超出了它的預料。

    “你怎麼了?”季雁茴還沒見魅離這個樣子過,不由好奇的問道。

    “哎呀,慘了慘了,主人啊,你出馬的時候又到了,你可一定要給力一些呀!”魅離誇張地用一雙小肉爪捂着胸口,努力做出“捧心”的樣子。

    “什麼就我出馬啊?把話說清楚,”季雁茴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治好蕭離廷的身體!怎麼樣?這個任務不要太輕鬆哦!”

    “救他?我說魅離,我們倆誰纔是你的主人啊?我那靈液得來容易嗎?自己都沒喝呢,先被你送人情去了,一次不夠居然還要再來一次,你當我冤大頭啊!”季雁茴想也不想的回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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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你想想他的身份,大粗腿不想抱了?”

    “問題是你藏着掖着的不肯說實情,我不好判斷貿然出手的後果。”季雁茴相當的現實,“再說了,我怎麼救啊,總不能就這麼跑到攝政王府說我能救你們世子吧,不被當成瘋子纔怪!”

    “誰讓你直接上王府去了?”魅離鄙視道:“他這次是身體傷了根本,只會縮短他的壽命,不會讓他立刻就死,你只要在他生機斷絕之前找機會給他喝下靈液就OK啦!”

    季雁茴:“我#^*%#*%?&……”

    “淑女不講髒話呦!”魅離在半空中打了個滾兒,開始對她循循善誘:“你想想啊,那可是攝政王超疼的人,救了他還不是好處大大的!以後季家其他兩房不要說是欺負你,恐怕見了你還得死命巴結你呢!多好!”

    “哼!”季雁茴哼了一聲,到底沒再說什麼,單手託着腮幫子陷入了沉思。

    “籲~~”空間裏的魅離暗地裏鬆了一口氣,不由憤憤地開始腹誹:我容易麼我,又要哄着主人心甘情願的往出送靈液,還不能把全部的實情都告訴她,當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真的不會被變成一張虎皮毯子麼?

    直到回到伯府,季雁茴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能夠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攝政王府,把靈液餵給蕭離廷喫,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來,只能暫時作罷。

    跟老夫人報備過後回到自己的住處,季雁茴往自己那張巨大的拔步牀上呈大字形一躺,又打了幾個滾兒,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真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

    聽了她的感嘆,畫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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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國寺雖然已經儘可能地讓香客們住得舒服,然而那超級硬的牀和沒有半點兒葷腥的伙食還是讓季雁茴十分不適應。

    “笑什麼笑,我就不信你會覺得寺裏比家裏好。”季雁茴斜着眼睛看畫眉。

    “那個時辰不早了,奴婢去大廚房把小姐的膳食拿回來,小姐喫完後再泡個澡,讓早點兒休息。”畫眉顧左右而言他了一句後,轉身拔腿就往屋外跑。

    “呵呵,”看着她歡快的背影,再想到劇情裏畫眉的下場,握了握爪,爲了自己和畫眉不被劇情給炮灰掉,季雁茴決定去拼一拼。

    不就是喂藥麼?怎麼喫有什麼關係?反應魅離說了,短時間內他是死不了的,那她就再等等看有沒有機會了。

    事實證明,被老天眷顧的氣運之子就是牛,在蕭離廷清醒後沒幾天,承安伯府就接到了出席除夕宮宴的皇上口諭。

    “廷兒,你重傷初愈,還是好生休養爲妙。這宮宴要不就……要不就稱病告假好了。”蕭離廷看着坐在桌旁對自己殷殷叮囑的親爹,向來冷硬的心居然感覺到了溫暖。

    “不用,二弟這一刀其實刺得並不算深,這點兒小傷跟之前毒發相比差的還遠着呢!而且宮宴離現在也還有十來天呢!怎麼都能把傷養好了啊!”蕭離廷說。

    “你說的也對,小心駛得萬年船,最近皇上心情不大好,咱們確實應該注意些。不過你的身體真的行嗎?”蕭承毅看着兒子蒼白的面孔,有些擔憂地問。

    “父王放心,再怎麼樣一次宮宴還是撐得下來的。”蕭離廷失笑道。

    “嗯,你心裏有數就好。”蕭承毅也不再在這件事兒上糾纏,轉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兒,“還有,你年紀也不算小了,是時候該相看人家了,這次宮宴你也注意一下,看有沒有看的過眼的女子。”

    “父王,兒子才十五歲,而且身體又是這個樣子,就不耽誤人家姑娘了吧!”蕭離廷目瞪口呆,年方十五的他居然被催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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