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聲,書房的門被打開了,任雲磊滿臉疲憊地站在門口,“什麼事兒?”
“夫君你沒事兒吧?大哥走了好久了,你一直不出來,我擔心你······”任二夫人小聲兒說。
“放心,我沒事兒,”任雲磊搓了把臉,想了想後一把把夫人拽進了書房。
“夫君你······”任二夫人的話在看到書桌上擺着的金元寶和銀票,以及地上裝着各種古玩珍品的大箱子後,全部消失在了喉嚨口。
“這是我這些年攢下的家底兒,待會兒你親自送到你的嫁妝宅子裏去,然後帶着孩子們先回孃家呆段時間吧!”任雲磊的話就像一把大錘子砸在了任二夫人的頭上,砸得她頭暈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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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麼事兒了?”任二夫人惶恐地問道。
“什麼都別問,照我說的做就是了,越快越好,快去!”任雲磊大手一揮,把任二夫人推出了書房。
任二夫人向來聽任雲磊的話,哪怕現在的她已經六神無主,但仍然下意識地按照他的話做了,當她坐上回孃家的馬車時,就看到大嫂的馬車也從任府裏駛了出來。
“大嫂!”任二夫人掀開車簾喊經過她馬車的任大夫人。
“弟妹,你這是也······”看到跟在任二夫人馬車後面的三輛裝貨物的馬車,任大夫人眼裏閃過一抹了然。
“大嫂你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嗎?”任二夫人心慌意亂地問。
“你大哥沒說,只說讓我回去跟爹孃多待一段時間,等他這邊的事情做完後就去接我們。”
“原來跟夫君說的一樣啊!”任二夫人失望地喃喃道。
“弟妹,嫂子孃家有點兒遠,就先走一步了,等以後找機會再聚吧!”
“好,大嫂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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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車簾,任大夫人重重地吁了口氣,她跟任二夫人不一樣,任雲荇很少有事兒會瞞着她,但是誰也猜不到,任家的事情她實際上知道的要比大家以爲的多得多了。
想到坐在後面馬車裏的三個孩子,又想到丈夫跟自己說的那些事情,任大夫人咬了咬牙根,心裏之前還只是朦朦朧朧冒出來的想法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任雲荇,你不要怪我,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你、爲了咱們的幾個孩子、更是爲了任家。
於是,蕭離廷還沒等來朝廷關於賓州守備以及任家的處理意見,反而先等到了任大夫人的投名狀,彼時,他正跟季雁茴坐在船艙裏下五子棋。
“世子爺!”白淨的侍衛敲開了房門,把一個厚厚的信封遞了進來。
“這是什麼?”蕭離廷沒接,而是看着他問。
“一個小乞丐送過來的,跟這個東西一起。”說着,白淨侍衛又把手裏一直攥着的一個東西遞了過來,是一隻成色非常好的祖母綠扳指。
蕭離廷並沒有接,而是認真打量起了那個扳指,看了半天,終於在扳指的內側看到了米粒大小的一個“鉑”字。
“爲什麼不進來說話?”季雁茴收拾好了棋盤和棋子,看到蕭離廷還擋在門口,於是走過來問道。
白淨侍衛摸了摸險些被拍中的鼻子,心說這是打擾了世子爺和世子妃的相處,所以被報復了吧?是吧?是吧?應該是吧?
蕭離廷可不知道單憑他一個關門的動作就被屬下把心理活動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他這會兒正面色凝重的拆着那個信封。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牛皮紙信封,封口的火漆完整,證明還沒被人打開過,保證了裏面東西的保密性,這點蕭離廷還是挺滿意的,因此拆的時候也足夠溫柔,愣是一點一點兒的將火漆給揭開,完全沒有毀壞一丁點兒的信封。
打開後,他從信封裏面倒出了比一本《孟子》還要厚的一疊寫滿了蠅頭小楷的紙張。
“這是什麼?”季雁茴本來在好奇地把玩着那枚扳指,看到信封裏的東西后問道。
“應該是能給你報仇的好東西。”蕭離廷一邊展開那疊信紙一邊回答。
“給我報仇?”季雁茴的眼睛閃了閃,然後“biu”地一下亮了,“關於任家的?”
蕭離廷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就把精力放在了手裏的信紙上。
季雁茴得了這麼個似是而非的回答,好奇極了,就好像心裏有好幾只小爪爪在抓一樣,癢癢的不行,於是,在蕭離廷看完一張後,直接伸手從他手裏把他看完的那張拿過來看了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東西竟然是古代版的日記,年、月、日、天氣全都沒落下,她手上的這一張看日期距離現在應該已經有二十來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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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疊日記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記錄了任家曾經幹過的所有事情,好的壞的全都記錄在冊。
“這······要是這上面寫的東西屬實的話,這任家也太混賬了吧!”看完了最後一張紙,季雁茴“啪”地把它拍在了桌子上,憤憤地說道。
蕭離廷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從他那黢黑的臉色可以看出,他心裏的憤怒並不比季雁茴少多少。
“來人!”
隨着蕭離廷的話音落下,之前那個白淨侍衛再次出現在了房門口,“世子爺!”
“去,這上面寫的東西去給我一樣一樣地查,我倒是要看看,這任家人的膽子是什麼東西做成的,竟然有這麼大!”蕭離廷說完,白淨侍衛的胸口就被昨天他親手交給世子爺的牛皮紙信封給拍了。
“是!”白淨侍衛響亮地應了一聲。
侍衛離開後,蕭離廷一言不發地坐在了之前的地方,手裏拿着一把黑色的圍棋棋子兒,無意識地挨個兒捏着。
“你生氣了。”季雁茴繞到他身後,伸手從背後圈住了他的脖子,把下巴放在他肩窩裏,肯定地說道。
“也不算是生氣,就是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蕭離廷順勢靠在季雁茴胸前,閉上眼睛悶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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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我以爲你已經看開了呢!”季雁茴撇嘴。
“本來我也以爲我已經看開了,可看到那上面寫的東西,還是覺得很難受。”蕭離廷嘆了口氣對她說。