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帶路的小太監一走,季雁茴立馬關上門叉着腰站到了閔青跟前,“說吧!你都看了我一路了,在看什麼?”

    閔青挑着一邊的眉毛看她,“我還想問你呢!跟蕭世子關在屋子裏嘀嘀咕咕大半天,孤男寡女的,你們都幹什麼了?”

    “什麼孤男寡女的?什麼幹什麼了?”季雁茴被閔青這麼一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擡手就去打閔青。

    “你喊,你再喊,”閔青一邊躲避一邊說:“你也不看看你出來時那個滿臉桃花的樣子,你敢說你們在裏面什麼都沒發生?”

    “你還說!給我站住,別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季雁茴氣急敗壞地說。

    “看看,惱羞成怒了吧?”閔青仗着自己身手靈活在屋子裏竄來竄去地躲避着,直到把季雁茴累得氣喘吁吁,再也跑不動了爲止。

    “你、你給我、給我等着!”季雁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瞪着湊到自己跟前的閔青,卻見她出手如電,在自己身上的幾處大穴上指尖連點,速度快得都出了殘影兒了。

    當閔青停下手來的時候,季雁茴只覺得胸口處一陣劇烈的痛感傳來,還沒等她說話,一口紫紅色的血就那麼從嘴裏噴了出來,然後又是幾口,直到最後吐出來的血液變成了正常的鮮紅色之後纔不吐了,而她胸口的那陣疼痛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雖然不痛了,但季雁茴卻覺得全身軟綿綿地一絲力氣都沒有了,連站都站不住,在她癱軟在地之前,閔青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半托半抱着把她帶到了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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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哪有好喫的,只要有效果就行了唄,還管味道惡不噁心。”閔青撇嘴。

    “行了,你有理,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你的藥了,免得我還要想起那噁心的味道,”季雁茴瞪了她一眼後問道:“我剛纔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像是中毒了的樣子?”

    “之前那個刺客的劍雖然沒直接刺中你的身體,但她劃破了你的衣裳,劍上淬的毒也有一部分殘留在了你的衣裳上邊,你跟那人動手的時候出了汗,那毒素就順着你的皮膚進入了你的身體裏了。”閔青丟給她一個“還不算太笨”的眼神兒之後給她解釋道。

    “不會吧!什麼毒這麼厲害,衣裳上沾上一點兒都能中招啊!”季雁茴目瞪口呆,然後突然有些慌亂地問道:”那我現在可還穿着這身兒衣服呢!不會再中毒吧?”

    “那倒不會。那毒總共也沒多少,再說了你現在也沒出汗了,放心吧!而且那毒也沒你想象中那麼厲害,只要不是直接入血就不會太快發作,不過要是等發作了那就基本上沒救了。”閔青說。

    “這還不厲害!”季雁茴咋舌,然後又問:“沾衣服上都能中毒,那要是直接入血會怎樣?”

    “會死唄!”閔青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神色變得幾位冷冽,眼神也冰冷了起來。

    “哦。”季雁茴看她這樣子,也沒再說什麼,閉上眼睛靠在牀頭休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季雁茴睜開眼睛,閔青已經站起身去開門了,敲門的人並沒有進來,只在門口跟閔青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閔青關上門回到牀邊的時候,剛好看到季雁茴睜開眼睛,於是對她說道:“剛纔一個公公過來通知我們可以回府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能不能走?”

    季雁茴試着動了動身體,感覺了一下,擡頭對閔青一笑:“沒問題,我們趕緊回去吧!這身兒帶着毒的衣服我可不想再穿了。”

    閔青:“······”都跟你說了衣服已經沒關係了,你還惦記着,合着我之前的話都白說了。

    出了偏殿,一個穿着戎裝的侍衛已經等在了門口,見季雁茴出來,上前對她行禮後說道:“小姐,末將是國公爺派來護送小姐回府的。”

    “我爹他沒事兒吧?”季琛能在這個時候還惦記着她,季雁茴心裏挺感動,於是問道。

    “國公爺正在主持審理刺客的事情,具體情況末將也不清楚。”侍衛回答。

    季雁茴瞭然地點了點頭,她越來越覺得這場刺殺不管是皇上還是她爹或者攝政王以及蕭離廷,肯定事先知道點兒什麼,可惜剛纔被蕭離廷掉馬給刺激得忘了問了。

    不過她也不着急,早晚都能知道,她就不信要是她問了蕭離廷能夠忍得住不告訴她。

    “趕緊先回去吧!你還想這樣衣不蔽體地晃悠多久啊?又不着急想換衣裳啦?”見她一直問個沒完,閔青一邊替她籠着披風一邊開口提醒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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